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琉璃见他不说话,便示意花颜收手,那洪都见贺兰誉并没有反对,便也撤了手,退回贺兰誉的身边。
叶琉璃这才又继续,“我原本不过一个寻常的孤儿,却莫名其妙的被容渊抓回了镜湖庄,他说我眉眼与身形极像一个叫叶琉璃的女人,所以要我假扮她。他原本是想让我扮成叶琉璃的鬼魂来吓你,后来又说这样无聊得很,于是就故意把我送进了誉王府让你撞见,还让人把叶琉璃的尸体藏了起来,为的都是让你认定叶琉璃还活着。如此一来誉王爷为了什么经书之类的东西,必然想要抓我回去。容渊的话是,誉王爷你看得到,却抓不到,只能在心里干着急,这样才有意思!”
贺兰誉面如冰霜,对叶琉璃的话竟有些相信,毕竟容渊其人总会做出各种莫名其妙的事情,而且根本不需要理由。
“那你为什么要逃?既然明知道自己是假扮的,就该知道就算被我抓到了,知道你是假的,我也不会把你怎样。可你偏偏逃了。你明知道你越是逃,越是让人怀疑。”
叶琉璃苦笑,“可不是我要逃的,是容渊让我逃的!誉王爷,就您看来云画和云书的武功如何?我如何能在她们两个人的眼皮子下面逃了?那夜完全是容渊安排好的一场戏,而且为了让誉王爷认定是我自己逃的,他们还故意做出追捕我的假象。不过你也不必问我容渊为什么这么做,容渊这个人在我看来就是个神经病,我若是能猜出他的想法,便也离神经病不远了!”
容渊确实是个神经病,跟他打过交道的人都有这种感触。
而且云画与云书身为容渊身边八大侍婢,武功之高连贺兰誉都不敢说自己能赢得了,眼前这个病怏怏的女人可以?
想到这里,他忽然又有了疑问,“一年前见到你的时候,你似乎很正常,没有生病的迹象!”
叶琉璃早料到他会有此一问,心中也早就编好了说辞,“不瞒誉王爷说,我原也不是京城人士,而是南方的玉阳人。五年前家中突发火灾,一家人都死了,只剩下我一人保住了性命,却落下了一身的病。一年前我遇到容渊,他也不知道给我吃了什么,病情竟奇迹般好了。可好景不长,我离开镜湖庄之后,没有药物维系,病情不但没好,反倒更严重了。”
贺兰誉到底不好糊弄,上前来到叶琉璃面前,也不顾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一把抓过叶琉璃手腕把脉。
叶琉璃没动。
以如今她的功力,稍稍改变一下自己脉象并不是难事。
不一会儿贺兰誉松开了她,“虽不是疑难杂症,调养起来却不容易。我改日让人送些药材过来,你好生调养便是。”
面纱下叶琉璃的唇角微微勾起,心知贺兰誉对她的说辞必然已经相信了,纵然不全信,应该也不会再贸然的将她抓回去了。
她这般想着,款款的道了个万福,“民女多谢誉王爷好……”
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完,原本俨然已经相信了她的贺兰誉却忽然出手,一把扯向她的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