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灵之力,竟然是真灵的力量。这支充满了罪恶的血脉,他们还真是···不消停啊!”
这人脸色阴沉到了极点,一边狂奔,一边朝口中扔着丹药,来治愈自己的伤势。
他的脸上一缕缕黑气浮现,莫名的力量在他体内横冲直撞,使得他身上血肉溃散,实力极速下降着。
“没想到四象疆域这种弹丸之地竟有这么多古怪,先是被一个老怪物所伤,现在竟然出现了真灵的力量。”这中年人神色阴沉,自语道:“我身上这伤势太过要命了,原本的伤势还没恢复,又被真灵的力量侵蚀,坚持不了多久了。如今,只能先办法回到族中,请求老祖出关了。这么大的事情,想必老祖定会重视,只要他出关,我这条小命便可以保住。”
“恐怕,你这条小命是保不住了!”
就在这中年人思量之际,一道很是温和,却带着一丝嘲弄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中年人的脸色微变,心中暗叫糟糕。有人接近自己,自己竟然没有发决,这是一个危险至极的信号。
“天云门的人?”
中年男子定神一看,发现一名持着龙头拐杖,看上去慈眉善目的老者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只是眼中的嘲讽之意却是那么刺眼。
“你身上隐匿气息的法门极为了得,你不出现,我是无可奈何的,没想到你却自己跳出来了。”
这老者正是天云门的阮千,他身后还跟着两名浑身笼罩在阴影中,身材纤瘦的黑袍人。
天云门之人身上的气息,他再熟悉不过了,他就是被天云门的老祖出手重伤,好再自己有家族高层赐予的秘宝护体,才艰险的逃了出来。
此刻,他心中简直把这个天云门恨透了,之前让自己重伤,来这四象疆域的计划不得不搁浅,自己好不容易恢复了伤势,结果却被真灵的力量所伤,伤势比之前更重了。
偏偏,就在自己状态最低迷的时候,天云门的人又蹦了出来。
他心中恨得咬牙切齿,焦急无比,面色确是冷峻傲然,嘴角还隐隐挂着一抹不屑:“天云门的人?你们这些蝼蚁,竟敢拦截我的去路,活腻味了不成?”
阮千淡笑道:“之前被追杀的像是丧家之犬般东躲西藏,现在也敢这般叫嚣,简直是恬不知耻。”
那中年人嘴角浮现一抹冷笑,身上的气势不断攀升,浩瀚如渊,他眸中带着漠视,带着不屑:“你家老祖是强大,我不是对手,被他重伤。但现在我的伤势已经恢复,你们三个区区玄灵境的蝼蚁,也敢向我叫嚣,简直是以卵击石。本座,赐你们死亡。”
“噗嗤!”
闻言,阮千非但不惊,反而嗤笑出声,轻飘飘的道:“少在那里虚张声势。你以为你是谁,被真灵所伤,你的本源还能剩下几成,还能有多少的战力?”
这中年人脸色陡变,猛然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腰部,一只八角形的罗盘凭空出现化作一丈大小,驾着他一路狂奔。
一丝丝冷汗从中年人的额头渗出,他感受到了一股深入灵魂的寒意。
对方一路追踪自己,自己感觉伤势恢复,大意起来,让对方发现自己的行踪并且前来拦截者并不奇怪。可奇怪的是对方怎么知道伤害自己的存在是真灵?真灵,哪怕是他所在的大域,都很少有人知道这古老而神秘的名字,这弹丸之地,一个实力微弱的蝼蚁,怎能知晓这种存在?
自己身受重伤暂且不说,单单是这种弹丸之地能出现一个可以镇压自己的老怪,出现神秘的真灵,甚至连他看来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都知晓真灵的存在,这让他感觉到一种极其妖邪不妙的感觉,根本提不起一丝斗志,一心只想逃跑。
“拿下他!”
看着那人转身逃离,阮千脸色上的笑意转化成冰冷,森然开口命令道。
“虎落平阳被犬欺,这些可恨的蝼蚁!”中年男子眸中冷芒闪烁,嘴角浮现一丝嘲弄:“虽然现在本源受损,战力大降,但是凭你们这些只有玄灵境的蝼蚁,也想追到我?简直是痴人说梦。”
“等到他日我伤愈归来,必定扫平你天云门!”
“你觉得,你会有这个机会吗?”
阮千嘲弄的话音落下,他身后那两名黑袍人豁然出手。
只见那两个黑袍人凌空跃起,身体不断扭动,呈现出一种又一种诡异的姿势,像是一种古怪的异族舞蹈。
那种诡异的舞姿蕴含着奇异的韵律,沟通者冥冥之中,一股强大的力量之源。
奇异的力量化作奇异的域场,像是无穷绳索,千钧重担,只是一瞬间,中年人便被压制在原地,一动也不能动。
轰!
