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三下学期,联考的战斗气息越来越浓厚,所谓的黑名单已经完全失去意义,即使是我也忙着靠用**谈恋爱,无暇在上课中搞笑。
黑板右侧写满了,明天的考试范围,后天的考试范围,还有第几学期考试的日期;学生们报着学号,各种嘈杂的声音各不相同,混杂在班级中间,我郁闷的趴在桌上,看着《知音漫客》忘记了烦恼,忘记了明天的联考。
『嘶!又被沈佳仪戳了我一下后背,你就不能轻点吗?要死人的。』沈佳仪笑到,好啦,『你又在干嘛!不知道明天要联考了吗?你还在这无精打采的,不想好了,是吗?』『我知道啊!那又怎样嘛!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乐观点,比较好』我说的头头是道。
黑板右侧用红色粉笔涂满触目惊心的阿拉伯数字,每天都在倒数。
当数字归零,便是我们与联考大魔王决一死战的最后时刻。
吴文义跟我们说,等到联考结束,暑假大家喜欢打多久的篮球就可以打个够本。但是在联考的关键时刻,我们必须努力,这是人生的第一次战斗,而且,最重要的事,我们还没有追到沈佳仪,可不能连高中都没得上,那我们就真的失败了,这么多年的努力也打水漂了,吴文义唇语。
赖导就像每个故事里的刻板角色,理念很古板又欠缺说服力,跟《追风筝的人》作者[美]卡勒德·胡赛尼,一样,跨乘战马来回呼啸的讲说差之远矣。
但是当时可没有人闲情逸致去反驳他。集体沉浸在用**氛围里的怨念是很可怕的。
五花八门的测试卷,一捆又一捆地塞在专门搜集考题的大铁柜里,只有赖导和班长拥有打开铁柜的钥匙。每次铁柜一开,测试卷在几秒钟就会飞到每个人的桌上。日复一日,我们每天都是这样练习,直到联考。
我是从来没有看见铁柜空过的那一天。
不只是体育课、音乐课、美术课,都是一如既往的练习测试卷,全班都被联考的鬼魅借尸还魂,变成无数堂的自修课,每每听见原子笔在桌子上打桩似的单调响。嗒嗒嗒,咚咚咚。
即使赖导坐在后面桌子上写着什么,我们还是在底下窃窃私语,玩的不亦乐乎,这次真的很奇怪,赖导竟然没有指责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