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仁还是选择不说话,薄暮凉彻底的怒了,他猛地一下从座椅上起身,伸出手指着凌仁的脸,咬牙切齿道:“凌仁,你个怂货!”
薄暮凉的愤怒满脸都是,即便是凌仁不用去看,他也能从包厢里骤变的气氛里感觉到。
可是,做错事情的人是他,这一点,凌仁异常清楚。
所以,他没有开口的资格,一点也没有!
然而,顾明溪可不是凌仁。
当她在一旁看着薄暮凉如此的骂凌仁,凌仁却是一点还口的意思都没有时,她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致。
但因为薄暮凉是他们的好朋友,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所以即便是薄暮凉说话如何的难听,顾明溪都忍着,不去接话!
可一个人的忍耐,始终都是有限度的啊。随着薄暮凉指着凌仁的脸,咬牙切齿的一句‘凌仁,你个怂货’落入顾明溪的耳膜,顾明溪是再也忍不下去了。
她深深地吁了一口气后,直接了当的从座椅上站起身,看着薄暮凉:“阿凉,我,你,凌仁,我们三个人从小一起长大,你非得把话说得这样难听吗?”
“什么叫以怨报德?难道你觉得凌仁和盛柒柒离婚,凌仁离开盛氏财团就是以怨报德吗?”
“那你又知道不知道,凌仁还清了盛氏财团所有的债务,又额外给了盛柒柒五千万作为补偿呢?”
听到顾明溪要把那些事情都说给薄暮凉听,凌仁想也没有多想的,下意识就开口打断了顾明溪的话:“够了明溪,别再说了!”
语毕,凌仁看向薄暮凉,一脸无话可说的模样:“事已至此,我觉得我没有什么需要和你,和姗瑚解释的。”
“因为不论是我和盛柒柒的婚姻也好,盛氏财团的倒闭也好,跟你,跟珊瑚都没有关系。”
凌仁说完,站起身走到顾明溪的身边,而后牵起她的手,欲要朝着包厢外走去。
薄暮凉见状,下意识的攥紧了手里的拳头,犹豫了约莫两秒钟的样子,愤怒不已道:“凌仁,你真的打算要和顾明溪在一起?”
凌仁牵着顾明溪离开的步伐因为薄暮凉的询问微微顿住,然而也不过数秒钟的功夫,他就再次迈开步伐继续走。但这一点也不影响凌仁回答薄暮凉,他说:“我的事情,与你无关!薄暮凉,即便我们是好哥们儿,但我的私事,我觉得你无权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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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暮凉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天凌仁会对着他说出‘我的事情,与你无关!薄暮凉,即便我们是好哥们儿,但我的私事,我觉得你无权过问!’这样的话。
所以,当凌仁说完,牵着顾明溪的手离开包厢许久许久之后,薄暮凉都难以回神。
直到一名侍者敲响了包厢的门,询问薄暮凉需要不需要点菜的时候,薄暮凉才回过神来。
他盯着空空荡荡的包厢看了约莫五秒钟的样子,下定决心一般的对着侍者道:“点菜就不必了,给我上几瓶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