“坐,来,这边坐”,那人指了指桌子旁边的椅子,自己随意的坐上了其中的一张。
“嗯”,封海儿没有管一边吐得昏天暗地的娇雀,而是,走了几步,选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你倒是不一样”,那人说完,指了指旁边吐得已经分不清的人儿。然后叹了口气,“我第一次见到这个场面,吓得大叫,被人捂嘴了嘴,留了这么一条命”。
“活着便好”,封海儿倒是回了她一个眼神,然后坐在那一动不动,看着桌子上燃起的一种草,倒是多看了一眼。
“活着是好吧”,好似感叹的一句,那人这才把头上的黑纱拿开,脸上的黑纱也拿开,退了身上的一件黑纱,露出了真颜,给人一种利落的感觉,清秀的容颜,眨巴眨巴的眼睛并不是很有神,却偏偏多出来一份书卷的气息。
“我叫麦汐,当然这是我自己取得,你看到的这种草,从我来这,从未断过,好似是一种对亡灵的祈祷,这主街上,应该家家都有,久久不散的”,麦汐说完,嘴一撇,好似相当的鄙视。
“我叫封海儿,那个是我朋友彭清清,刚来这边不久”,封海儿仔细看了一下那种草,还真的是久久不散呢。
麦汐从旁边的柜子里取出来一根给她,然后没啥表情的说,“刚刚就算我没提醒,你也能躲过去,看来,你们来这,也不是简单的啊”。
封海儿接过那一根草,随意的看了一下,好似没有觉得哪里特别啊,这样小小一根草就能点燃,刚刚的意思是一天只要燃一根,看来,这里越来越有故事了。
“这叫燃炙烛”,对于答不答,好似那个叫麦汐的并不在意,摆了摆手,“再多,再多,好好活着吧”。
封海儿拿着燃炙烛的手一顿,看来这个人也是有故事的,是啦,有谁愿意在这里一直待着,天天见着人的生死呢,“嗯”。
这一次封海儿又把彭清清背了回去,可怜的娇雀,这一次没有上一次幸运,上一次只是身上疲惫脚受伤,而此时是心里受损,一回去大睡一番,就开始高烧不退。
亏得封海儿忙里忙外的,她无语望着那个死死抓住衣角的人,只要一让她松手,就梦呓,“妈妈,妈妈……”。
“哎,这都是什么事啊”,她来这里可不是特意照顾人的,不过,想来,肯定大受打击,本来就是个不说娇滴滴的人吧,但总是被萧寒麟保护好,这突然见识了社会的残酷,难免一下子接受不了。
彭清清一直昏睡,梦里,她发现死亡离她很近很近,血,她看到有人倒在了血泊里,立刻有人面无表情的处理了,好似那不是人,只不过是一个过街的老鼠。她拼命的挣扎,拼命的呼喊,可是喉咙被扼住了,身体也不是自己的了。
她害怕,比曾经一个人孤独更加的怕,那种从骨髓里来的恐怖,让她不安。封海儿看着把完了最后的脉,也这时候,几日不见的萧寒麟走了进来,“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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