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祸得福?
无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一切,这怎么可能?自己亲眼看到她被抓走的,她怎么可能还活着?无心又想站在自己面前一定不是她,她从来不会把自己装扮成这样子,眼前的女人,脸上搽的粉白得和鬼差不多少,还有那嘴唇抹得和刚喝过血一般,还有身上那熏的死人香粉,还有身上穿的大红大紫的锦绣牡丹的衣裙,这所有的东西组合在一起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那就是俗不可耐。
无心把眼前之人和自己记忆中的梅姨做了比较,无心回忆起自己小时候所看到的梅姨,一身素色衣裙,身上总是散发出淡淡的茉莉花香,皓齿朱唇,眼睛里散发出驽智的神采。和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完全是两个人,虽然是一样容貌,可性格和品位完全都不一样,难道时间真的可以彻底改变一个人?
老鸨李妈妈可没无心那么多想法,直接就命人把无心带出了小屋,无心还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被两大汉架着走,至于这些人要他带去哪里,无心似乎不怎么在乎。
无心仿佛又回到了四岁那年,自己和哥哥推开门看见的是触目惊心的血迹和那些熟悉的家人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尸体。无心现在回想起来哥哥当时抱着自己去娘亲的屋子的路途为什么要捂着自己的眼睛,因为哥哥知道途径的路上的都是死像恐怖的尸体,为了不让我被吓坏所以才骗我说跟我玩游戏。
自己和哥哥看到娘亲的房间的的灯还亮着,还想走过去看娘亲是不是有事,刚拉着我走到门口,哥哥和我就被人给拉了进去。
片刻之后哥哥的第一反映就是拼命的挣扎,那知道被人给制止了。哥哥抬头一看,原来拉哥哥和我进来的是娘亲的陪嫁侍女梅姨,哥哥终于看到一个活人了,还是娘亲的贴身侍女,那就说明娘还活着。
哥哥激动的拉着梅姨的手问道:“梅姨,你还活着太好了,我娘呢?她人在哪里?还有府里的人怎么都被杀了?”
梅姨看着自家的少爷和小姐都没事,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回答道:“少爷,这些事你现在就别问了,先跟梅姨走,夫人还在等着你们。”
梅姨把门打开了一小缝,向外张望,看见外面没什么大的动静,因为娘亲的房间是在府里最深的地方,所以一时半伙的杀手还没有杀过来。梅姨一看什么危险,拉开门就带着哥哥和我往娘亲所在的秘密山洞跑去。
可那知道世事难了,在离那秘密山洞还有一段距离时候,那些杀手折回来搜查,眼看着那些火把离我们越来越近。
梅姨意识到带着我和哥哥有被发现的危险,梅姨看着越来越近的火光,她知道她带着我们是跑不掉的。那时小小的我被梅姨抱在怀里,无心都听到梅姨因为紧张而剧烈跳动的心脏的心跳声。
梅姨听着那凌乱的脚步声,看看怀中的我和手上拉着的哥哥,闭上眼睛又马上睁开了。年幼的无心不知道,梅姨已经在心里打定了主意。
梅姨蹲下身交代哥哥道:“少爷,现在梅姨说的每一句话都要记住,知道吗?”哥哥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梅姨说道:“少爷,等下梅姨往反方向跑的时候,不管你等下看到什么,听到什么你都不要回头,你只管带着妹妹往前跑,你娘就在你小时候发现的那个秘密山洞里等你,你要带着妹妹和你娘亲汇合,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们都不能出山洞知道吗?”梅姨说完看了看哥哥和我一眼就往反方向跑。
当时不知道哥哥为什么看着梅姨跑的方向落泪,现在回想起来梅姨跑的方向正是那些杀手所在地,梅姨是用自己的命换来了我和哥哥的命。
一桶冷水从头淋下来,打断了无心的回忆。无心这才发现自己被带到一个挂满刑具的房间,而自己也被绑在十字架上,手脚都被绑的动弹不得,身上的衣服被刚才的那桶水淋得全湿了,衣服湿嗒塔的全黏在身上,水顺着头发流下来的,模糊了无心的的视线。
老鸨李妈妈看着面前的白衣少年,上下打量,就说模样吧!也只能算中等,勉强说的上也只有那雪白的肌肤,还有那纤细的身材。哎!希望有人能喜欢这样子的少年,不然自己可亏大了,一百两银子啊,都可以买两个黄花大姑娘。
无心隔着水雾看着坐在自己正前方的人,无心看到的老鸨李妈妈就是一团模糊的颜色,白的,红的,紫的,和在染坊看到的染布差不多。
等水流到差不多时,无心才看清楚原来坐在自己正前方的人是酷似梅姨的李妈妈,因为刚在回忆的时候被淋了一桶现在脑袋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就冲着面前的人喊了一声“梅姨”,老鸨李妈妈被无心这么一喊,原本端着茶杯的手明显抖一下,不过又马上恢复原样。不过这细小的动作还是被无心给发现了。
老鸨李妈妈看着自己面前的少年,心里疑惑道:“这少年怎么知道小梅,难到这少年认识小梅,那他又是谁?”
无心看着老鸨李妈妈的反应就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可能是梅姨或者说这个人和梅姨认识,或许自己还能从眼前的这个人身上知道些有关梅姨的一些事情。或者自己可以大胆猜测梅姨当年没死,因为某种原因逃过一劫,为了掩饰身份而藏身于青楼之中,这也不无可能。
老鸨李妈妈看着自己面前的少年,左看右看也不是自己所熟悉的人,或许真的是这少年被下药过重给迷糊涂,刚好自己又和他认识的长的相似罢了,而他认识的刚好名字里也有个梅字。还是不要自己吓自己的好,还是先问问这少年,看自己的猜测是不是正确。
老鸨李妈妈正想开口问无心,可就在这时,从门外进来一剽悍大汉在李妈妈耳边小声的说了什么,就匆匆起身跟着刚才进来剽悍大汉一起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