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持续燃着,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火光照亮了那个在山岩边的部落。
“呜哇!呜哇!呜哇!………。”
一段惹人心纠的婴儿哭声自山岩部落传出,似是为她那刚出世悲惨的命运…
丛林里忽而传来了几起狼嚎声,与那婴儿哭啼声附合在一块……
“啪啪,啪啪。”
“吱吱、吱吱、吱吱。”
阴森森的一处洞**飞出十几只尖叫的蝙蝠。
”啪嗒,啪嗒。“
滴滴鲜血滴落在地上,潮湿的地上堆着只只沾着血迹奄奄一息的蝙蝠尸体。
“哈!哈!哈!”干枯泛青的双手甩掉手上的蝙蝠,干瘪瘪的嘴角染着血迹,糊得满嘴都是,尤其是那露出来的2颗獠牙沾着血迹看起来恐怖阴森。
“呜哇!呜哇!呜哇!”
忽然从外面传来断断续续模糊的婴儿哭声。
“哈!吼!”
“嘶!嘶!啪嗒!啪嗒!啪嗒!”
“哈!哈!吼!吼!”
透着微微月光的洞**忽地一道影子快快地闪过,阴森的洞里只剩下遍地的蝙蝠尸体,死一般地寂静。
有很多事情或许是早已注定的,命运开始从火光闪过的一道黑影和天边滑落的一抹流星而悄悄地变化者……
一百年后…
初夏,艳阳高照。
”香!香!真香!”
茂盛丛林的一角,清澈见底的溪流,鱼儿欢快地畅游着,靠近溪岸的一截树干上,阳光透过厚厚的云层照在他的脸上,阳光的温度对于常年风餐露宿的他来说不算什么。
他惬意地把身子靠在树干上,晃悠着双脚,享受嗅着从别处兜来的成果,金黄的色泽,光看着就口沫直咽,何况是对于断一个月酒肉无肉不欢的他来说呢。
一口咬上,灌上几口酒,妙哉!
“有酒有肉,肆意江湖,快哉!快哉!哈哈!哈哈!“
他用鼻子细细地嗅了嗅那泛着金黄色泽烤肉的香气,一手系出了腰间的酒葫芦,打开酒葫芦盖嗅了嗅酒香味,无比满足。
满脸笑意把烤肉往嘴里放,然而美味在前,专注美食的他放松了一直以来的警觉,一道身影快速地从他身边闪过,几乎是一息的时间,手上的烤肉“不翼而飞”了…
一月不食肉味,好不容易从别处兜里的成果还没到嘴就“不翼而飞”了,可想他的心情。
“肉!”待他正准备开吃发觉手中美食没了,空捞捞的状况反应过来只来得及看见不远处丛林闪过的身影,那身影快如闪电,比之他的轻功还要快。
“好个小毛贼,小道还没开吃,就胆敢劫走了小道的肉,哪里走?不逮到你,枉小道费了一番心思兜来的肉!”直跳起,狂怒,大声喝叫道,长长的胡子随着他的动作翘了起来。运气轻功,几个动作追了上去。
“小道的肉,肉!”待他追上那盗他肉的贼时,只看到满地的狼藉,那小毛贼嘴上叼着一块还没咽下的肉,满嘴的油光,那清澈无辜的的双眼愣愣地看着他,一下,那小毛贼吞下了肉,嗖的一下又在他眨眼间没影了!
“小毛贼,你给我站住!哪里逃!”肉没了,气还没喘平,又让小毛贼从他眼皮底下逃了,让他怒气更甚。
何况一个区区小毛贼竟让他一个武功高深道士追了那么的路途,还追不上,不把他逮到有损他的一身的功夫和他那还没来得及到嘴的肉。
老道是这样想着,可是这都只不过是借口罢了,宗门世代以捉拿僵尸霍晓为已任,他从小到大就以此为训,直到学成有为之后便继承宗门的宗训下山搜寻僵尸霍晓的下落,零零总总只身漂泊了百来年,还毫无消息。
几个月前循得霍晓活跃在这片区域里,就一路搜寻至这边,在这人迹罕稀的丛林地带,他奔波了几个月,除了野兽之外,他连当地人的影子都没见到。
如今看到那么一个,总得套些有价值的消息。
“小歌,小歌,不跑了,不跑了,那老头追不上了,去下边的岩洞歇息下。’
“噢,累死我了。”全身的紫色,头顶有几根可爱的茸毛,小小只、如鹦鹉会话的鸟儿,这种品种在蛮野大陆独一无二,它拍打着身上不知何时沾上的草籽,围着一个头发乱蓬蓬看不清面容,只露出晶亮的眼睛,依身形来看约莫是个姑娘的人旋飞着,那姑娘披着一张豹纹皮做的袍子,色泽暗淡,破旧,逢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丢弃已久的衣物。
那瘦小的身子被那不算合身的豹纹袍子包裹着。
这姑娘是之前劫走小道烤肉的小毛贼,她一出生便生活在这片丛林之中,与兽为伍,无父无母。
小歌是她的名字,这名字还是只鸟儿给她取得,那鸟儿是在她刚出生有意识的时候被一个黑影子带到了一个黑漆漆的洞穴认识的,是的,没有错,她刚出生便有了意识,但是她却不知道她是谁?为何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便有了成年人的意识。
她唯一只知道她降临在这个世界上有任务需要她去完成,但她却不知道是什么任务。
而小鸟儿是她伙伴、亲人,伴她在这凶险的丛林里生活了十几年,可谓是再生父母,是小鸟儿“养育”了她。
“嗯,”
在丛林里长大,丛林的各处她熟得不能再熟了,那小鸟儿所指的岩洞,她经常光顾,那是她的宝地儿。
岩洞很大,周边被茂盛的树枝的叶子掩盖着,掀开树叶子钻进去另有一番的“天地。”
岩洞不潮湿,通风透气,阳光也能照进来。
在岩洞深处有个水潭,挨近水潭的石岩璧山长着一颗枝繁叶茂的松柏,在松柏的上空有个大洞口,阳光正是朝那照进来的。
水潭的不远处有个属于她们的小窝,那是由几个木杆子平摆着,铺上一些干草堆成的。
她平常和她的小伙伴蛋蛋出来觅食之时都会来这歇上那么会。
“嗝,嗝,“那烤肉太美味了,百年来吃惯了野果子的日子总算在今天内结束了,想想这一路走来太心酸了,跟着一位不是以素为食就是茹毛饮血的主人简直不要太好过了。
翻着那有着小绒毛的小肚皮,它回味着鸟舌头残留的“美味”,满足地打着嗝,小翅膀幸福地拍了拍小肚皮。
“嗝,嗝,小歌,下次咱们再去劫那臭道士的烤肉,实在是太好吃了,再也不想过之前那种心酸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