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酒后失言
仁心是杯到酒干,痞子气尽显无余,不过就这种喝法,在上层社会是很难见到的,不说是酒压四座,也可以说海量惊众人。
周侗看着仁心如此喝法,再看看四周的人,不由得替仁心捏了把汗,他不知道仁心这小子喝多了会说出什么话来,这里可有皇上的皇子在呀。是自己的学生不假,但那也是高高在上的四皇子呀。
柳山河就是没多喝,只是忙着看人了,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把众人的神色尽收心中,尤其是仁心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柳山河的“法眼”。
仁心的酒量的确不小,但也架不住如此的喝法,到了菜热三巡,酒过十周时,舌头也是一个劲的打卷,口吃很是不清晰,可还是杯到酒干,尽情的豪饮。
柳山河喜在心上,笑在眉梢,端起满满的一杯酒说道:“师叔,仁兄弟,山河我给你赔罪了,你就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山河才是,我先干为敬。”说完一口气喝下了杯中的酒。仁心舌根发直,语音不清的说道:“没什么,酒,酒是沟通的桥梁,我也,不多说了,就是,喝!”
看着一饮而尽的仁心,四皇子心里暗爽,向柳山河点了点头。
柳山河那可是混精了的人,如何不知道赵昊天的意思,忙起身给仁心倒满了酒,无比恭敬的说道:“师叔,你肯原谅我,是弟子的荣幸,往后山河待你如同先生,山河就以弟子礼敬师叔一杯。”说着给仁心端起了酒杯,递到了他的手边。
童薇卿看着仁心坐都坐不稳的样子,嗤之以鼻,本来就没什么好,现在已经荡然无存,说道:“柳山河,你要灌死他吗?你看看他那副德行还喝的下去吗?”
四皇子赵昊天一听童薇卿如此说话,心中更是大喜,故显不悦的说道:“薇卿,不许这么说仁心兄弟,在说先生在呢,叫仁心兄弟怎么下台?”说着看了看周侗和王进。
周侗虽然善饮,但也是极限了,只因是内功深厚,强行支撑着而已。
王进本来不怎么喝酒的,但在今天这个场合,不喝不行,只是浅酌而已,但也是醉态已现,只是一个劲的笑。
赵昊天看着把酒喝干的仁心,说道:“仁心兄弟稍候片刻,小王我呢先敬先生和王教头一杯。”随着恭敬地端起了酒杯。
看着周侗正要推让,赵昊天说道:“先生,我们现在只谈师生情谊,不论君臣大小,小王敬先生和王教头的,二位先生随意,我先干为敬!”说完满饮了一杯。
喝酒最怕是人家说“先干为敬”,然后毫不犹豫的喝了杯中酒,后者第一要脸面,怕弱了自己的劲头,第二这其中还有一些将的成分,男人在喝酒的时候最怕被人瞧不起,什么我随意,你却干了,小瞧谁呀,干就干,谁怕谁呀。
王教头看了看周侗,说道:“周先生,你看这……,我不胜酒量,这……好,干了!”
周侗向王进摇了摇头,端起杯,一饮而尽,王进无奈也跟着喝了这杯酒。
仁心兴许是酒劲上来了,含糊的说道:“什么君臣大小,就是皇帝老儿来了,也必须的喝酒。”
就这一句话,周侗本来已经醉意盎然,立刻惊出了一身冷汗,在座的人无一不大惊失色。
古代什么罪最大,除了刺王杀驾,那就要数欺君罔上了,仁心大骂当今皇上,那可是明目张胆的欺君罔上,还是极品中的极品。
众人面面相对,无话可说,停了大概有三四分钟,赵昊天呵呵一笑说道:“仁心兄弟喝多了,不妨事。山河我们送仁心兄弟回去。”说着站起身来和柳山河搀扶起了还在喃喃自语的仁心。
赵昊天回头说道:“先生,小王失礼了,不过刚才仁心兄弟所说之话,众位在座的绝对不可以透露出半个字,要是父皇知道任谁也担待不起,那时也别怪小王不客气了!”说到最后灌注了真气,不说是绕梁三日,也可说如同暮鼓晨钟,久久不息。
周侗是又惊又喜,惊的是赵昊天深藏不露,如此高深的内功,就是自己也不敢说信口说来,见赵昊天好像是如正常人说话,没鼓式作态。喜的是有四皇子赵昊天这句话,仁心的小命算是保住了,别管是出自何目的。
卢俊义和林冲也起身,就要去搀扶仁心,周侗说道:“你们两个就别去了,有四皇子还不放心吗?”
赵昊天向周侗微微的一笑说道:“先生放心,仁心兄弟就交给小王了,我要对他不利,刚才的话就可以株连九族了。”
周侗含笑的点了点头,说道:“那就有劳四皇子了,来日周某必当重谢。”
赵昊天笑着说道:“先生差矣,我和仁心兄弟一见如故,我会极力保全他的。”说着看了看那些太监宫女说道:“你们谁要是敢多嘴,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说完,右手剑指猛伸出,一道肉眼可见的光气向其中一个太监一划,转过身来和柳山河扶着仁心走了出去。
众人惊诧的看了看那个太监,又看了看走出去的赵昊天三人,不知赵昊天是何用意。
忽然。
那个被赵昊天划过的太监,自头顶到脚下,被侧身划成了两片,死尸“扑通”也是倒在地上。
众人更是大惊,尤其是周侗和王进,因为他们没看见血光迸现,只看见两片尸体的血肉像被烈火烤熟一样,不见丝毫的鲜血流出。
周侗看着尸体,那还有半点酒意,呆定在当场,嘴中喃喃地说道:“日光神火掌!日月罡煞门!他怎么学得日月罡煞门的神功,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呀!”
说着看了看王进,似是对他说,也好像自言自语:“是该退出了,是该退出了。”
王进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也是喃喃自语说道:“唉,是呀,真的是该退出了。”
童薇卿对赵昊天的血腥手段,很是有意见,抱怨地说道:“不就是四皇子嘛,动不动就杀人,王法何在呀,真是没天理了。”
卢俊义拽了拽童薇卿的衣襟,小声地说道:“薇卿,不要多说话,问问先生再说吧,别惹火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