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居心叵测,还是真心相助。
随着画像一起滚出来的东西竟是一支染血玉萧,那玉萧好像是某王爷的贴身之物,只是可惜南宫颜没看见,从而错过重要的情报,至于是谁给的情报,这重要吗?关键是情报送到了,至于有没有人看见,那又与送情报的人有什么关系。
这十日里凤朝皇宫忙的鸡飞狗跳的,因为他们尊贵的女皇陛下要大婚了,至于新郎是谁,好像不是他们这些做下人该问的,多做事少说话,活命要紧。
犬戎国国王玛拉。哈雷迩在得到尊贵的女皇陛下明确的答复后,就带着仆从护卫刚认回的儿子等人搬往南宫颜指定的驿馆等待着大婚之日的到来。
犬戎国国王玛拉。哈雷迩利用大婚前的几天时间,给失忆的若风容貌做了小小的改动,在若风左边眼角加了一颗鲜红欲滴的朱砂痣,让原本就十分俊秀的若风更加魅惑,又灌输了早已编造好的身世,出身尊贵的王后嫡子,犬戎国万民敬仰王子,车见车载花见花开,玉树临风的犬戎国身份尊贵最受国王宠爱的王子横空出世。至于凤朝紧张的局势会不会随着犬戎王子的下嫁有所改变,这就不得而知了。
凤朝皇宫似乎因为皇帝的大婚装扮的喜气洋洋,各个宫殿,回廊,各处瑞兽身上挂满了代表喜庆的红绸,只是再喜庆的装扮也掩饰不了,凤朝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现在人人自危,宫女太监忙着自己手头的活计,挂红灯笼的挂灯笼,挂红绸的挂红绸,做洒扫的继续洒扫,就怕一不小心做了那倒霉的出头鸟。
皇宫里忙得人仰马翻,犬戎驿馆里却是一副其乐融融,父慈子孝的画面。若风穿着标志着犬戎王子身份浅紫锦服,浅紫锦服上用银线绣着麒麟图腾,低调而奢华。若风端坐在桌前骨节分明的手执青花茶壶替父亲倒茶,父子俩谈天说笑,前仇旧恨一切都随风飘逝,若风一个全新的人生从现在开始。
十天里凤朝礼部把皇帝大婚前应做的六礼也匆忙做了齐,即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
大婚当天,犬戎国驿馆到皇宫十里道路树上挂满喜庆的红绸,屋檐下挂满了火红的灯笼,皇夫的依仗从街头排到街尾。开道的侍卫也是一身喜庆的暗红,皇家乐手吹奏着喜庆的曲子皇夫该有的依仗一件也不少,最前头的宫女手持香炉淡淡的香气缭绕上升,随后的宫女手里托盘里一只通体如雪的玉如意,然后是由孔雀尾羽组成的巨大掌扇,然后是巨大的绣有龙凤明黄的华盖。依仗队伍井然有序。明黄的八抬凤辇前由二十个宫女引路,凤辇后面跟随着四十个宫女,四十个太监,随后是送亲的犬戎国的队伍,来路旁铺洒着数不尽的玫瑰花花瓣,风卷着玫瑰花花瓣漫天飞舞,一场绚烂唯美的花瓣雨,飘落在前来观礼的百姓的头上身上,那一触即发的战争气氛也被这喜庆的气氛冲淡不少。
南宫颜一袭九凤朝日的明黄朝服站在皇宫凤仪殿外最高的台阶上,似缎青丝梳成朝天髻用金簪固定九凤金冠,眉眼被用黛粉细心描画过,英气又不失女子的柔美,不点而红的朱唇。近日来憔悴神色被着完美的妆容完全掩盖,可仔细看还是看得出憔悴神色,眼里布满血丝,眼下有不怎么明显的乌青。
南宫颜背后的桌案上放着代表皇夫身份的金宝,金册,册封皇夫的圣旨,一正一副的册封使恭敬的站在桌案两侧,自宫门至凤仪殿外,拾级而上台阶铺垫着大红的地毯,两侧的白玉栏杆挂满了红绸带,两侧的侍卫也因为皇帝的大婚换了一身喜气的大红。天边一轮旭日冉冉升起,预示新的一天的到来。
凤辇里端坐的若风,如墨发丝用金丝发冠束紧,头上盖着大红喜帕,身着大红的吉服,眼角的朱砂痣在微微晃动的喜帕间若隐若现,紧紧的握住苹果的手骨节分明白皙如玉,此时的若风看起来俊秀无比又带着点点魅惑,要是那个号称京都第一的美男子此刻站在若风面前都会自愧不如地。
皇帝大婚,天街广场上王公大臣整整齐齐的站着等待尊贵的皇夫到来,有些想把儿子送到南宫颜身边的大臣此时气得咬牙切齿,自己千方百计谋划的要把儿子送进宫,怎奈女皇陛下对谁都不动心,大伙都以为陛下或许不会娶亲,那些儿子送到南宫颜身边的大臣心想既然我得不到,你们也休想得到,顿时心里平衡不少。
可就在十天前女皇突然下诏书说是要娶皇夫,皇夫人选竟还是犬戎国王子,连结缔国书都雷厉风行的发布出去了,大婚之事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改变不了,大臣们有些想不通了,这犬戎国王子是从哪里砰出来的,犬戎国国王来时也只是带了几个随行官员和部分近侍和护卫军队,没听说王子也来了,这是怎么回事?从犬戎到京都最快也要半个月,这诡见鬼的犬戎国王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我们在这里争得你死我活,最后还是便宜了外人,不甘心啊,不甘心啊!可这事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除了暗自诅咒那该死的犬戎国王子外,什么也不能做。
右相府里的一处偏僻房间里,一锦服青年十分愤怒的拂掉了桌上的茶具,茶壶茶杯碎了一地茶水茶叶洒了一地,地上跪着黑衣人簌簌发抖,断断续续道:“主…。主子,这个犬戎国王子也是属下意料之外的人,属下…。属下……。也不知道……。人……。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锦服青年怒道:“废物,这消息怎么现在才送来,你知道吗?你迟送的情报给本宫带来多大的麻烦吗?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本宫留你何用?”锦服青年从跪在身边的黑衣人身上抽出剑,一剑了结了延误情报的属下,随后有人迅速处理了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