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晓梵和晏初旭被分别安置在慈善园的东厢两间客房内。
待太医看诊完,老夫人忙问:“许太医,旭儿和晓梵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晕倒了?”
“回老夫人,大少爷和二小姐只是高热不退,依下官看很有可能是因为受到惊吓,忧思过度,身体劳累所致,下官开个方子,按照方子喝几副药便无大碍,但这几日务必要注意静养!”许太医说道。
老夫人一听说自己的孙子孙女无碍便松下一口气,急着要进屋看他们二人,倒也没注意到许太医在说话时眉头一直皱着,明显是有想不通透的疑问。
倒是闫嬷嬷不经意地问了一句:“许太医,大少爷和二小姐得的是一样的病症?”
许太医一怔,随即道:“是的。”许太医记得很清楚,上回二小姐与大少爷的病症也是一模一样,而这回又是一模一样,若说是巧合,那也太过巧合了吧?不过许太医也知这种豪门大院里的事情能不掺和最好不掺和。
闫嬷嬷也没有继续问下去,许太医开了方子后也便离去了。
老夫人也注意到晏初旭和晏晓梵的病症是一样的,二刻时辰前当这二个孩子相继倒下时,她可是吓了一跳,一瞬间竟怀疑自己这慈善园是否有人做了什么手脚。
许太医说这两个孩子或许是因为受到惊吓,忧思过度,身体劳累所致,昨日他们也只是去兴国公府赴宴,晓梵是跟着她和陈氏的,而旭儿是跟着侯爷的,若说晏晓梵首次出府难免紧张受惊倒情有可原,可旭儿向来是习惯这种大场面的,何来受到惊吓之说?
老夫人想至此便将晏晓梵和晏初旭二人身边贴身伺候的下人叫了过来,人毕竟是在她这慈善园出事的,又是她的孙子孙女,她怎么着也得问问清楚。
结果,老夫人问了一个时辰,也没问出个所以然,老夫人心中不悦,便让这些伺候的下人每人去领十板子作为没有伺候好主子的惩罚。
甜杏和香果苦着一张脸,纵然心里觉得冤枉,但却丝毫不敢有怨言,艾澜面无表情,心里却在冷笑,这些当主子的,明明是他们自身有问题,却每常将过错推到身边伺候的下人身上,当真是没将下人当人看,无论他们平日里看着多么慈祥和蔼大度可亲。
艾澜可不想挨板子,但能让她们不挨板子的也只有晏晓梵了,于是她跪着膝行到老夫人的面前磕了一个头,大声道:“老夫人,二小姐如今生病完全是因为奴婢们没有照顾好的缘故,奴婢们被罚打板子也是应该的,不过奴婢请求老夫人让奴婢在挨板子之前先去看望一下二小姐,如此奴婢也能心安了!”说着又接连磕了几个头。
老夫人年轻时行事果敢雷厉风行,这些年才逐渐温和下来,不过饶是如此一旦她生起气来,还是挺吓人的,这会儿她正在气头上,见艾澜这么个小人儿上来说话,她便皱起了眉头。
甜杏和香果纷纷替艾澜捏了一把汗,她们担心艾澜在老夫人气头上说话会将老夫人得罪得更加彻底,难保不会被罚得更重。
但她们不知,艾澜是洞悉了老夫人的心思才说的,老夫人就是因为他们不够忠心办事才罚他们的,这会儿主动站出来表忠心在别人眼里是马后炮,但却正合老夫人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