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家宴(2)
用完了午膳,一众人都到了里间说话聊天。
“外祖父和舅舅今日休沐吗?”苏媚颜对于沐临轩和沐廷阳回府用午膳的事,有些不明。
一般,除了休沐,朝臣都是在朝中用膳,又或是由家里人送饭过去食用。
“本在朝中,接了你外祖母派人送口信,说是你过府了,便趁着午膳,回来瞧瞧你。”
苏媚颜心口一暖。
只这一句,便足以见的沐家对苏媚颜得重视与宠爱了。
先是原本以为得晚膳时分才能见到得大表哥,因为自己过府,立刻和先生请了假,就回来了。
而本在朝中得外祖父,舅舅,竟不嫌麻烦,回府陪自己用午膳,这真真是天大的宠爱与疼惜了。
然而,不仅仅只有苏媚颜想到这些,杜名扬也是想到了。
杜名扬朝苏媚颜的方向看了一眼。
苏媚颜感觉到了有人望向自己的目光,顺着看过去,却是看到了杜名扬。
杜名扬显然没有想到苏媚颜会如此的敏感,会顺着自己的目光看过来。
杜名扬对着苏媚颜露出示好的笑容。
苏媚颜这会儿却没有面上显露些什么,而是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也对着杜名扬浅浅一笑。
这一笑,如冬日里的一抹暖阳,足以融化了整座冰山。
杜名扬有些发愣。
苏媚颜却早已转过头看向座上的沐临轩和敏群主。
“颜儿,近来在念些什么书?”沐临轩自然从敏群主口中得知了沐葶月怀孕了的事,只是在小辈儿面前,尤其还有杜名扬这个外人在的时候,不便提及,自然的转移了话题。
“颜儿最近刚读完了四书五经,这几日便歇歇。因着如此,颜儿最近几日都在练琴,写字,研究研究棋艺…
”苏媚颜自重生那日便从花雨花药口中了解了自己的今日大概的状况。这会儿沐临轩问起,便缓缓的说道。
“好,好,颜儿不愧是天资聪颖。”沐临轩很是心喜,“如今练的可是草书了?”
“恩,”苏媚颜点了点头,“练了有一月了。”
“那颜儿几时给外祖父题字?”沐临轩笑着,说道。
“外祖父都得了谢先生的题字了,哪里还看的上颜儿的涂鸦。”苏媚颜说着,转向一旁也是笑意盈盈的敏群主,撒娇道,“外祖母,您看,外祖父尽打趣颜儿!”
“哈哈。”沐临轩听了苏媚颜的话,很是爽朗的笑了,“颜儿如今都学着撒娇了。好,好,这才有个孩子样。”
敏群主笑道,不语,看着沐临轩和苏媚颜两人说笑着。
这时,从外间进来一个小丫鬟,对着众人一福,随即对着沐临轩和沐廷阳说道,“老爷,外头管家来说,到时候您和大爷该回朝中了。”
沐临轩听了,挥了挥手,让小丫鬟退下。
对着苏媚颜说道,“颜儿,外祖父这会儿得回朝了,你在府中好生待着,等下了朝堂,你定要同外祖父来同对弈一番。”
“是,”苏媚颜起身,微福。
沐临轩点了点头,从座上起来。沐廷阳也跟着起来。
对着沐天承说道,“承儿,你表妹难得过府,家中也无其他孩子。这几日,你便请了假,不必回学堂了。在家好好陪颜儿,也学学人颜儿下的一手好棋。”
“是,儿子谨记。”沐天承忙起身,毕恭毕敬的点头应了。
“晴儿好生在家休息,莫要劳累了。”沐廷阳不忘贴心的叮嘱李晚晴,李晚晴听了沐廷阳的话,心里暖暖的。
“是,我记下了。大爷在朝堂也不必记挂我。”李晚晴笑着,点头应了。
“敏儿,那我便走了。”也不知是不是见了大儿子和大儿媳这般模样。沐临轩也对着敏群主如此说到。
敏群主笑着,“老爷慢走。”
“外祖父(祖父,沐老爷,爹爹,),舅舅(爹爹,大哥,沐大爷)慢走。”众人皆是起身,恭送了沐临轩和沐廷阳。
说罢,沐临轩和沐廷阳则是出了里间。
沐廷阳一走,沐天承便活泛了些起来,“颜儿,爹让我同你学习棋艺呢,你可不能藏拙。”
苏媚颜听了沐天承的话,用帕子捂嘴笑了,“大表哥真是说笑了,我一个女子,学了这些不过玩乐,打发时间罢了。又不成气候。大表哥哪里就要同我学了?舅舅的玩笑话大表哥也当真了不成?”
沐天承听了,却是说道,”祖母,娘,你们瞧瞧,这颜儿可是小气得紧,不肯教于我呢。爹回来了问起,祖母和娘可得为我作证,并非我不学,倒是颜儿不肯教呢!”
“大表哥这可真是要冤死颜儿了,颜儿哪里是不肯教,而是教不得。”
苏媚颜上世六岁棋艺就堪称绝艺,如今她重生一世,上辈子活到十八岁,棋艺也是一直练习琢磨。
本就是天资聪颖,慧根极好的人,如今又有了十多年的经验,哪里还会不好,只是苏媚颜如今要藏拙,若是不小心显露了出来,那可是不得了。若是如此,还不如不出手,尽量藏拙。
至于旁人看来,无非是自己谦虚,不愿显露罢了。
苏媚颜重生一世,已然不想再争夺什么‘才女’的名号了。画艺上辈子学的也算精湛了,这辈子便可不必花太多的心思了。而书法,自己的梅花小篆和草书也已是炉火纯青了,但还是需要经常练习,书法这种东西,长时间不去碰它,容易生疏遗忘。再加上书法可以让人心静,时常练习也是颇多好处。而棋艺,自己定然不能荒废了的,棋艺可以让人思维敏捷,走一思百,有利于谋略。重生一世,与马玉兰,苏云柔的战斗还未开始,自己定然需要做好准备了的。而琴艺,音律可使自己安心养气,倒也荒废不得。
而至于上辈子并无多花心思刺绣之类,这辈子倒是要多学一些。
上辈子自己落得那样的田地,一生所学,除了画艺和书法还能卖几个钱,其他都是无用。
而自己画艺虽好,可到底不是名家。自己也不能打着‘苏媚颜’的名号,那时名声已无,定然不能再用。因此,也不过给平常百姓逢年过节写写春联儿,画画年画罢了。
“谁不知道颜儿你每次过府都会同外祖父对弈?外祖父棋艺已是很好,可还不是次次都赢不了你,哪怕赢了,也不过险胜。”
“大表哥,”苏媚颜听了沐天承的话,眉头微皱,“这种话自家人面前玩笑也就罢了,怎么可以当着外人的面说?若是被有心人传了出去,还不知怎般评论嚼舌根呢。说好了,是外祖父疼惜我年岁小,不愿打击我学习的信心,这才故意让我。说的难听些,外祖父徒有虚名,居然连我一个孩子都下不过,而我也不知谦虚受教,竟如此。若是这般,可是你愿意看到的?听到的?”
苏媚颜这话便是暗里指沐天承不该在杜名扬这外人面前说这些话了。
苏媚颜此刻心里很是担忧。
大表哥沐天承如今虽然年岁还小,可也是个聪慧的。哪怕在自己面前有些放松跳脱,也不至于分不清什么可以说,什么不可以说。
而如今当着杜名扬的面,就能说出这些话。可怜在大表哥心中,杜名扬并非外人,与家人无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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