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方司颜眼前突然闪过一道淡紫色的光,原来是小白跑了出来。
他拍了拍双手,一脸嫌弃的看着那个背影,“哎呦喂,可算是走了,还算是有点眼力劲儿的。”
方司颜无语的看着他,“你若是要化成人形跟我一起出发,那就把你身上的妖气遮掩一下。”
小白很麻溜地将自己的妖气隐藏,乖乖地立在方司颜的身后,乍一看还真像是一个不谙世事少年公子,一脸纯良的样子,还挺惹人怜爱的。
“主人,你现在还不会御器飞行,要不然我带你出去吧,这样可以省下很多时间。”小白贴心的提议道。
方司颜点点头,“哦对了,那你怎么飞?”
话音刚落,只见小白变成了一朵大大的花,淡紫色的花瓣一层一层的,慢慢张开,里面正好可以坐下一个人。“上来吧!”
方司颜心道,会不会太显眼了?不过还是乖乖的走了上去。
当她刚刚坐好,就听见小白高兴的喊了一声,“起飞喽!”
方司颜便看到,自己渐渐的远离了地面,可是那两片忽闪忽闪的叶子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这货要把那个当成翅膀吗?不禁感叹了一声,“小白你真是恶趣味!”
知道主人的所想,小白嘿嘿的笑了一声,“难道你不觉得那样很萌吗?”
……
飞了一会儿,方司颜看到底下似乎有几个比斗台,心下一动,便让小白降落了下来。小白知道自己的主人是要通过这种方式提高修为,因此也不抱怨了,乖乖的变成一朵小小的花儿,飞上她的头发。
这处比斗台是东面宫苑中最大的一处比斗场所,上至结丹期,下至炼气期,都有各自的场所。
方司颜看到,宫苑门前写着,这里的北面东面和南面三个宫苑,分别是结丹期,筑基期和炼气期的比斗场,而且可以旁观。
看明白以后她直径走进了南面的宫苑。
当初带着他们分配宫苑的那位执事弟子,临走之前给每人留下了一枚墨绿色的令牌,据说是天道宗给外来贵客发下的令牌,可在门内享受与同门精英弟子同样的待遇。
拿出令牌,递给宫苑门口值守的弟子。“这位道友,不知在下是否可以进里面参加比斗?”
门口的弟子抬眼看了一眼这女孩,看到这令牌和她衣领上的门派标记,他便明白这是玄清门的精英弟子。虽然修为不如他,但这女孩年纪尚幼,就已经是练气三层顶峰,看来玄清门果然人才辈出。
“仙子可以试试,总归是比斗不会伤及性命的。”他友好的说道。
方司颜道了声谢,抬腿便跨进了院内。
院内搭建了三个平台,每个平台周围都围着不少人,竟是三个平台同时有人在比斗。
方司颜仔细的观察了一下三个平台上的人:木雀台上面,比斗的两人修为都是炼气初期,而铜雀台上,则是炼气中期,自然银雀台上则是炼气后期的。
自然她要去的一定是木雀台了。果然木雀牌周围的围观者都是炼气初期的,不像其他两台,几乎各个阶段都有。
此时木雀台上,一名看起来十五岁左右的男子,正在与一个十八岁大的男子比斗。两人的修为都是练气四层。
“诶,我估计又是罗师兄赢吧!”一位女子笃定的说道。
另一位可有些担忧,“罗师兄已经连赢三场,灵气已经不济了,况且宋师兄的符箓那么多,唉,恐怕难啊!”
在道修中,炼气期的弟子比斗大多是靠符箓还有法器取胜,也有一部分人用简单的小法术致胜。不过可供炼气期学的攻击法术实在是太少。
很快台上的比斗情况便有了结果。那位年纪尚轻的,果然因为灵力不济,败下阵来,冷着脸走下了比斗台。
那个被他们叫做宋师兄的男子,稳稳的站在台上,倨傲的看了那位罗师兄一眼,又低头看着围观的众人,等待要挑战他的对手。
良久也没有人上台来,上面的人得意地喊了声,“快点啊!怎么,还怕我会打死你们不成?”
炼气四层及以下都是炼气初期,五层至八层全是中期,九层至十二层为后期。
也就是说在木雀台这里,炼气四层是最高的修为。方才那两人,都是炼气四层顶峰的修为。
方司颜环顾了一下四周,唔,貌似并没有四层的修士了,难怪他那么嚣张。
方司颜走上比斗台,“天道宗弟子方司颜,请道友赐教!”
虽然台上布下了禁制,以防台上的人比斗误伤了其他旁观的人,不过方司颜还是能听得到台下传来,一阵一阵的讨论声。
宋姓修士看了眼这修为,不屑地撇了撇嘴,不过既然是玄清门的,又是个女修,不如就给她留点面子吧。
“原来是玄清门的方仙子,久仰久仰,不如在下将修为压制一番……”
还未等他说完,方司颜便说,不必。然后就主动扔出一个驭火符攻向对方。
若是用碎神攻击,恐怕对方很快就能被自己打败吧,但是他来比的并不是为了寻求输赢,而是要在比斗中参悟进阶的状态。
宋姓男子见她主动攻击,大骂了句不知好歹,抄起一件低阶法器,砸向方司颜。“吃我一记浑天锁!”
方司颜狼狈地躲过,转身向他扔了个雷球,台下围观者大惊:“什么!雷系修士?”
那雷球就像附骨之蛆,紧随着男子,滋滋地响着,散发着恐怖的味道,好一会儿才消散。
可毕竟男子比她高了一个境界,在被雷球追逐时还有机会向他释放各种符箓。
两人便在台上互相追逐起来。方才也不知是谁的那一声雷系修士,惹得旁边两个台的人也看了过来。
方司颜一边躲着符箓,一边趁机释放着雷球。终于因为雷球放的越来越多,宋姓男子终究是没有躲过,被狠狠击中了。
那感觉真是又痛又麻,一时间送去男子居然提不起力气控制自己的身体,竟呆立了一会儿,才能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