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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琢磨不透的,便是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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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若桐就这样狼狈不堪地被“请”除出来,这夏天总是变幻无常,本晴空万里,转眼间就乌泱泱地云遮阳光,沉甸甸的将人压榨地喘不过一口来了。
“这天都在为我鸣不平,它竟有些伤感了?”钱若桐仰望天空,默默呢喃着。
这天,有些懂人情味一般,厉琛风笔直的矗立在落地百叶窗前,透过窗去便看到那一副漫妙的景儿。
她,突然有些踉踉跄跄向前挪着步伐,本就柔滑青丝倾泻而下,这会乱糟糟的贴在耳后,无精打采地随着一阵风扬起。
“这天要下雨了吗?”他自言自语,低低呢语。
眼下的女子还在挪步,单薄的身影与刚刚在大厅里那个咄咄逼人的女子判若两人,这女人,或许有些意思。她们如此之像。她若活着,也许她们可以做一对玩世不恭地姐妹,而他看着她们嘻戏着便好。
本是一个恶作剧,谁知让他又一次见到那个与她一样的女子,难道这就是报应吗?可是,她会真心这么折磨他吗?
“咚、咚、咚”叩门声传进了他的耳畔。
“进来!”他说着便轻轻地转身坐在软椅上,顺手捏起一张报纸,似模似样的看起来。
“厉少!”刚刚陪他大闹的刘秘书手里抱着一沓文件走了进来,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的文件放到了厉琛风办工桌上。
厉琛风没有抬头,刘秘书又道:“厉少,刚刚如您所想,我已经通知所有人,钱若桐大概没人在敢录用了,您就放心。”
厉琛风听罢刘秘书的话,那一抹邪魅地微笑又挂在了嘴角,心底有股隐隐的高兴窜了上来,手中的报纸一会就被蹂躏成一团丢弃进了垃圾筒中。
“知道了。”又是三字不变的箴言。
屋子里荡起一股安静气息,偌大的办公室里又一次回归仿佛无人存在似得,那些被摆放在各处的绿植物也耷拉着脑袋,像是受了某种邪气一般,没了生气。
“你还有什么事情吗?”厉琛风半晌过后,忽然问道。
厉琛风地发问,让刘秘书有些微微打颤。他懊恼地回答:“厉少,夫人刚刚来过,让我告诉您文少过几天就回来了。”
“知道了。今天晚上我会回去的。”厉琛风抽出一旁的文件,龙飞凤舞地签署着。
厉琛风虽低头写着,可心不在焉地时不时地瞄一眼窗外,忽然他眼里像是捕捉到什么一样。
刘秘书有些悻悻地转身准备走出厉少办公室的时候,却被厉琛风叫住:“小刘,你去给前台小美说一声让她拿件衣服再拿一把伞去给刚刚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刘秘书愣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再确定他耳朵没病后,小心翼翼地发出:“厉少,您刚刚说是给那个、女人?”
“你耳朵聋了?是就是给她的,一会去把她所有的资料送上来!”厉琛风没好气地说道。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了窗前。
刘秘书心里嘀咕着:“这是厉少吩咐的?”虽然有些迟疑,但还是一刻也没敢怠慢地跑出去传达厉琛风的指示。
窗前站着的厉琛风,心底一丝惆怅突然冒了出来,那个身影又一次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