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一觉睡到中午,手指还有点抽筋,估计是和我做梦数钱有关。洗漱一阵,哆嗦着手指泡上面条,划拉着网上的招聘信息,准备下午再去晃悠晃悠,看看能不能把工作的问题解决了,谁知道那薛总靠不靠谱,要是有个老头突然说临死给你几个亿,要不是他会养小鬼,打死我都是不会信的。端过面条正吃得嗨皮,屏幕一闪就看见叶秋那小脸都快伸出屏幕来了,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你吃什么呢?”吓得我差点没把面条从鼻孔里喷出来“咳咳!姑奶奶你别这么突然出现好不好,好歹打声招呼啊。”叶秋努努鼻子一脸轻蔑“这么胆小,活该天天吃泡面!”我举着筷面条愣愣的问“我吃泡面和胆小有什么关系?”“没听过那句话么,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我低头不语吸溜着面条。“快去给我泡一碗,早饭还没吃呢,都快饿死我了。”看着屏幕里叶秋那快把我碗盯穿的表情,我伸出手护住碗“不好意思,忘了给你准备蜡烛,一会儿给你补上?”叶秋一副看白痴的表情看着我“你白痴啊?蜡烛什么的能吃么?”对,她不光用那种表情看我,还给说出来了,真是心直口快啊。我诧异的问道:“你也吃这个?”“多新鲜,不吃不就死了么,再说我也不算吃,能量守恒听说过么?我要不把食物的能量转换到自己体内我哪来的力气啊?”一个穿着古装的女孩在电脑屏幕里给你说能量守恒.。反正我是觉得怪别扭的。“给你泡面到是可以,那你怎么吃啊?”“你先泡上,一会儿就知道了”我给叶秋泡上一碗红烧牛肉的坐回电脑前也没动筷子,我就想知道她隔着屏幕怎么吃!几分钟后我把泡好的面往电脑面前一推“吃吧。”这小娘子往电脑屏幕嘟着嘴吹一会儿,腮帮子就动了起来眯缝着眼说:“味道还行,就是添加剂有点多。”我低头看了看那碗,面果然少了一点。惊得我嘴巴都快掉碗里了,叶秋嚼着面嫌弃的看着我“你嘴巴张这么大干嘛?别把哈喇子流我碗里。”听她这么一说我用手啪的一下合上嘴问“不是,你这嘴里,也不是,这面,不对,不对,你是怎么吃到的?”“要你管。”叶秋咽下嘴里的东西,刺溜一下,我又看了看碗知道她这是又喝了口汤.。
她不打算说,我也不再继续追问,只得自己吃自己的面。看着那连汤都喝干净的碗我是知道她真饿了。“再来一碗?”我试探着问,“不了,不了,这东西吃多容易胖。”“.”我无语的扒拉完碗里的东西忽然想起来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哎,对了,你这.”叶秋抱着手看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说:“要问什么快问,本姑娘刚吃完心情好。”她这么一说我也不好绷着问:“你上厕所怎么办啊?我要不要把电脑搬到卫生间?你够得着马桶的冲水钮和纸么?我可不给你擦屁股冲厕所。”叶秋一脸厌恶的看着我说:“噫!!!你这个人怎么问这么隐私的问题!”我无奈的耸了耸肩:“求知欲。”“.”她看着我充满“求知欲”的眼神一阵无语“你果然如薛总所说,是千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无耻!”叶秋冲着屏幕就是一阵狂戳“你见过鬼上厕所的么?啊?”我撇了撇嘴讪讪的说“我之间不是也没见过鬼吃泡面么?刚刚还不是见着了.”“切~不和你计较,薛总说他下午3点在你们见面的那棵树下等你,有事找我就打昨天那个电话。本姑娘去睡午觉了。”“刚吃完就睡也不怕胖死。”刚转过身的叶秋扭过脸瞪着我咬牙切齿一字一顿恶狠狠地问“你!说!什!么?”果然,不能咒女孩子发胖这个事儿是三界通用的,我马上换上笑脸说:“没事,没事,您睡,您睡,多睡觉对皮肤好,小的先去把碗洗了。”“这还差不多。”叶秋说完扭过头,看着变回招聘网站的屏幕我摸着下巴,这次倒是忘了问她哪儿来的手机和号码了。
洗完碗坐在沙发上,想着下午三点见那个薛老头估计也不用想着找工作了,时间估计不够用。刚好昨天把唯一一件白衬衫给扔进洗衣机还没来得及洗,胡乱的套件T恤就成,把钥匙、手机和昨天剩下的三十八块钱往兜里一揣,踢着人字拖就出了门。公斤一阵晃悠后,隔着马路看见薛老头就坐在树下,和昨儿一样的白褂子、老布鞋,不同的是我得知他是一位腰揣不算不动产都有好几个亿资产的人后,看哪儿,哪儿透露着这么一股贵气,身上那白褂子老布鞋指不定就是鸟牌或者驴牌的限量款。然而过街天桥上的小贩会告诉我,我想多了..
