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凤长歌的双腿恢复得不错,短短半个月就已经可以稍作走动,而且走得不错,至少不会重心不稳而跌倒。
看着这样的凤长歌,谁还敢质疑云染的医术。
赌局一过,云染就此闭门谢客,对外宣称身子不适,可实际上只有云府中人才知道,他们小姐根本没有任何不适,只是纯粹不想见人罢了。
赌局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云染完全是处在刀口浪尖上,那个时候没有人看得起云染,也没有人愿意和云府交好,可赌局一过,很多人的态度却是大大转变了,一张又一张烫金的帖子纷纷送到云府,云府管家收都收得手软。
面对那一堆邀请,云府众人只觉眼冒金星,从前他们云府最是低调,可最近竟一夜成为京城各家拉拢的对象,这怎么不让人惊讶。
相较于下人的欢喜,云染却是丝毫提不起兴趣,也一点也不觉得高兴,这些人可不是真心想拉拢云家而来,更多的还是想打听一番为实,当然这些人也不是蠢人,云染乃是女子,不可能让一群大老爷们去和她接触,所以都是派出自家的闺女,名义更是方便,赏花游园,吟诗作赋。
闺阁女子相交的活动不多,横竖就那几样,那些女子不仅带着任务,更是想亲自看看,这云染真的变成另一番模样?可惜,云染根本没有任何出席她们所办的宴会的意思。
一群女子除了勾心斗角还能干嘛,对此她没有丝毫兴趣。
对于各家千金小姐的邀请,云染拒绝得干脆,而此时的她也不悠闲,她正忙着接手云府的产业……
上次云卿盛带她去看她爹娘为她准备的嫁妆后,她就明白,云府不如表面上那般清贫,至少暗中还有不少势力,只是隐藏了起来,只是她没想到,二叔竟然会如此干脆的把那些势力交到她手上。
当年的云家可谓是风光无限,一时无人能及,虽不如四大世家那般有着深厚的底蕴,可明里暗里的势力却也不少,直到云卿然去世,云家落败,那些势力也随之烟消云散。
这些年云家的势力虽然不强,可暗地里还是有些人手的,那些都是死忠于云家的。
云染接过名册一看,云府的产业虽然不多,可也不算少,至少田地、粮庄还有其他各种店面都有好几家,更别说有几间花楼都是云家暗地里的产业,至于用途,自然是收集情报。
“云染,以后这些就由你接手了,你是好孩子,二叔相信你。”云卿盛笑得如同狐狸一般,他守着这份家业十几年,是时候交出去了。
“二叔,这些应该由大哥或者云睿来继承。”眉头轻皱,云染把手上那块木牌递了回去。
“他们?你大哥一心想要参军,哪里有那个本事守住这份家业,至于云睿,他还小。”云卿盛瞪了云染一眼,语气甚是严肃:“再说,这些可都是你父亲母亲一手创下的家业,除了你,没人有那个资格继承,以前二叔也不过是代管罢了,现在你清醒了,也有那个本事,自然得交到你手上。”
看他决定已定,云染也没必要推脱,更没必要虚情假意的推辞,大大方方的接下。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何况,她本来也有创建自己势力的打算,只是万事开头难,现在既然有现成的,她何必假惺惺不要,而且这是她父母的势力,她接手也是光明正大。
“二叔,你放心,我一定会让我云府重振当年的风光。”紧紧握着木牌,云染发现自己身上的担子似乎更重了,不过她不会后悔,在这个皇权至上的时代,要想过得好,就得拥有一定的实力,不然也只有被人欺负的份。
“不必太为难自己。”云卿盛闪着欣慰的泪光,他的本意并不是让她重振云府,只是想把这份家业还给她罢了,可现在看着她肃穆的神情,却十分震动和欣慰。
他们云家从来没有弱者。
……
从接过那块木牌后,云染就没有放松过,那块木牌代表着什么,云卿盛虽然没有郑重告诉她,她却能猜到一二,只有拥有那块木牌,才能动用云府暗地的势力,简言之,那块木牌就如同家主令一般。
云染知道自己接了个烫手山芋,可她却没有退缩。
二叔没有明言,应该就是怕她压力太大。
云卿盛把木牌交给她的事,虽然没有大肆宣扬,可几位当家人都一清二楚,原先云染还怕大哥他们会心有不满,直到云风安慰她这才放下心。
云家人不迷恋权势,而且云府有今日,本来就是大伯他们一手打下的,家业本来就该由云染继承。
心上的石头落下,云染才把注意力转移到手上刚接手的势力,想着该如何用。
扩大势力是必须的,只是该怎么扩大是个问题,不能让人察觉,不然云府会再一次成为众矢之的。
这事只能暗中行事。
哎,没有几个心腹,要办事确实不容易,事事都要亲为。
云染幽幽叹了声气,因着小桃背叛一事,现在她身边也没个贴身丫鬟,更别说得力的心腹了,心腹不比其他,能力忠诚都十分重要,能力还好说,这忠诚嘛……
大权在握,可她却没有半点兴奋,这路还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