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人执意,费浩帆早就知道了。或者说,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笑着从自己的位子上面站了起来,之后说道:“我想在座的各位也应该知道,费勋也就是我的爷爷,上午的时候刚刚被送到医院里面进行抢救,现在刚刚脱离危险。我的哥哥现在在医院里面,所以才让我来代劳,将大家召集在一起,参加这次的董事会。”
下面的人虽然心里还是有很多的疑问,但还是没有说出来,而是默默地坐在了一边,想要看看这个家伙究竟想要做什么。
费浩帆虽然从来没有主持过这样的董事会议,但今天要说的事情他也基本清楚。
“各位,就上个月的经营手段和实际产生的效益来说,我觉得,在……”
费浩帆收起了一贯漫不经心的样子,而是换上了一副很是负责的模样,将公司上个月各方面的不足和下个月的工作部署进行了简单的总结概括以及分析推测。
虽然这是费浩帆第一次进行这样的会议,但是不得不说,他身上那种很是自然的气场,以及习惯性的领导感让人很是钦佩,感觉好像这一次的会议本就是按照他的意愿进行召开的一样。
董事会里面的成员居然觉得,这个费浩帆完全不输给费凌欧。能够在全体会员的注目下独自完成,对于一个从没有召开过董事会议的人来说实在是不容易。
然而,他们那里知道,为了这一天,费浩帆等了许多年,只要一有机会就会在房间里面进行练习。不管发生什么都会为自己的未来进行规划,计算着自己在董事会上面究竟应该说些什么,怎样能够让自己显得老练成熟,做事稳重。
费浩帆也是将自己从一个什么都是一知半解却很是傲气的年轻人将自己变成了一个合格的行业经理。
看着坐在那里的诸位,费浩帆终于坐了下来,之后喝了一口杯中的水:“以上就是今天我要说的,请问在座各位还有没有需要进行补充的了?”
会场里面鸦雀无声,见此,费浩帆的唇角勾起一丝微笑,之后站了起来:“那么今天的会议就开到这里,其他的事情我们会在日后对各位进行一一汇报的。”
会议结束,董事会成员纷纷站起身来,向着门外走去。其中难免有人会议论。
“这个费浩帆,虽然看上去要比费凌欧稚嫩一切,做起是来却格外的稳重。”
另一边,一位年纪比较大的人嘿嘿地笑了起来:“这费家还是挺有意思的,个个都是一顶一的商业精英。一点不夸张的说,如果费勋让费浩帆来做这个公司的总裁,不见得会比费凌欧差!”
送走了各位,费浩帆也难得的让自己休息了一下。从四点钟会议召开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两个小时里面,自己一直都是站在那里,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之后尽可能的让各位觉得自己说的是有道理的,树立自己的威信。
雷越见费浩帆累成这个样子,为他倒了一杯水:“不是兄弟我说,你这个可不想是打算将这个公司接手的样子。”
听到雷越这么说,费浩帆苦笑一声:“那你说,我应该是什么样子?”
雷越一屁股坐到了费浩帆的对面,之后说道:“不管怎么说,也应该在会议上发表一些自己的意见,或者是将计划进行更改。以前你就是这么做的,怎么这次……”
费浩帆哈哈的笑了起来,将自己手中的杯子放到了一边:“那是当然。”
费浩帆不是蠢货,他很聪明,她当然知道,这一次会议,自己是万万不能做什么不利于费凌欧的事情的。费凌欧现在虽然是在医院里面,但现在费勋已经基本脱离了生命危险,估计一个人在医院里面也不会出什么事。而且医院里面的陪护特别多,如果自己这个时候做了什么让费凌欧损失很大的事情,费凌欧绝对会从医院里面跑回来,到时候自己的计划可就泡汤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今天在董事会上,费浩帆都是老老实实的,没有篡改费凌欧的任何意图,让这场会议很是平安的结束了。
这么简单的道理,雷越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很快,消息就传到了杨溪的耳朵里面,虽然杨溪也觉得很是意外,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告诉给了费凌欧。
听说自己这个弟弟没有篡改自己的意图,而且还顺利的将会议召开,费凌欧倒是有一些吃惊。
不过不管怎么说,没出事就是好的。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费勋,费凌欧也是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这个费浩帆,终于做了一件让人满意的事情。
见自己的总裁终于松了一口气,杨溪也是高兴得很,时间不早了,杨溪便回去了。
费勋这边也已经渐渐的脱离了生命危险,很显然,刚刚的手术让他有一些虚弱,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修养。看着费勋躺在病床上静静的休息,费凌欧也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自己的爷爷能够平安无事就好。
另一边,费浩帆却好像忘记了费勋和费凌欧两个人还在医院里面一样,直接跟着雷越去了雷越的酒吧。雷越今天看到费浩帆工作起来的样子,也是佩服得很,说什么也要为今天这一次小小的胜利庆祝一下。
费浩帆也觉得自己应该好好的庆祝一下,为自己这么多年终于获得的一点回报而庆祝。
费浩帆仿佛将爷爷住院的这件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和雷越等人到酒吧里面去散心了。
看着桌子上面的各种山珍海味,雷越忽地走了过来:“老弟,真的不去医院里面看看?”
一想到费勋,费浩帆就是一肚子的委屈。在自己这个爷爷的眼中,他只能看到自己个堂哥费凌欧。不管自己做什么,都不如自己的堂兄。哪怕费凌欧做错了,费勋也会觉得费凌欧聪慧,而从来不会正眼看自己一次。
小的时候,费浩帆就被这种落差感包围着。同样的一件事情,只要是自己堂哥做的,就会得到费勋的赏识,而自己却只能够受到白眼。
而这一切,也仅仅是因为费凌欧是这个家的长孙,是费勋第一个孙子,再无其他。
不过是晚出生了两年,就受到这样不平等的对待,费浩帆怎么可能会咽得下这口气?
每次看到费勋摸着费凌欧的头跟他说这一次做的不错,而自己则是遭受白眼,费浩帆就偷偷的将自己的委屈和泪水全部咽到肚子里面去。
现在好了,费勋病倒了,自己这个堂兄也跟着到医院里面是伺候了。
既然有人愿意出来做一个孝顺的子孙,接了这份苦差事,自己又何必凑过去呢?
费浩帆从桌前拿起一杯伏特加,之后轻轻的饮下,唇角的笑意很是明显。
“不用,让我那个讨人喜欢的堂兄自己去照顾吧。”
虽然也觉得这件事情有一些不妥,但毕竟是费浩帆的家事,和他们没有什么关系,雷越也只是皱了一下眉头,之后就将这件事情淡忘了一般,不再说话。
医院里面,费凌欧却没有费浩帆这么舒服。刚刚叫管家和其他的佣人为爷爷煮了一份鸡汤,还熬制了一些调理身子的饭菜。小心地喂费勋吃下。费勋吃过之后没一会儿就又一次睡下。费凌欧这边则是在附近随便了买了一些面包,坐在医院的长椅上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