刚走到老头子跟前,老头子眼睛都不睁说:“来啦?”“哎,来了。”“信了么?”“信了,信了”“这么说你肯做我徒弟了?”说到收徒老头子才悠悠的半睁开眼睛,一脸的淡然。看看这就是上位者的气势,看谁都有一种你欠我钱而且你忘了我也不打算要你还的气势。“那是自然,不过得先说好不做**掳掠之事!”“哟!”这时老头才真正睁大了眼睛打量着一身正气沐浴阳光的我“没看出来,你小子还有这觉悟?”我挺着腰杆说“那是!咱也不能为了利益丢了人性啊!图财害命的事我做不出来!”老头笑咪咪看着我“不错不错,倒是有几分傲骨”听老头这么一说我腰杆挺得更直了,大义凌然的说:“再说了!我!不!敢!”“.”老头终于埋下了满是沧桑的脸,蜷着身子像一个犯了错等着挨打的孩子一样捂着脸悲切的说“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对我!”这话听着耳熟不?“罢了,这都是命,就该我遭这一劫啊!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我看他感慨完人生,赶紧从口袋里掏出南京抖落出一颗来恭恭敬敬的递了过去“那薛老头.不,师傅你看我们一会去做什么?在这之前要不要拜个师什么的?”薛老头点着烟,吸了两口“次了点,不过好歹不是假的。”这不是废话么,我一个腰揣不算不动产就三十八块钱濒临破产的小年轻,给你抽十二块一包的南京已经算大出血了好么?“拜师自然是要的”说完他在身上一阵摸索,掏出一张皱巴巴的A4纸往我怀里一塞”把这个签了。也没见他身上有口袋啊,这纸他之前都放哪儿?算了有的事情别细想,想多了糟心..
我接过纸看了会儿,除了圈和点也没其他东西,感觉那上面的东西就不属于现在已知的任何语言系统,你要硬说是哪个大师的抽象画放到拍卖会上估计也有人傻钱多的撒了欢的竞拍出价。看完这东西我轻叹一声把手放到手机上准备给精神病院拨电话。谁知那老头乘我不注意就像宅男看见井空一样一把抓过我的手往他脸上蹭,这一下我就慌了,赶紧把手往回抽“你给我放开!你个老玻璃!”不得不说这个老头手劲是真大,我竟然感觉手像被铁钳钳住了似的,完全抽不动!“放手!你再不放手我真抽你了啊!”没等说完,他就呜的一口,我就嗷的一下,一股血泉咕咚咕咚往外冒到纸上,把纸浇了个透。结果那张皱巴巴的A4纸见了血突然伸展开来,还隐隐发出阵阵金光,然后咔嗒一声轻响就像玻璃似的炸裂开来,化成两道金光没入我两的脑门“卧槽!”不知道为什么老头和我一样惊讶,我道“这什么东西?”他说“怎么这么多血!”我恶狠狠的捏住伤口说“还不是你咬的!”老头从凳子上跳起来看得出他是真急了“签协议只用一滴啊!估计是我咬岔了咬到动脉了!不行这你得去医院!”我幽怨的瞪着他:“您就可劲害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