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需要壮大势力,让自己能自由选择未来的人生。
“钱叔可随机应变,发现能治疗瘟病的药物,自管给京城来信,到时候我与湘姨定然给你弄去,少不得又是一笔钱财。”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多救一个是一个吧。
“那是自然。”
武镖头是插不上嘴的,只在一旁听着,倒是专心。
商量的差不多了,白湘桂也回来了,一进门就哈哈笑,然后指着桑梓说:“小丫头可真是不简单,竟弄的满城风雨,现下每条街市上都有人在找寻你呢。”
桑梓心里咯噔一下,她一早就出了魏旬侯府来这里。莫非是穆东霆发现她不见了,所以才这般大张旗鼓的找?
豁地站了起来,“我得快点回去。”
“急什么,让他们找去。”武镖头对平日里没甚本事却耀武扬威的官家军很是反感。
“我担心郝婶他们。”
说起郝婶,房中人又是默了一默,最后还是白湘桂接了话茬,“这些年,他们一家是过的真不容易。当年你母亲让他们一家留下,也真是煞费了苦心。”
如白湘桂钱掌柜这样的人,都是不用靠着旁人就能过的好的,不可能数十年如一日的留在陆国公府被人欺凌,若是他们只怕早就远走高飞了。郝伯郝婶这样的人,软弱的似乎谁都能欺负,却又是最能经受的住磋磨的,如此这些年才能坚持下来。一直到得到灵谷子送来的消息,一家四口不辞劳苦的跑去将桑梓接回来。
这事情若是放在别人身上,是决然不会做的。
人总有两面,当年桑梓的母亲,真真儿七巧玲珑心肝,才能摸透这其中的症结。
桑梓倒没有想那么多,而是两辈子以来除了师父,郝婶是对她最好的人。且,郝家人都是软弱的,这让桑梓生出一种保护者的心态,虽然偶尔也是气的要死,可这是责任,不容改变。
白湘桂不拦着桑梓,只说:“凡事只管来找我就成。”
桑梓很虔诚的对白湘桂拱拱手,然后飞身上房,沿着屋顶的屋脊,一路回到魏旬侯府。
安置桑梓的小院子,郝婶正站在院中修剪花草,见到桑梓回来,喜上眉梢,先是小声问:“可见过白妈妈了?她没为难你吧?”
“没有。”
桑梓看郝婶欢喜又小心翼翼的样子,心中一顿,恐怕往日郝婶对白湘桂也是不敢趾高气昂的。
虽然不喜欢郝婶郝伯这种见谁都似矮一头的生活方式,可真的瞧见,又觉得心疼。
“你怎么不进屋去?”在万香楼耽搁的时间长,这会子已经是正午了。太阳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正在当头,灼热的厉害。
郝婶笑嘻嘻的说:“下了早朝,侯爷就来了。将公文都搬来这里批,端茶送水的都让你郝伯进去,我无事可做,这才在外面。”
桑梓听的头皮发麻,下了早朝就来了?那岂不是已经在这里呆了一个时辰还要多?
该面对的总要面对,昨晚被穆东霆掳来,她又气又恨不理智,今日重新面对,竟有些不知该如何。
走到门前,桑梓顿住,心念转了好几圈,怕他知道了她在万香楼的所作所为,更生气自己竟然会怕他,真真儿是没出息!
屋内的人倒是先桑梓一步开口:“回来了?昨晚睡的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