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冰璇一瞬不瞬地回望过去,唇角轻扬,“你想要个说法?好,本郡主就给你个说法。这煊王府从始至终只有一个王妃,那就是本郡主的母妃。你称呼侧王妃时一口一个王妃,这是谁给你的胆子?还是说,侧王妃心有不甘,早就觊觎王妃之位?”
顾嬷嬷闻言脸色惨白,没想到容冰璇竟然给侧王妃扣了这么大一个罪名。
她当下便想要开口辩驳,但还没出声就被容冰璇堵住道:“再有,就算本郡主和容冰玉之间有什么误会,也该由她过来解释,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做奴才的教训本郡主?目无尊卑,胡言乱语,难道这是本郡主冤枉你了?”
顾嬷嬷心如死灰,她悔恨自己小瞧了这个郡主。若是早点儿看清形势,刚刚那番话她是万万不会说的。
这时,容冰璇放下茶盏缓缓起身,漫步走到顾嬷嬷面前,居高临下地道:“都说祸从口出,今日这件事就是给你一个教训。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什么人能惹什么人惹不得。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千万别自作聪明,当心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在场的人心里都清楚,这番话显然意有所指。
少顷,顾嬷嬷被白术押了出去,不久后,外面就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叫声。
容冰璇走回桌边坐下,一边喝茶一边静等。
不一会儿,外面就响起了通报声。“郡主,侧王妃来了。”
“嗯,知道了。把顾嬷嬷交给侧王妃,另外,让白术将顾嬷嬷的罪状转告给侧王妃。就说侧王妃操持王府事务难免有所疏漏,本郡主帮她教训刁奴也是应该的,都是一家人,这种事就不用当面道谢了。”容冰璇好心情地回道。
没多久,白术笑容满面地回到了屋中。
她拍了拍手,声音轻快。“郡主,你是没看到刚刚侧王妃的脸色,真是黑比浓墨,气得都扭曲了。什么话都没说,带着人就回去了。那老东西已经被我打得去了半条命,被侧王妃的人拖死狗似的拖回去了。”
“你打开心了?这下心里不憋屈了吧?”容冰璇挑了挑眉梢。
白术“嘻嘻”一笑,“不憋屈了,这下可是痛快了。那老刁奴要是能留下一条命,将来看到郡主恐怕要绕道走了。”
她本来是个隐在暗处的暗卫,自从跟在主子身边,仿佛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能够不再隐藏自己的真性情,肆意洒脱的生活,这样的日子太幸福了。
容冰璇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说话间打开木盒看向了里面的首饰和衣服。“也许吧,也许更恨我了也说不定。岳心宜也算能忍,这顾嬷嬷可是她的奶娘,两人感情深厚,可是非比寻常。”
白术也好奇地上前,见里面躺着一套雨过天青的阮烟罗,头面首饰也是同色的上好玉饰,撇撇嘴道:“这侧王妃到底搞什么鬼,难道真的是为了郡主着想?这衣裙和首饰竟然没有动手脚,这不符合常理啊。”
“这可不一定,别小看了敌人。让你准备的那些材料最好今晚拿来,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好了,快去传膳,我都快饿死了。”容冰璇摸摸肚子,一脸委屈地看着白术,“我要吃肉,快去催小厨房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