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薄暮凉对姗瑚的话只剩下无言以对,于是最终,他只能抽了抽嘴角,闭口不言。
姗瑚见状,不高兴的情绪毫不掩饰,她的手指拧上薄暮凉的胳膊处,语气充满了威胁:“干什么?我说他几句你不乐意了?”
“不……”薄暮凉吃痛,连连摇头:“不不不……我怎么会不乐意,我乐意,我乐意。”
“真的吗?”姗瑚追问着,顺势加大了力度。
“真的。”薄暮凉说着,手掌覆上姗瑚的手背,轻轻的抚摸着:“姗姗,你先松开,疼……”
姗瑚轻嗯了一声,意有所指道:“知道疼就好,就怕你不知道,老干些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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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柒柒换好礼服走出更衣室,恰好和莫洝撞了个正着,看到莫洝,盛柒柒微微一笑,和他打招呼:“你好啦?”
“嗯。”莫洝说着,视线在盛柒柒身上流转,随后微微蹙眉:“穿这么薄,空调又大,会不会冷?”
莫洝的意思是,怀了孕的她抵抗力不好,吹多了怕感冒,对孩子不利。
但婚礼穿礼服给宾客敬酒本就是分内之事,如果过分在意怀孕的身体,那便会让人怀疑,这一点,盛柒柒清楚得很。所以,她几乎是想都没有多想的,就直接了当的开了口:“不冷。”
说完,盛柒柒又生怕莫洝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顿了顿继续出声,催促着莫洝:“既然换好了,我们出去吧,别让宾客们等着急了。”
盛柒柒话音落下,莫洝本来是想要说宾客们正在进行小互动的,但他话还未说出口,盛柒柒的身影已经走向了正在举办婚礼的宴会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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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柒柒从未想过,自己竟然有一天能够在自己的婚礼上,听到凌仁唱歌。
她更没有想过,凌仁唱歌的时候,竟然是那样的迷人,那样的让她怦然心动。像是他们初初相遇,他淡淡然然的问候一般……
下意识的顿住脚步,盛柒柒就那样定定的站在宴会厅门口,目不转睛的盯着灯光下的凌仁。
彼时,凌仁的声音继续传出来,悦耳动听,悠扬流转。
“我们,看遍春花秋月,把最好的时光匆匆遗忘。第一次遇见了大海,都天真的以为,这是海枯石烂的言语……”
盛柒柒只是听着,心就一阵莫名的疼痛。
然,盛柒柒的心痛并不算什么,并不能让凌仁的歌声停止。
“你为我,唱过最骄傲的歌。我也为你,唱过最忧伤的歌。生命里多少阴差阳错,如同玩笑捉弄着,视线模糊了,如今已经难寻影踪……”
这时,紧随着盛柒柒走进宴会厅的莫洝站到了盛柒柒的身后。
看了一眼台上的凌仁,又看了一眼木讷站着的盛柒柒,唇瓣轻启:“柒柒,别听了。”
别听了?说得倒是轻巧,可真的要去做,哪里有那么容易?
盛柒柒相信,不只是她一个人觉得不容易。
于是,她抿了抿唇瓣,目光笃定,异常固执的回应着莫洝:“我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