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保国拉着夏钊坐在沙发上,他是多喜欢这个孩子啊,所有夏家的显性基因都刻在这个孩子的脸上,这个孩子十分聪明又懂事,怎么就摊上弟弟那样一个不争气的东西呢?夏保国长叹了一声,对夏钊说:“钊钊,你到大伯家去吧,做大伯的儿子,大伯养你,供你上大学。”
“那妈妈怎么办?”
夏保国不好回答了,他其实也可怜这个弟妹,但可怜归可怜,在他的头脑里一切都分的很清楚,亲疏远近厚薄,每个人每件事他都有标识,显然晓燕并不在他需要负责呵护的范围。
夏保国还想说些什么,门突然响了,夏保家回来了。他看到大哥在自己家坐着,脸色又不大好,心里就打起了鼓,他装作若无其事地问:“哥,你咋来了?”
夏保国本来不想发火的,特别是当着夏钊的面,可他看不得他弟弟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他就纳闷了,都已经闯了那么大的祸了怎么还能平静的跟没事人一样呢?怎么有人可以这样?一股心火攻了上来,他终于忍不住对这个惯了多年的弟弟破口大骂,“你还有脸问?你死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你儿子差点让人家卸胳膊歇腿了?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你还让我们怎么帮你?爸妈幸好是不在了,要是在也早就被你气死了。”
夏保家还不知就里,皱着眉头问:“到底怎么了?你跟我说清楚再骂行吗?”
夏保国一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到底怎么了?你自己干什么了?”
夏保家心里多少有了谱,多半是赌债的事暴露了,可他没看到李大彪来要债的阵势,自然也不知道刚刚发生的一切,他还仗着最后一点男子汉气概豪言壮语起来,“我干什么了?我干什么我都自己担着,不用你大半夜的在我家操心。”
这话彻底激怒了夏保国,一个巴掌重重地落到了夏保家的脸上,这是这些年来夏保国第一次对弟弟动手,不只夏保家愣了,他自己也愣住了。听到吵架声从厨房跑出来的晓燕看到这一幕赶紧把夏保家拉到一边,夏保家却如梦初醒般要挣脱开晓燕的手扑向哥哥。小燕吓坏了,一边拉紧丈夫,一边对夏保国说:“大哥,你别跟他一样的,这里没事了,要不你先回去吧。”
夏保家并非挣脱不过晓燕,只是他不想太用力伤了自己媳妇,他气得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对晓燕说:“你不用跟他说好话,你不欠他的。”
夏保国丢下一句“没救了”就起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