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太早,白松宿舍里没有人,房间里凌乱地丢着衣物和书本,空气中荡漾着开水泡面的酸爽滋味。我开窗透气,白松坐在电脑前看看有没有生意。我凑过去看了一眼,系统很安静,没有生意。白松揽住我的腰,让我坐在他腿上,他脸搭在我的脖颈处,轻轻摩挲,生意里充满了蛊惑:“要不要温习一下?”
我使劲压制内心的澎湃,失败,没压制住,忍不住啊了一声,脸却捧在了白松的手掌里,然后,又被吻了。这个吻不同于昨天温柔细腻春风化雨,更像是九月的台风,像是台风中纠缠的椰子树的枝叶。好久,才被白松放开,俩个人相互望着,没有说话。终于,白松噗嗤笑了,揶揄我道:“一点长进都没有。”
摆脱,加上昨天,人家才是第二次好不好,什么叫做一点长进都没有。我刚刚回复了正常的脸又涨起火红的色彩,我扭过头去,不想理他,人却被他钳得紧紧的,魅惑的声音再次响起来:“太生疏了,来,我来教教你。”
傻乎乎的我,后知后觉,终于在半个小时后才反应过来,抱着白松的胳膊不依不饶:“你怎么那么有经验,说,你以前是不是有女朋友?跟女朋友接过吻对吧?”
白松很不屑:“什么接过吻,床都上过好不好。”
白松的话总是半真半假,我有点生气,装出要走的样子,白松又一次抱紧我:“乖啊,宝贝儿,你没听说过男人第一个女朋友是自己的右手吗?”
我的脸成红苹果样,嘴巴却依然不依不饶:“那你为什么那么有经验?”
白松故意逗我:“什么有经验?”
我:“就是那个。”
白松:“那个什么?”
我真得快被他气死了,白松很满意的看着我的脸,细密的吻又落了上来,并沿着我的脖颈一直往下:“傻瓜,你不知道这是男人本能么?”
是不是本能我不知道,反正我知道我现在身体是僵硬的,一种从未有过的紧张从身体的某个位置蔓延开去,让我想逃却也莫名渴望。白松的手顺着我的腰部慢慢上探,盖在胸部柔软的部门,瘦长的手指缓慢的搓动,我想拒绝,想让他把手拿开,嘴巴刚嗯出个声音来,就被白松的嘴巴覆盖中,紧张、羞赧、渴望各种情感相互交织,随着白松的手指头慢慢的从胸到腰再到腿跟处而不停的变化着。
在意识尚未完全消失前,我抓住了白松探寻的手腕,吭叽着说了个“不。”
白松的嘴巴游移在我的脸上,声音低沉:“宝贝儿,我只摸一下,一下就好。”
像是中了蛊的毒,听任了他的探索,然后,他的声音里有压制不住的喘息:“晚上,我们去开间房,不,现在就去。”
被丢到角落的理智终于回来了,我使劲挣脱他的手,抗议道:“不行。”
白松很不乐:“为什么不行?”
我气得跺脚:“你说呢?”
白松道:“我没说不娶你,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我很无语,话赶话说:“我说嫁给你了吗?”
白松道:“你跟我只是玩玩而已?你不是还想着找个富二代,官二代嫁?或者,他们老子也行,只要有钱。”
我有些生气:“你神经病。”
白松道:“我神经病,是啊,我的女人我连碰一下都不行,谁知道你心里什么想法?”
心突然很疼,也懒得再跟他争吵,抓起放在他床铺上的书包,扭头走了,走了老远,才发现自己满脸是泪,不理会迎面走来的人投来诧异的目光,狂走了十分钟,来到了一个人烟稀少的小花园里,蹲在一棵老榕树下,哇哇哭了大半天。
哭够了,一个人顺着校园的路游荡,然后跑去校园外的商业一条街。夜幕时分,街上很热闹,各种好吃好玩的东西将这里装点的五彩缤纷。此刻,我却没有心情观赏。脑袋里空白一片,什么都没想,只是觉得委屈,很委屈。
正在漫无目的时,有人从后面拍了我一下肩,回头看,是窦雪,她一脸笑意,我却隐隐地有些失落。窦雪看我问:“怎么一个人逛街,白松没陪你。”
我嗯了一声,此刻不太想说话。
窦雪兴致颇高:“怎么不太高兴,你们俩吵架了?”
我鼻子有些酸,狠狠地压制了一下,道:“没有。”
窦雪安慰我道:“白松就是嘴巴有些损,人不坏。有时候有些大男子主义,你是知道的,我们海南男孩子很多都是这样的了,不过很疼女朋友的啦。”
我愣住看她,似乎,好像,曾经,窦雪说过,她跟白松是高中校友,同级不同班而已。
“窦雪,问你件事呗。”我看着她“你跟白松以前是校友?”
窦雪道:“是啊,告诉过你的,不过不是一个班的,不是很熟。”
我又继续问:“那他在高中的时候有没有女朋友?”
窦雪的笑容收住,表情有些复杂,有片刻的思索:“你怎么问这个?”
我摇晃着她的胳膊:“你就告诉我,他有还是没有?”
窦雪纠结的表情印证了我的想法,可我还是想从她嘴里验证答案。
窦雪颇为难:“呃,这个,你还是问问白松,不是更好吗?”
我说:“我知道他有。”
窦雪说:“那你还问我。”
我说:“我想知道细节。”
窦雪道:“那你应该问白松。”
我说:“可是我想让你透露点给我,那个女孩子是不是很漂亮?”
窦雪道:“没有你好看。”
我说:“真得?”
她说:“真的。”
我说:“好吧,你给我讲讲她长什么模样总该可以了吧?”
窦雪说:“详细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他以前的女朋友是我们班的,从高二那年好上的,那个女生学习成绩很好,考上了大陆的一所学校,白松学习成绩不好,考上了咱们学习。”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却还是忍不住去打听:“他们那时候关系很好吧?”
窦雪想了想:“应该还行吧,放学后常看到白松在教室门口等她。对了,那个女生家境很好,特别有钱的那种。”
心隐隐的疼起来:“就因为高考,他们没在一个学校,就分手了?”
窦雪眼我的眼神有些同情又有些不忍:“也不是吧,他们俩在一起的时候,就老是时好时坏,据说,那个女生常常跟白松闹分手,白松很让着她。思悦,你,没事吧?我以前想给你说这些来着,怕……”
我勉强冲她笑了笑:“没什么。”然后急急补充了句:“今天的信息量好大,我得消化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