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有什么!怀瑜兄若是想去看看这大好的河山,改日你伤养好了,我们就一同策马啸西风,如何?”
说完二人一同爽朗地笑了,安陵也跟着着急地说:“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怀瑜屋内三人就在那儿谈天说地。这样一来,怀瑜的心情似乎是要更好些了,也没有先前那般死气沉沉。
沐夫人与彦母走在花园的小径上,不声不响地已经走出了很长的一段路了。离怀瑜的屋子也有些远。
“你可知今年这年夜饭不能在家吃了?”彦母首先开口说到。
“有此等事?我怎不知。”沐夫人一脸疑惑的表情,她是真不知有这样的事情,往年也不曾听说过有这等事儿。
“说来也稀奇的很,这向来是没有这样的规矩的。”彦母顿了顿,故作神秘地继续地说,“说是圣上登基不久,普天同庆,各王公大臣要在一起欢庆。届时我们这些妇道人家也是要一起参加的。”
“容洵上朝的机会少,我是一介女流,更没有资格上朝,自然消息是不灵通的。”说话间,脚下自然放慢了速度。
接着又向彦母继续说到:“亏得你今日告知我此事,也好早做准备,一些庆喜的物件也是要准备的。”
“这是哪里的话,我只当是你已经知道了这些事情才告诉你的。”
两位老妇人一同在这小径上走着,冬日里的寒气逼人。道路两旁的花草早已经凋谢枯萎了,只留下光秃秃的泥土来。
寒暄消失在这冷风中,两人走走停停,兜兜转转,终又回到了屋内。
刚一走进房门口,就听得里面传来欢声笑语。
“我们怎么也比不上这些风华正茂的孩子们,转眼间就又有了这般的活力。”彦母在屋外听得这样的笑声,心里自是笑逐颜开的。
不多时,三人都发现了长辈回来了,止住了笑声,压低了说话的声音。
沐夫人先开口道:“接着说呀,我们不扰你们的雅兴。”
安陵忙解释着:“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可说,不过是些琐碎的事情罢了。”
说完自己就先笑了,眼睛笑成了弯弯的月牙。
沐夫人听她这么说,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干咳了一声,说:“谈到重要的事,我倒是才从彦夫人那儿听来一件,都是相熟的人了,你们且听听。”
沐夫人正要准备说,安陵就迫不及待的盯着她了,生怕自己听漏了一个字。
怀瑜和容洵却是不以为然,认为再大的事情也没什么稀奇的。
沐夫人开始宣布了:“今年的年夜饭要在皇宫了吃了。”
“真的吗?”安陵又惊又喜,眼睛瞪得极其有神,“那就是说,我也可以在宫里吃年夜饭了,那该是个怎么样的是热闹啊!”
安陵真是高兴极了,而怀瑜与容洵却是泰然处之。
一来二人对进宫没有多大的兴趣,二来安陵进宫比待在丞相府或是将军府更不安全:因为圣上也是对她虎视眈眈的。
正在安陵满怀着兴奋之情时,怀瑜却给她泼了一盆冷水:“宫里的饭还没有家里的好吃,你这个当惯了公主的人,吃些皇宫里的东西更没有劲,不如到时候我们二人带你出去玩,不去吃这什么皇宫里的年夜饭了。”
安陵半信半疑,问道:“是这样的吗?”
彦母不知这其中的缘由,如实地回答:“皇宫里也是很有趣的。听说今年还排练了很多的节目,平时是看不到的,我都想去看看来着。”
安陵嘟起了嘴巴,不满地说到:“你看嘛,还想要哄骗我,彦夫人都说了实话。”
容洵也不再言语,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探望过怀瑜后,沐夫人等人也准备离开,只嘱咐了“要好生休养,调理更为重要”之类的话。
临走时,怀瑜留下容洵单独说了些话,而后就继续休息。
刚踏出门,安陵就拉着容洵的衣袖问他:“彦怀瑜跟你说什么了。”
容洵想要逗逗她,就装作故意没听见,安陵拽得更紧了:“你快说嘛,急死人了。”
“好、好、好,真是怕了你了。”说着就在安陵的耳旁悄声道:“怀瑜兄说皇帝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让我看好你。”
这说话的语气显得有些暧昧,加上又靠在耳旁说的,容洵呼出的暖气就在安陵的脖子与耳朵之间瘙痒,弄得安陵的脸又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