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在主厅,老地方,想起自己监控着肖遥的梦境的那几个小时,古泰宇问“为什么那么平静?”,他问的是她的梦里。肖遥也不确定他问的什么,不过她不愿意错过了这次可以自然而然损人的机会,“掐死我,你的游戏不就玩完了,这个死亡的过程足够你冷却平静的了”。古泰宇“你好像很喜欢这种玩法?”,肖遥“不好玩,太刺激了,不适合我,我只是在配合你的重口味而已,否则你们这种皮糙肉厚的哪里有什么感觉!”。
古泰宇又有了想施暴的冲动,强迫自己的双手死死的捏在一起,装着无所谓却恶狠狠的说着,“很好,儒子可教,下次你就会觉得自己可以完全适应这种玩法了”。肖遥撅了下嘴,谁稀罕,我可不是变态。
古泰宇“你昨晚有背诗歌,你记得吗?”,肖遥惊怪“我吗?,你怎么知道的?,背诗我不会也不喜欢的啊!,怎么会?,我毫无印象”。古泰宇有些心虚,昨天在医馆,她监视了肖遥的梦境,数据分析着肖遥的情绪,其中还夹着一首诗,古泰宇不知道的是,这首诗已经被普了曲。古泰宇回答“你说: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你爱或者不爱我,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古泰宇的声音里不带任何感情,但是经他英文版本的顿挫后,这首诗淡然的韵味虽冰凉几分却还算别有味道。肖遥毫不吝啬的夸赞“你有诗人的潜质,不过现在这首歌更流行的,你要不要试试?”。古泰宇“很好听?”,肖遥“唱一唱,会有那种打坐后,静心凝神的感觉。有些音律谱得超有感觉”。古泰宇问“那你感觉到什么了?”。肖遥想了想,略有伤感的说了句,“在这里有感觉不是一件好事,它让我感到恐惧。
古泰宇有些不可思议,对一首歌有感觉会产生什么恐惧?。他更是好奇究竟是什么会让他都整治不了的肖遥感到恐惧。于是古泰宇问“怎么可能是恐惧?”。肖遥接着说道“感情这种东西很多人都认为很无奈,有说是缘分,有说是人或者时间或者地点各种不对。可是唱着这首歌,我觉得人类是不清楚自己爱着的是什么”。肖遥看着古泰宇浑浊的眼神,知道他这个高智商还没弄明白自己的思维,接着说,“你看啊!,当你见不见念不念爱不爱,他的爱情不变,那就足以说明他爱的不是你”。古泰宇思维不来,有些烦躁,愤愤的想,当然不是我“是你?”,肖遥肯定的说“也不是我,是感觉”。肖遥想了想还是继续说了下去,因为她认为这是一次很好的机会,可以有效沟通俩人之间问题,“这种感觉可以是你给的,也可能是固有的从和在了你的身上,所以无论你怎样,只要他的感觉不变,等同于他的爱不变。应该是那种超级自我一根筋的人”。
古泰宇睿智的眼眸终于发光了,想着她在梦里安安静静,等待中又似乎寻寻觅觅,突然间也有了一种恐惧,他可以肯定,俩人的恐惧是一样的,都害怕某人的感觉或固执或难以改变,意味着两人间不会相爱,“你说的那人是你自己吧!”,肖遥也不否认“可我不会一根筋,而且我是超级可塑之才”,古泰宇“你希望自己是可塑之才?,可你不是!”。古泰宇拿起餐巾抹了抹嘴角,起身离开。
生气了?,有什么好气的,聊聊天而已吗!。又这样二五八万一样的,拽个毛线啊!,真是百试百厌,哼!,肖遥大脑里的皮鞭豪不客气的抽着某人。
肖遥的车子刚刚开到大门口,渐渐打开的门又缓缓关上了,有人走了过来,“你好,上校请您立即去医馆”。医馆内古泰宇拿着肖遥的脑部片子,看着某处浅浅的几不可见的阴影,他庆幸,庆幸自己只对她用了一次天眼。
肖遥在医馆见到了古泰宇,“怎么,你生病啦!,需要我陪着你还是照顾你?”,古泰宇是习惯了她这调调吧,也是没心情理她,“正好来了,去里面做个体检”。肖遥看他肃穆着脸,乖乖走了过去,可是越想越可疑,回过头,“哦,那个古,我身体没有哪里不舒服啊!”,古泰宇狠狠的对着肖遥咬牙“嘶”了一声,肖遥赶紧举起双手“简单的就不用查了,高难的看看我哪里有没有可能癌变什么的!”,古泰宇真是哭笑不得啊!,好在自己带着几分中华五千年的血统,不然无论如何也是听不懂她这弦外之音的。走出医馆肖遥摸着自己的头,难道自己真的出问题了?,刚刚都给老娘检查什么了啊?。
从肖遥脑子里提取出来的物质,被证实真的就是天眼的留存物质。古泰宇吩咐,“把用过天眼的人,可以的都带过来,检查”,可是医馆的人都知道这个检查的意义绝非一般。
这个傍晚,古泰宇正在医馆,为了肖遥身上突发的从未有过的造影头疼不以时。他收到了肖遥的信息,“泰韩,对不起,我还是决定回中国了。因为我发觉,自己做不到……”,就看到这里,手机重重的落在了钢化玻璃墙上。
接下来肖遥固执的身影隔三差五的出现在机场,但无论她去哪里,都会有两个多出来的影子紧紧跟随着她。她还以为古泰宇这样太多此一举,却不知那个人多么担心她的身体会突发出自己处理不了的状况。
渐渐的肖遥窝在小楼里的时间越来越多了,也苦了国内奋战着的包括森在内的众人,因为她真的很会在鸡蛋里挑骨头,有时竟然因为同一种做法的目的没有她认定的美好!,大家也意识到了肖遥不在国内,这日子是多么的美好,否则就不是加班加点而是点灯熬油了。
肖遥会时不时的被叫去医馆,还是会像时间在她的记忆里断了条一样,去了就不知道一切所以然。而且有一次醒来后,左手臂不好用,足足治疗和恢复了一个多月。而古泰宇那边,为了找到肖遥这个特殊体的发病因由,和排解方法,除了原有试验体,还需要购买打大量接近死亡的自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