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
是啊,他们是夫妻了!
华纯然心里一暖,有些淡淡的酸涩泛上来,似乎她等他这句话已经等了很久了——
这种感觉来的突兀,来的古怪,但是,华纯然并没有多想。
不管以前如何,毕竟都已经过去了,她需要考量的,是他们的以后……
“怀青……”华纯然紧张的心情竟然稍稍放松下来,话还没有出口。
怀青含笑,伸出一根手指堵住她的小嘴:“乖,该改口叫夫君了。”这一百多年的时间,这个家伙一次也没有唤他夫君,总说他们好没有成婚。
现在他们成婚了,总该改口了吧?
华纯然黑线,这家伙怎么像是对这个称呼有执念一样。他们是夫妻,唤他夫君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是,夫君这个称呼,貌似有些酸……
华纯然笑了笑,眉眼弯弯:“我还是习惯唤你的名字。”
怀青目光微微一深,改口唤他夫君不是顺利成章的吗,怎么会不愿意?
怀青想了想,觉得这事可以缓一缓,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这样啊!”怀青貌似乎有些遗憾。
华纯然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一抬头,就看到怀青一双纯黑的眼睛。
他的眼神有些像瞧着小白兔的大灰狼,让她瞬间口吃:“你,你……”
怀青看她羞窘的模样十分可爱,忍不住逗她:“为夫怎么了?”
华纯然:“……”还能怎么了?他一副要吃了她的样子,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华纯然感觉有些悲催。她从小就一个人长大,没有同龄的闺蜜,唯一的凌潇湘也是未婚的,根本没有办法教她这种闺房之事,至于她的母后涂山辉夜,天天都和她父君腻在一起,自然不会教她这些。
她是六界最强的医者,自然知道男女之事,但是理论和实践往往隔着天堑鸿沟。
华纯然内心有些小纠结,反正要被吃,要不她先扑上去吃他?可是,该从哪里下口?
华纯然还在纠结,怀青轻轻在她唇上一吻,贴着她耳边,轻声道:“纯然,我要你,可以吗?”
他灼热的气息吹拂在她耳边,让半个身子似乎有细细的电流通过,一阵酥麻,险些瘫软在他怀里。
华纯然没有说话,伸手略略抱紧了他的腰,虽然羞涩,却勇敢地抬起头,吻了吻他的唇。
他们是夫妻,是彼此最亲密的人,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她也喜欢他吻她。
怀青眼眸猛然一亮,立刻反客为主,狠狠吻上去……
她的气息温暖清甜,让他沉醉,忍不住想要更多,更深入……
这一次,他再没有什么顾忌,他的吻温柔又凶猛,带着志在必得的强势
华纯然对他的吻最没有免疫力。何况在这个时候,只是片刻就被他吻得没有力气……
两人的衣衫一件件飞出床帐,整齐的码放在床头的矮柜上。
两人终于裸裎相向……
“纯然,叫夫君。”两个身影交叠在一起,怀青声音带着十足的隐忍克制。
华纯然迟钝的大脑终于扯回一丝清明,意识到此刻的自己身上一丝布片都没有,顿时热血上涌,忍不住伸手推拒,却没有想到手像是棉花似的,没有一丝力气。
怀青伸手抓着她的双手,推举到头顶。这个姿势,让她胸口更为饱实,两人身子紧紧贴在一起,更能感觉到彼此身上微妙的变化……
华纯然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隐隐有些慌乱,又隐隐有些期待,汗湿的身子微微颤抖。他的气息氤氲在鼻端,让她心神如醉。
种种情绪如同一团火,让她整个人似身在云端,又似身坠地狱……
“纯然,看着我……”怀青声音低哑。
华纯然颤抖着睁开眼,入眼的是他一双黑到极致的眼睛,眸底似燃起了火光,要将她焚烧殆尽。
“纯然,自此刻起,你是我的人了……”怀青一笑,声音蛊惑,同时,身体利落地一沉——
“啊……唔——”华纯然失声惊叫,却被人用唇捂住。
他俯身在她身上,气息极为不稳,动作却保持着最大的克制,低头吻去她额上沁出的汗珠和眼角的泪。
“乖,会有些疼,忍一忍就好。”怀青低语,带着十足的诱哄。
“你,你出去……”
此时出去他就该爆炸了!
“第一次是会有些疼,乖,你再忍忍。”怀青气息越来越不稳。
华纯然疼的心头有些火气,干脆抬起手臂,抱着他,主动吻上去……
红烛高照,夜色正浓,无边的春色正在蔓延。
……
华纯然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有三天起不了床的时候。
她的身体底子很好,就算是受了重伤,也能很快恢复,但是洞房花烛后,她全身都像是被拆开重组了一样,骨头缝里都透着酸涩,爬不起身。
作为罪魁祸首的某人,却神清气爽得像是刚刚散步回来一样,让她恨得牙痒痒,瞪了他好几眼。
怀青脾气极好,清冷的眉眼里似有淡淡的笑意,只要见过他的人,都知道他的心情极好。
怀青将手上端着的托盘放在桌上,走在床边,伸手将一缕散在脸颊上的乱发别在耳后:“饿不饿?”
当然饿了!但是,华纯然心颤颤的,不敢回话。
昨日,她说了一句她饿了,结果,惨不忍睹,她又被他结结实实吃了一回。
怀青看着她的神色,忍不住笑了:“为夫是问你肚子饿不饿,你想哪儿去了?”
华纯然:“……”她想咬他,怎么办?
正在这时,华纯然肚子却咕咕叫了起来。
华纯然脸顿时红了。这不争气的肚子!
怀青失笑:“看来是饿了。”怀青很自然地抱起她,从衣橱里拿了衣服,要给他换上。
华纯然哪里肯,咬牙:“你先出去,我自己换。”她的脸皮貌似还是薄了一点。
怀青似有些稀奇,看着她,俯首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华纯然耳朵像是涂了辣椒汁一样通红,瞪了他一眼,还是坚决地将他推出去。
三重帷帘放下,怀青坐在外间的桌前,看着帷帘后朦胧的身影,纯黑的眼睛似湖波般潋滟生辉。
这家伙似乎太害羞了一些。如果他运功于双目,可以视帷帘如无物,看清里边无边风情……
怀青到底还是没有看。乖乖等她换好衣衫出来。
华纯然出来,看到桌上的菜色,虽然这些都很合她的胃口,但大多数都是补身子的药膳。
华纯然嘴角隐隐一抽,不就洞房了一次,用得着这样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