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永乐宫,一个人早已等在那里,看背影似乎有些眼熟,忍住哭泣,“娘。”
苏氏背影略显沧桑,转过身来,苏洛洛扑到她的怀里,终于还是忍不住眼泪直流,“娘,我好想你,娘,为什么这么久了你都不来看我。”
苏氏心疼的叹了口气,“孩子,你受苦了。”
自从洛洛托人给她带了一封信说要留在永乐宫,留在太子身边,后来街上一些难听的传闻,她就开始每天替她担心,没有那个母亲是不爱自己的孩子的,天知道她有多心疼,想进永乐宫看看,无奈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直到听到文轩王说她蒙冤入狱的事,她又开始骂太子没有照顾好她。
“谢谢太子。”苏洛洛带着感动的泪水说。
轩辕宇满是宠溺的看着她,“知道你肯定吓坏了,所以连夜请了阿姨来,想着看到阿姨你一定会好很多的。”
眼中噙满了泪水,这个男人到底是有多贴心,她在狱中就念叨能见娘一面,而她所想的这个男人都替她做到了。
苏氏拉着苏洛洛就要往外走,“洛洛,走,跟娘回家。”
“娘,我不走。”
苏氏心疼不已,不禁提高了声音,“你看看你,瘦了多少,你还要在这里受多少罪啊。”
苏洛洛的倔脾气又来了,勾着轩辕宇的手臂坚定地说,“娘,我爱他,我不走。”
苏氏悬在空中的巴掌终是没有落下来,“你……”
自己的女儿她比谁都清楚她的脾气,洛洛决定了的事情没有人能改变她,唉,即使她心里并不赞同洛洛和太子在一起,当母亲的总是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卷入皇权争斗中,拗不过苏洛洛只能一个劲的唉声叹气。
牡丹园里,上官韵蒙着面纱的脸似乎比以前好多了,天山雪莲虽说珍贵,但皇宫里也不是没有,也难怪上官韵好的这么快,“苏洛洛那里什么情况?”
“苏姑娘刚刚无罪释放,太子爷把她娘请到了宫里,现在应该在翡翠阁。”
“洛洛,随你娘回去吧。”轩辕宇想了许久终于开口说道。
苏洛洛嘟着嘴说道,“你不想我在这里陪你吗?”
轩辕宇连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跟阿姨也很久没见了,再说你这次劫后余生,先回悦来客栈休养休养吧。”
“好吧。”苏洛洛还是妥协了。
第二天,苏洛洛告别了轩辕宇,马车载着他们驶向了皇城。
牡丹园,上官韵透过窗看着缓缓驶去的马车,“苏洛洛,希望你永远都别回来。”
阿红看着远去的马车,悄悄的离了宫,不知要往哪去。
苏氏握着苏洛洛的手问道,“女儿啊,你真的那么喜欢太子吗?”
苏洛洛想了想,说“恩,他很懂我,也很照顾我,而且他还救过我。”
苏氏语重心长地说,“孩子,你懂什么是爱吗?”
苏洛洛沉默不语,过了许久,“爱就是爱。”
“洛洛,总有一天你会懂真正的爱是什么。”
苏洛洛低着头细细回想苏氏的话,记忆里来,她好像从未见过自己的父亲,苏氏也从来不和她讲有关父亲的任何事,她常常问苏氏她的父亲是谁,每每苏氏听到都会特生气,后来长大了苏氏也只说她以前很爱她的父亲,父亲对她来说就是个陌生的名词,十六年来,苏氏倾注了她全部的爱,也不知道娘以前到底有多爱她的父亲,她决心一定要找到她的父亲,问问他为何要抛弃他们母女。
“洛洛,你觉得文轩王怎么样?”
“他啊,老是骗我”苏洛洛想到轩辕辰向自己隐瞒身份的事现在还气的很,“不过他还是挺好的,曾经三番五次的救过我,这次也得多亏了他的帮忙。”轩辕辰那个人还是挺讲义气的嘛。
苏氏隐隐觉得苏洛洛在太子轩辕宇身边并不会幸福,而轩辕宇是太子,并不适合她,她觉得比起太子轩辕宇,更适合苏洛洛的是文轩王轩辕辰。而在以后的以后也应证了苏氏今天的想法,但那是在很多年以后。
悦来客栈。
依旧是那么热闹和红火,店小二有些微胖的身材行走在客栈里,不时高举着托盘穿梭在客栈里。苏洛洛觉得一切是多么的熟悉和温暖。
轩辕辰大步流星走进悦来客栈伴随着他那磁性的声音一道传来,“不知道欢不欢迎本王啊。”
“欢迎欢迎,王爷快请进。”苏氏看到轩辕辰的到来,兴高采烈的去搬凳子了。
苏洛洛很无语,娘和轩辕辰什么时候走得那么近了。
“消息真灵通。”苏洛洛低估了一声还是被轩辕辰听到了,“我可是王爷想知道还不简单。”苏洛洛很想翻白眼,趁轩辕辰转身的机会朝他做了个鬼脸。
“我这次来呢一是因为洛洛无罪释放我替她开心,”轩辕辰并没有注意到苏洛洛的鬼脸,继续说道,“二是还有几天就是父皇的生日了,我想请洛洛一同前去。”
“好的,我们洛洛一定会去的。”苏氏抢在苏洛洛之前替她答应了。
呃,娘怎么这样,娘是怕她不去吗?又没有深仇大恨,再说她也真想去看看皇上的生日到底有多奢华和隆重。
一处农家别院里,算不上富裕,甚至可能连普通都算不上,土砌的墙壁,破旧的院子和深深的杂草配在一起,典型的乡村风格,一堆老夫妻刚刚听闻儿子的噩耗,老妇人悲伤的晕厥过去,而老大爷虽然悲伤,但是他努力振作起来,收拾收拾准备进城找儿子,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平时孝顺的儿子怎么会干出这么荒唐的事。
“请问这里是阿三家吗?”屋外传来一个人的询问声。
“我是他爹,你们是?”阿三的爹看着气度不凡的两人,猜测着他们的身份。
“额,这是太子。”何啸天自我介绍道。
阿三的爹一下瘫软在地上,又是磕头又是行礼,“太子殿下恕罪,太子殿下饶命啊。”
轩辕宇看着跪在地上弱不禁风的老人,不知他们心里该有多难受,白发人送黑发人,也禁不住感伤起来,“快快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