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尧歌依旧一脸嫌弃,想着盆盆的小名,实在不敢相信你!
最终秦揽月耸耸肩膀,“不要质疑我的起名能力好伐?”
楚尧歌无动于衷。
秦揽月:“切——我想着你名字里有个‘歌’字,取个谐音就叫‘鸽子’好了,你既然这么不待见我,那就叫‘鸽子蛋’!”
楚尧歌:“……”果然不能对她抱太大希望!
她有些头疼的捂着自己的脑袋,“一定得起一个小名吗?”
秦揽月坚定如磐石不可移,“一定!”
“不要蛋,叫鸽子好了。”楚尧歌面无表情,好歹是个人叫的名字,没有给她像盆盆一样起个什么碗碟盘锅已经很好了!
秦揽月眼睛眯的有些猥琐,“不要有蛋?”
楚尧歌反问:“为什么要有蛋?”
秦揽月心里笑的差点抽风,但她还是强忍着双手一合,道:“如此甚好!”
楚尧歌想了想道,“那你有没有小名?”
秦揽月摊手,“名字太多记不住,你随便叫,我不会介意的!”
“这样也行?”
“怎么不行?”秦揽月拍拍她的肩膀,“人的名字不过只是一个代号,叫什么又有何关系,只要知道别人叫的是自己就行了呗!”
楚尧歌恍然大悟似的呢喃,“我就说你怎么会给那孩子起名叫盆盆,原来你竟是这样想的……”
秦揽月耳朵很尖的捕捉到“盆盆”的名字,转念一想楚尧歌曾说过盆盆还在他那里,不禁问道:“盆盆还好吗?”
楚尧歌抬头笑的默契的看她一眼,“很好,那孩子性子安静,也不怕生人,就是总向我兄长问起你。”
秦揽月叹息一声,“盆盆很乖巧我是知道的,可是显然我是不能出侯府,否则一定会去看他……话说回来你是怎么知道盆盆想见的人是我?”
楚尧歌颔首,“实不相瞒,政宁此次受邀来侯府游园会,乃为兄长授意,兄长曾言此间游园会不会让政宁失望,果然今日得见宁澜,一见如故,政宁心甚欢畅矣!”
秦揽月暗自磨了磨指甲,就知道是楚尧玦吧货干的好事,他知道了自己住在侯府,不定又要整出什么幺蛾子来。秦揽月长叹一声,虽然她憎恨楚尧玦这样不靠谱的行为,但是她还是挺喜欢楚尧歌这个姑娘的,妹妹比哥哥要好多了,真是的,怎么为兄妹者差别就这么大呢?
“那也就是说你方才一系列动作将你和我抽出游园会只是为了和我交流交流验证你哥的话?”秦揽月眉毛扬的很高,就差飞到脸外边去了。
楚尧歌见她反应如此激烈以为她生气了,于是张口准备讲几句道歉的话,“那个,我不是故意要这样——”
“你早说嘛!”秦揽月打断了她的话,一脸蛋疼的道:“这么简单的事情你直接告诉我就好了干嘛还搞的这么复杂,浪费脑细胞啊?”
楚尧歌:“……”这个少女当真是……疏朗豁达的像高原上的长风,拂在人面颊上,让人想起一望无垠的碧空,和波澜微漪的海洋。
“早知道你这么好说话,我就不这么费劲了。”楚尧歌笑着摇摇头。
秦揽月感叹,“以后有什么直接说就好,我并不喜欢弯弯绕,怎么简单怎么来。”
楚尧歌倒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我以为聪慧如你,定是习惯繁杂算计的贵族生活的……”
秦揽月笑,笑的怅惘而有些迷蒙高远,“不是,我习惯简单,简单随心自由的活着,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不是生在世族之家,而只是山野樵夫之女,这样……”她说着声音忽然像燃尽的烛火般熄了下去,其实……她潜意识里还是向往着自由,即使那一日她做了一个和自己心之所向完全相悖的的选择。
楚尧歌被她语气中的寂寥所惊,一时竟有些数不出话来。
秦揽月却抿唇一笑,“可是有时候并不是你想怎样生活就怎样,即使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可是还是可以从中获取诸多乐趣。”
“那么你呢?你觉得自己现在怎么样?”楚尧歌问道。
“很好啊!”秦揽月撩了撩自己的头发,“想要的往往都是得不到的,珍惜现下该有的才是真谛,我觉得我现在很好,比如我有很爱我的娘亲,今天认识了你这个朋友……”
楚尧歌点点头,“我以后会尝试着如你这般生活,或许会有很多惊喜!”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方式罢了……好了,我们还是回到宴会上去,免得夫人又怪罪我!”秦揽月手一挥提醒楚尧歌该撤了。
门外却忽然有人语喁喁,秦揽月推门的手蓦的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