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这么容易了结!”突然,管家不知从哪儿抽出一把匕首,昏暗的灯光下只见寒光一闪,直刺孟竹君!!
“住手!“凌辉焦急的喊起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匕首被用尽全力的管家深深扎入孟竹君的胸口!
“不……“凌辉冲上前去扶住孟竹君,大声喊道:“你疯了!”
管家的笑容果然带着几许疯狂,她尖声笑道:“哈哈!夫人,您看到了吗?我终于为出了这口怨气!少爷,您受伤都是她害的,她活该!活该!!我怎么能让您弄脏双手惩罚这个卑贱的女人呢?!为了夫人为了您,就算让我下地狱我也不怕!”说完这话,管家拔出匕首,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对着孟竹君古怪的笑着:“你先下地狱去吧,**!”一副仍不肯放过她的表情,可是身体却瘫软如泥,怎么也站不起来。
“该死!”凌辉叫了一声,两步向前,抱起受伤的孟竹君往外走去。
孟竹君一只手抓着他的衣裳,脸色呈现出骇人的煞白,嘴里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唔……”另一只手捂住胸口,可是却无法阻止突突往外冒的鲜血,她的睡袍被染得鲜红,触目惊心!
凌辉刚走到楼梯口,碰到夏洛。
“怎么回事?“夏洛惊异的问。
“快按电梯!!”
夏洛按下电梯,凌辉抱孟竹君到地下室,叫道:“帮我把她抬到后座!”
夏洛把孟竹君的头枕在自己膝盖上,孟竹君低声呻吟着,看了看夏洛。
她的呼吸变得微弱,她断断续续的说:“小辉……你不要恨我……好吗?”
“现在不要说话!”凌辉回头看了她一眼,事情还没弄清楚之前,她不能死!
他对夏洛使了个眼色,夏洛低下头俯视着孟竹君。
鲜血仍在流淌。大片大片的布满了前襟。
夏洛的眼睛一下子成了紫色,浓重的血腥味刺激着她,她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孟竹君。
然后她俯下身去。
凌辉看不到夏洛。
“夏洛!”
没有回答。
“夏洛!”凌辉又叫了一声。
“你在做什么?”
他减慢速度,回过头来看。
他呆住了。
他看到一张苍白的脸,嘴角满是血迹,她用舌头舔了舔,眉毛因为某种特殊的情绪而高高挑起,眼中的紫光亮到炫目。
“你……你……”
“别耽误了,专心开车。”
“怎么回事?”
“先去医院。”
凌辉回过头,加大油门。
夏洛侧过脸,看着窗外。
到医院,已经昏迷的孟竹君被送往急救室。
半小时后,医生宣布:“她已经没有危险,只是十分虚弱。但是她的伤口……”
“怎么了?”凌辉问。
“很奇怪……竟然奇迹般的愈合了大半,在到医院之前就止住了流血……这太不可思议了……”
自动愈合?
这怎么可能呢?!
刚才明明止不住的……
难道——
医生走后,凌辉看着衣服上沾着血迹的夏洛,她的眼珠已经变成黑色,脸色虽然还是苍白,但是却好像变得透明。
他不敢相信,可是又不能不怀疑——
“夏洛,刚才你,你到底——做了什么?!”凌辉的眼光疑惑而凝重。
“我么?”夏洛盯着他,他感到走廊里好像有莫名的寒意涌过来。
“你想知道么?还是,其实你已经知道了,想要亲口听我说?”夏洛的瞳孔仿佛深不见底,像是能把灵魂吸进去一般,包含着他看不懂的情感。
但是他能感觉到她的狼狈,她的样子,似乎想要找一个阴暗的角落蜷缩,可是走廊的灯光太亮、太冷,毫无她的的容身之处。
然后她的表情变得有些陌生,诡异又冷血,宛如一朵染着血液般红色的花朵妖异的绽放了,绮丽却带着悚然。
从来没有过的恐惧席卷而来,凌辉一时间呆怔住,不由的屏住呼吸。
“你是——血族?”他终于吐出这两个字。
“是。
行踪神秘的奥古斯特家族,已经有了几千的历史,他们世世代代都是血族,如今依然高贵而沉沦的隐秘生存于这个世界中。”
夏洛说:“你可能无法想象,鲜血对于我来说是多的重要,对鲜血的渴望——这种欲望的强烈程度,不是凡人能够领会的。虽然凡人也会有各种欲求,但和血族的饥渴比起来,那根本不算什么。血族对鲜血的饥渴欲望,凌驾於饮食、繁殖、野心等欲望之上,是一切欲望的总和。吸血会为我带来无以伦比的美妙感受,就像吸毒一样,虽然会痛苦,却又无法克制地上瘾。出于本能,我舔了她的伤口,也吸了她的血液……”
凌辉眯着眼看着夏洛,眼前似有烟雾罩。
他没有听错,她的声音幽灵般的飘入耳际:“我是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了八百年的血族,我以鲜血为生,我在不断流逝的岁月中即是灵魂腐烂外表却光鲜依旧,我浑身的血也都是冷的,我……我和你是不一样的——你听清楚了吗?宇文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