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洵挑眉,躲开安陵正放在衣服上的手,难道圣上与她早就相识?还互赠了信物?
其他人更是听得一头雾水。
“什么紫竹来?朕可不记得有过这些琐碎之事!”圣上已经恼羞成怒,只是压着自己的情绪没有发作出来。
“既然人也不认得,送的东西也不记得了,那还来我燕国求什么亲!怕是看上的不是人,而是我燕国之财力兵力吧!”安陵转过身来,面向圣上与他对峙。
“你把话说清楚!”
众人都听得云里雾里。
“好!如今我就把话说清楚。我就是燕国的安陵公主,你可还记得前些日子派了使臣来向我求亲之事?”
“这……确有其事。可那又如何?你如何能够证明你就是燕国的公主?”
圣上将信将疑,以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小姑娘的魄力,确有可能是公主,可是若是就这样饶恕了她,可不就显得这卫国怕了燕国不成,到那时他这卫国圣上的脸面又该往何处放呢?
因而又为难她:“你若能证明了你的身份,今日你擅闯云仁殿之事就不与你计较了。”
“这有何难!你修书一封,八百里加急送到卫国,我爹爹看了自然就明白了。”
“你这分明是在拖延时间!”荣亲王指着安陵,以为自己是戳破了她的计谋,又向圣上进言:“圣上,不可听这野丫头胡说。”
安陵听见这话冷哼了一声,走到荣亲王面前:“敢问这位大人,你以何证据断定我就不是燕国的公主呢?非要诬陷我是野丫头!你可知辽军大举来犯你卫国,现在正是用兵之际,你卫国拿的出手的将士不是都战死了吗?要不是沐将军向我燕国借兵二十万,你以为靠着这些整日在京都里养尊处优的禁军就能打胜仗吗?”
安陵言之凿凿,竟让荣亲王无言以对。楼逸辰也不得不对她刮目相看了。
安陵顿了顿,接着道:“圣上,你若是修书一封,既能证明我的身份,也可以得到我爹爹的支持,两全其美的事情为何不做?”
“好,就依你所言。张全,去拿笔墨来。”
张公公拿来了笔墨纸砚,铺于案几上,圣上一挥而就,准备让驿丞送出去。
“公公请留步。”安陵从手上取下镯子,与信放在一起,“燕国公见此就定会明白的。”说完给张公公道了个谢。
“圣上,如今我帮了你如此大忙,可否将容洵与他娘的罪责免去?”
此时圣上的情绪也缓和了些,道:“丞相大人也已经与我交涉过了,这其中另有隐情。罢了,我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就派容洵带兵打仗,若是再败,那朕就无法相信他与辽军没有勾结。至于沐夫人,就回府吧,朕会派人日夜把守,确保她的安全的。”
说是为保安全,实则是软禁,说到底圣上还是不相信容洵的清白。以沐夫人来牵制容洵,量他也不敢造次。
容洵与丞相以及怀瑜异口同声地说到,“谢圣上隆恩。”
荣亲王却是不以为然,一脸严肃。
楼逸辰还是很高兴的,本来他与容洵也并无恩怨情仇,免了他的罪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损失,况且今日在此还让他看了一场好戏,见到了与众不同的安陵,不由得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容洵,去慎刑司将你的母亲接回家吧。”圣上又转而对安陵说到,“燕国公主,你远道而来,舟车劳顿,不如在这宫中以贵宾的身份暂且住下吧,朕也好尽地主之谊。”
安陵婉言拒绝:“我来到贵地,已在丞相府住的习惯了。圣上的盛情安陵心领了。”
“也好,那就随你的心意。你们都退下吧。”圣上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这时容洵忽然开口说到:“微臣还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