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走过门窗紧闭的普通居住区,来到了镇中心的商业区,扎克的家需要直穿过这片区域再走一段路才能到。
比起路过的道路上只零零散散的躺着几具尸体的普通居住区,面前的繁荣商业区正化作一座热闹的大舞台。
小镇上一半的黑烟和火光在这里产生着,刀剑碰撞声、谩骂嘶喊声汇聚在这里演奏着。
这里并没有军队在交战,有的只是一群蒙着面的抢劫者,一脸严肃的店主和杀生取义的保镖们,还有一群在幸灾乐祸旁观的冒险家,貌似店里还有一些朝外张望的贵妇人。
贸然登场的约翰和扎克引起了外围的一些抢劫者的注意,一阵伴随着刀剑碰撞的交流中,两个人朝他们走过来。
锋利的短剑被两个人像是演杂技一样地从左手抛到右手,右手换到左手。像蛇一样阴冷,像恶狗一样贪婪凶狠地眼神交替在约翰和扎克浑身上下扫视着。
扎克不知道在低声嘟嚷着什么,不过两条腿已经开始发抖了。
标配的六十厘米短剑被单手握着,手腕不停地活动着,短剑像蛇信一样在吐着,两个人成九十度站在了约翰的正前方和右方,似乎约翰手中带着点点血迹的阔剑给了他们一点轻微压力。
二对二的对决场景让一边的冒险家们找到新的乐子。
“十银币赌黑衣人那方会死。”一名盗贼对身边的战士说道。
“我做庄,大家一起玩玩吧,赌那边哪方会赢。”一名男性侏儒对着周围嚷嚷着。
匕首被放在了从身后冒险家工会里拖出的桌子上,“这边是新登场的,这边是那些打劫的。来,来,来。”
这名洞穴侏儒族的一员拍着桌子吸引着周围的看客们,头脑精明的侏儒人不放过任何蝇头小利,抓住所有能赚钱的机会是他们祖辈一直流传的箴言,虽然这句箴言导致他们这个种族一直不被别的种族喜爱,不过他们还是一直秉承着,从不改变。
“赔率多少?”一名灌着啤酒的武士,挪开了一下有整个人头一样大的啤酒杯。
“喂,快看。”一名身后背着盾牌和剑的战士打断了他们。
“哇,哇,哇,那个大叔尿裤子了,看来被吓惨了。”
这边的扎克被晃动的短剑和直冲脑袋的杀气,真的吓尿了裤子,亚麻的裤子上一大块湿湿的痕迹。约翰也感受着两个人的杀气,想到以后的未知战斗生活,他也开始感兴趣了。
“新来的一赔三,打劫的一赔一,快点买。”桌子又被侏儒拍响了。
“十银币压新来的死”、“二十”、“我也买二十,新来的死”,一张张带着伤口和老茧的大手将银币砸到桌子上的一边。
“我压五十银币,赌这两个拿短剑的白痴会死。”一小袋银币被丢在了另一边,武士继续灌着啤酒。
“为什么?”旁边的人打趣地问他,“不为什么!”
插曲过会,周围人也纷纷下了注,总的来说大半人还是买了一比一的,现在全部人就等着另一边的结果了。
无声中,两条毒蛇还是像约翰发动了致命攻击,尿裤子的扎克被无视了。
正面的短剑对准了喉咙,右面的剑瞄准了腰,危险的场面等着约翰去打破。
在赌徒们的注视下,约翰动了,阔剑在右手挥动下,以大部分人无法捕捉的速度直接斩下了两条蛇头,蛇头在地上滚了两圈,蛇身倒下了,鲜血才开始从脖子喷出来。
侏儒踮起脚尖,一边转身一边向后走去,可惜转过身的他看见的却是一件铁制的腿铠。
“啊,这不是做庄的吗?你想去哪啊。”盗贼和战士二人组一起挡着他,他撞得正是战士的腿铠。
“站好了!”战士拎起了侏儒,将他放在了赌桌上,揶揄着他。
“啊,啊!”
侏儒感受着一群人集中在自己的身体上的视线,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想去哪,给钱!”
“给钱!”大伙一起朝他喝到。
“啊”,侏儒被吓得直接掉下了桌子,在地上揉着自己的后背和屁股。
“哈哈哈。”一群人又开始了嬉笑。
盗贼拔出了匕首顶住了他的喉咙,“怎么,你也想被砍掉头吗?矮子伯克,哦,抱歉,侏儒人伯克先生?”
“砰!”,战士搭档将大剑直接插进了地板,紧紧地贴着伯克的眉毛。
“哈,你们看,眉毛被切平了。”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我给,我给!钱在里面的保管箱里。”二人组一起拎着伯克,伯克就这么被悬空着,一群人一个不少的拿回了自己的钱,跟着三人黑压压地进了冒险家工会。
“啊?”扎克又被约翰踹到了,约翰觉得和他必须用武力才可以更好地交流。
两个杂兵被宰了,他们吸引了更多的注意力,这回直接十个人围了上来,剩余的九十多人还在用各种兵器招呼着保镖们,三分之一的店已经被他们洗劫一空,店主和保镖的尸体被丢弃在路中间。
约翰发现心中有种杀戮的欲望在四处乱闯,他的心脏不平静,开始更快速的跳动着,他觉得自己已经面红耳赤了,右手紧紧地抓住剑柄,必须要杀戮了。
在空中溅射着的沸腾热血,难以闭上眼睛的头颅,抓着带着体温的兵器的断手一起交织着冷色调的画作,扎克看着滚到自己脚下的死不瞑目的头颅,一脚踹飞了,他现在跟在贵族少爷的后面要多安全有多安全,恐惧已经彻底告别他了,他现在想的是这些尸体上有没有钱包,钱包里有没有钱,起初在城门口只想到了平时张着嘴斥骂着自己的守门队长的金牙却忘了他们的钱包,这让他狠狠地给了自己两个巴掌。
他快速的借机将尸体抱到路边,将尸体的口袋偷偷地翻了个遍,手指摸了个精光,结果是满足的,他现在怀里偷偷摸摸地藏了很多个小袋和戒指。看着前方的一大批人,他满怀期待着摸了摸“大肚子”,又看了看在不断砍翻人的约翰少爷,他一边考虑着聘礼与嫁妆问题,一边悠哉地踱步前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