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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老铁锤的武器之道

辞别士兵后,小铁锤直奔小镇的西北方而去,那里是小镇吃、喝、穿的集中所在之处。小铁锤背负着东西一路走着,先到刘老头他们那几家交货、收钱,然后转到王厨子那,把他的几把铲子菜刀给他,顺带在他那换些粮食。

这王厨子长的名副其实,五短身材,白白胖胖,天天把自己收拾干干净净,在如此世界又偏僻荒凉的小镇实不多见。不过这王厨子也算是个能人,单身一人,三十多岁,开了个小馆子,早晨卖些包子之类的,到了中午和晚上就做些边九营的生意,用他的话说就是:“反正那些官老爷有钱!”普通百姓能下的起馆子的实在不多。

转过几条小的几乎只能容纳一人通过的胡同,来到大道上,就能看到王厨子的小馆子。小馆子门口还竖着个牌子,上面写着王厨子自己给小馆子起的非常霸气的名字“相当好吃”。小馆子并不大,也就二十来个平方的样子,里面只有四张桌子,每张桌子配上四把长条凳子,一个客人都没有。

此刻已经快过了饭点,王厨子六神无主在蒸笼那守着,直到小铁锤走到喊了他一声,才惊晃了一下回过神来。王厨子一看是小铁锤,立刻眯起眼睛用那他那张大肥脸挤出了一个笑容,打了声招呼:“来啦!”

小铁锤“嗯”了一声,放下东西,取出菜刀铲子,递给王厨子:“都做好了,你看一下,给我换几天粮食就行。”

王厨子做了夸张的摆手动作:“不用看!不用看!都是老关系了,我放心的很。”说完接过菜刀铲子,转头对里面大喊:“瘸子,拿五天干粮来,要新鲜的。”喊完后又转过头来对小铁锤说:“你等一下啊,马上就好!”

也就片刻功夫,一个戴着深色破布帽,身着深色衣服,肩膀搭着一条破抹布的瘸子,两手捧着用油纸包的干粮从馆子后厨内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交到王厨子手上,又对小铁锤打了声招呼,顺手接过王厨子手中的菜刀铲子,转身回了后厨。

小铁锤笑了笑算是回应瘸子的招呼,王厨子把用油纸包裹好的干粮交到小铁锤手中:“五天干粮,收好。”小铁锤接过后放进空的箩筐里就要收拾东西离去,这时王厨子说了声:“等一下!”说完转身打开蒸笼,从里面拿出两个包子,用油纸包好,又递给小铁锤:“这是我免费送你的,你正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补一补。嘿嘿”

小铁锤看了王厨子几眼,忽然觉得王厨子的胖脸也是很可爱的嘛,脸上也露出笑容:“谢谢!”然后转身收拾东西,直奔王寡妇家的小酒坊去了,在王寡妇那打了那所谓王寡妇亲自酿造的好酒,其实就是在酒缸里放了不知道多久,扔了又觉得浪费的酒底子。

做完这些后,小铁锤背着东西回到了铁匠铺,又用同样粗暴的方式进了门。进门后看到老铁锤已经不再摆弄他那个破胚子,而是直接坐在铁砧上,满脸的望眼欲穿,等着小铁锤回来。看到小铁锤进门后,不等小铁锤说话,老铁锤就直接在铁砧上跳了下来,如风一样来到小铁锤的身边,在小铁锤的愕然表情中,一把扯过小铁锤挂在腰间的酒葫芦,拔出盖子就是一顿猛灌。

约莫三四口酒下去,老铁锤才放下酒葫芦,然后闭上眼睛憋着一口气,让酒的味道在体内回荡,脸上还露出让人极端反胃的享受表情。小铁锤看到老铁锤的表情,先是楞了片刻,紧接着就猛冲进铺子里,穿过铺子来到后面,直接丢下手里的东西,左手撑在墙上,右手捂着胃部,弓着个身子剧烈的干呕。

呕了几下后方觉舒服,又直起身子深深的呼吸了几下,这才捡起丢下的东西,走进仓库里,把东西一一放好。

老铁锤已经睁开了眼睛开始缓慢的呼吸,嘴里还不时的吧唧,很显然,酒的质量很是上乘,回味无穷。环顾四周,发现已经没了小铁锤的影子,也呆了一下,也不多想,心满意足的盖上酒葫芦的盖子,把酒葫芦挂在自己腰上,摇摇晃晃的哼着小曲转身回了铺子。

走进铺子里老铁锤又坐到了铁砧上,满心的等着开饭,这时小铁锤也拿着两个油纸包从后面走了进来,放在另一个铁砧上。先取开一个小的,露出里面的两个包子。老铁锤本来又要回复到两眼无神的状态,看到包子马上开始露出凶光,小铁锤什么也没说,递给老铁锤一个,接着又取开包着干粮的那个,又递给老铁锤两个。小铁锤又走到后面打了两碗水回来,就这样,两人在铺子里就着水吃了起来。

待吃喝完毕,小铁锤收拾完东西,便直接到自己房间拿出自己的标志铁锤。铁锤一入手,一种亲切感便由然而来,挂在腰上后,转身回铺子。回到铺子里,看到老铁锤正在打磨武器,小铁锤先是从胚子架上取下一个武器胚子,扔进炉子里,等到胚子烧到通红之后,再用夹子夹出来放到铁砧上,左手拿夹子固定胚子,右手摘下腰间的铁锤,和老铁锤一样,深吸一口气,叮叮当当的敲打。

老铁锤一边磨着武器,还不时用手指刮一下,以试锋利程度,一边听着小铁锤的敲打声,指指点点。日复一日的老铁锤打铁课程又开讲了:“嗯……你这一下重了,普通的材料没法承受这么大的力量,容易损伤到武器的根本,虽然一下两下的无所谓。要是多了,这胚子就费了。”

老铁锤又刮了一下,听听声音,自顾自的摇了摇头,继续磨。忽然又说:“你这一下又有些轻,轻了便不能有效的去除杂质,打造出来的武器品质就不好。”

如果说老铁锤的好处,那么对这些东西的制造绝对算的上是个大家。小铁锤也乐意学这个手艺,一是可以谋生,二者他曾经听老铁锤无意间说过一句话:“凡是用武器大成者,必然极度的了解武器,熟才能生巧。”所以小铁锤对老铁锤的教导时刻铭记于心,并不断改掉自己的毛病。就这样,小铁锤的铸造技艺在不断的精进,对武器、盔甲的了解也在不断的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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