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毒。”安妮塔说。
这些怪物看到潘寒挡路都疯狂的冲向他。
“砰!”潘寒一拳打碎了一条透明鱼的脑袋,一脚踢破了巨型苍蝇的肚子。
“哇!”苗问筠震惊了。“潘寒什么时候这么厉害啊?”
“毒素影响了他全身的细胞,让他的力气增大,变得冲动暴力。”安妮塔说,“要是没有发泄对象他会忍不下去的。”
“是吗?”我看到潘寒这么暴力的虐着怪物,“忍的够幸苦的啊。”
潘寒突然回头,“这还用说?”然后他一下捏爆一个怪物的脑袋。
“重口味。”苗问筠也摇摇头。
潘寒发疯的虐着怪物,我们三个人无聊的需要打个牌排解下。没想到苗问筠靠在我的怀里睡觉了。
这随遇而安的个性。我抚摸着她的秀发垂直黑亮,长长的睫毛。靠在身后的巨石,我感觉到一种莫名的踏实。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醒了。
我坐直身子,发现怀里的苗问筠不见了,我感觉周围特别的黑,“问筠?”
“我在这。”苗问筠回答了我,然后一个温暖的身子凑到了我的怀里。
“怎么这么黑啊,我的夜视镜坏了吗?”我问。
“我们的都坏了,刚刚的一阵黑风,让我们的电子设备都坏了,我的荧光蛊虫在对付食人植物的时候死了,所以我们的照明工具不多了。”苗问筠说。
“不多了?”我问,意思是还有了。
“只有几根荧光棒。”说着苗问筠摸索了一阵,一根红色的荧光棒亮了,她又摇了几下,亮度还可以,整个洞壁都能看见一些。
我看到潘寒睡在我的旁边,潜水服已经穿好了,安妮塔手里拿着枪在假寐,忽然睁眼说,“别浪费,我们还要靠它们出去。”
“荧光棒怎么也能亮好几个小时吧,出去是没问题的。”我说。
“你以为是演唱会的荧光棒吗?那种亮度能照的清什么?”安妮塔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我一想,觉得安妮塔说的对,这荧光棒比演唱会的亮好几倍。
“潘寒怎么了?”我拿着荧光棒去看他的战场。满目的狼藉,他杀掉的怪物堆满了原地。
“这些怪物全被潘寒杀了,但是潘寒体力透支晕倒了,安妮塔刚要照顾他就遇到了一阵黑风。”苗问筠说。
“希望他的毒素被清除了。”我说。
“没想到我们这次的任务完成的这么顺利,”苗问筠毛茸茸的脑袋蹭着我的下巴。“这次大概能去总部汇报工作了。”
“总部在新加坡吗?”我问。
“我也就去过一次,没有重大任务的话是不能去总部的。”苗问筠说。
“这是哪里啊?”潘寒的声音,我看到手里的荧光棒灭了,果然亮度高的时间不长啊。
“别吵,我们的照明设备都被损坏了。”安妮塔说。
“我去,荧光蛊虫呢?”潘寒问。
“死了。”苗问筠答。
“荧光棒。”潘寒自己折了一根,“舒服多了。”
安妮塔给了他一个暴栗,“总共这么几根,都被你们玩没了怎么出去?”
“我就用一根,我都不知道周围的情况。说说电子设备怎么被损坏的?”潘寒问。
“大概是点子雾。”安妮塔说。
“电子雾?”我惊讶道,“这种地下空间连电都没有怎么会有电子雾?”