阮千紧跟其后,掌指间浮现出无穷雷霆,带着撕碎一切的威力朝着中年人的额头拍了过去。
万千雷霆落下,眼看中年人就要被轰杀成渣,他身上却爆发出一阵炽烈的金色光芒,席卷高天,如同烈日高悬带出的一抹璀璨。
随后他的眉心之上浮现出一缕缕奇异的蝌蚪文,这些纹路交织,形成了一个八角形的印迹,释放出无穷神力,把中年人护在其中。狂猛的雷霆轰在那印迹之上,却像是冰雪遇见阳光,迅速消融不见。
中年人心中本已绝望,这时却是一愣,而后面露喜色,仰天狂笑:“哈哈哈,原本以为在这弹丸之地不会遇到危机,我险些都忘记老祖在我身上留下的一缕保命印迹在。有着一缕印迹在,试问这小小的四象疆域谁能杀我?哈哈哈,你们这些蝼蚁,永远杀不死我。你们就等着本座日后疯狂的报复吧!”
阮千浑不在意一笑,轻轻拍了拍手,似乎对中年男子出手那一击让他手上沾染了脏东西,让他厌恶,现在想要把那些脏东西拍打下来。
“是吗?今日还就是要杀你!”
“杀我?就凭你玄灵境的,微弱如蝼蚁的力量?简直是大言不惭。”中年人冷笑,满脸的嘲弄。
阮千面无表情的道:“睁大你的眼睛,看看吧!”
闻言,中年男子眼神下意识的扫视而去。
他看见,无数穿着白衣,肩膀绣着一枚繁琐符号之人正在进行疯狂的杀戮。
这些人如同疯了一般见人就杀,白色的衣服已经半红,他们仿佛杀戮机器一般,剑芒裂天,随手一击,无数条性命就像是麦子一般被收割,一倒一大片。
地面之上血流成河,冲霄的怨气让人心颤。
这种疯狂的杀戮,笼罩方圆数百里。在这方圆数百里之中,任何一人,无论是大人、孩子、老人,甚至是鱼虫鸟兽,任何一个活着的生灵都在他们杀戮的范围之内。
甚至,数十里处的一座山脉之中,穿法出剧烈的轰鸣之声,一条有千丈巨大,遮天蔽日的石制大手伸向苍穹,一阵阵低沉的咆哮声不绝于耳,透露出绝望和挣扎。
随后,那条石臂轰然炸碎,化作一堆乱石。
这是一只不知道存在多少年的矮山,经过岁月的洗礼,日月精华的滋养,化作了精怪,开始花形。若是再有千年时光,他或许可以花形,成为一个大妖,可如今却被人轰碎了本体,斩去了灵识,化作一堆乱石散落山谷,尽显凄凉。
山谷之中,阵阵尖锐的风声呜咽,似在为它的凄惨而悲鸣,为它的落幕而送行。
中年男子神情微震,随后冷笑:“你们,疯了吗?这般杀戮,就不怕沾染因果吗?真灵现世,异像横空,许多人都看到了。你们倒是不傻,知道消息会泄露出去,会引来麻烦,可只要我不死,纵然你们屠尽所有人又有何用?若我死,一定会有人前来。你们,躲不过的。”
阮千什么漠然,闭上了双眼,不再理会那中年人。
那两道纤瘦的身影舞姿越来越妖娆,越来越柔媚,天穹之上,出现了一个金色的圆。一缕缕绚烂的虹光从中降落,包裹住这两道纤瘦的身影,无尽光芒凝结成一朵朵艳丽的花卉,铺天盖地的倾洒而下,芳香扑鼻,宛若真实一般。
随后,这两人身上的黑袍一缕缕的湮灭,露出两张倾城绝世,娇美无比的面容,这两个黑袍人竟是两个二八年华,容颜绝世的少女。
那漫天的虹光化作一条条绚烂的彩带,编织成华贵无比的羽翼笼罩在这两名少女的身上。
随后,一尊华贵无比,由两头皆白如雪,神圣无比的独角兽所拉的车撵从遥远的天际飞来,拖着两名少女,朝那苍穹之巅的金色通道疾驰而去。,无尽霞光笼罩其身,漫天花雨做其陪衬,神圣的异兽为其车撵,这种场面太过壮丽了,像是举霞飞升,连天地都为之道贺,这种场面太过壮观了,让人永世难忘。
中年男子看着这绚烂的一幕,一时间,竟有些痴了,眼神中竟露出迷乱之色。
“祈天之术,竟是祈天之术!”
那中年人发出叹息,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阮千:“天云,傲立云端,是为凌霄。原来,你们一直都未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