“没有吗?七个三角碑?”安妮塔说。
也是,这七个三角碑威力这么大,搞不好还真是制造电子雾的凶手。
我看了眼潘寒的眼睛,已经恢复正常了。
“于另,你这样看我两个小时了,我知道我长的帅,也用不着这么看吧?”潘寒说。
得,恢复正常了。
“嗯,你是长的帅。”我回答。
苗问筠笑了,潘寒则白了我一眼,观察周围。
“原路出去还是需要时间的。荧光棒应该够的。”潘寒话还没说完就是一阵冷风呼啸着贴着他的头皮飞过,带起远处的水花。
“这是什么?!”潘寒没看到。
“一只会飞的怪兽。”我说。
“还有会飞的?”潘寒刚刚杀了这么多怪兽都没看到会飞的怪兽。
“嗯,个挺大的。”我说。
“荧光棒!”潘寒喊。
“不给,这是出去用的!”安妮塔说。
“都要被怪兽吃了,还怎么出去啊?”潘寒问。
“你说被吃就会被吃吗?”安妮塔哗啦一声,听声音是站起来了。“都蹲下。”
不是吧这是要盲打啊!
黑暗中什么都看不到,只有流水的声音在耳边,还有突然的一声声压迫的翅风,大概三米长的怪物还在观望,毕竟像我们这样的食物不多见。
“我说于另你怎么认识包前辈的?”安妮塔问我,
“被磁球转移的时候碰到的就是他,他还骗我只是普通的驴友。”我回答着。
不是!大姐你不是要打怪兽吗?怎么跟我聊上了?
又是一阵的压迫感,黑暗中只有一声“啪!”在枪火的火光中看到安妮塔坚毅的脸。
“噗通!”远处一只巨型怪兽掉落水面。光听声音就知道有多大。
“这么轻松?”我问。
“轻松?”潘寒说,“常人可做不到,安妮塔是灵媒,有超强的第六感,能准确的模拟出怪物的运动轨迹,这可不是盲打这么简单。”
“嗯,厉害。”我佩服道。
休息会后,我们都取出背包中荧光棒交给潘寒,由他带我们沿原路回去。
一路上没有遇到阻拦,有时候会看见倒在路面的怪物尸体,让我们觉得奇怪,我们根本没击杀这些怪物。有可能是包辉。
走出洞外是清晨,再次见到阳光的感觉恍如隔世。潘寒让我们赶紧换好衣服,一会装作游客出去。
在天坑底部看天空是一个不规则的圆形,让人觉得世界很安静,苗问筠换好衣服后拉了我一把,只见她换成了一件浅黄色的连衣裙,整个人看着粉嫩极了。
我轻轻的捏了一下她的脸,她打了一下我的手,“干嘛?”
看到潘寒已经登楼梯,她也挽着我的手,甜蜜的笑着。
已经有游客走了下来,看到我们往上走,虽然觉得奇怪,但也不理会我们。
走出门口我们赶紧找旅游车下山,突然一个电话打给潘寒。
“喂,你好。”潘寒接着。
“你好,恭喜你们完成任务。好戏开始了。”我站在旁边清楚的听到了这句话。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潘寒严肃的问道。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要坐旅游大巴下车。”这句话说完,电话就挂了。
“喂!喂!喂!”潘寒愤怒的喊着。
安妮塔张望着所有建筑物,苗问筠看着人群,潘寒看着停在路边的车辆,但是这个人就像幽灵我们找不到他,也许他就是在公路给我们下咒的人,可是我们却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我的目光扫着所有背对我们的人,在人群中看到了包黑炭,只见他背了一只陈旧的背包,一身的红白相间的运动服。
“潘寒。”我说。
潘寒他们也看到了,包辉一直没有回头往前走着。
“不会是他吧?你们不是说他也是鬼司局的?”我问。
“以前是,现在不是了。他退出了。”潘寒说。
“还能退出?不是说加入鬼司局就不能退出吗?就算是受伤不能执行任务也不能在中国出现?”我问,当初觉得这条件苛刻,但是仔细一想,这跟做特工一样就想通了,真的玩不下去结局也是在国外过隐居的生活。
“他是我见过的唯一退出鬼司局的人,虽然我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潘寒说。
“上车吧,”安妮塔的身边已经停下了大巴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