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底的世界固然精彩,奈何这两人却没有给苓月多少探索发现的机会,下降到一定深度,整个小潜艇的光线转换,阻碍了外面的视野。
这次看似获救,却不知未知的未来即将面对什么,回想自己的一生,外人一定会认为想当精彩了,唯有苓月才能知道这短短三十年的时间,她有多累,多辛苦,多孤独,那天苓子刚的陷害其实是苓月有意成全的,她想看看自己的人生会不会有什么新的多姿多彩的东西,可以不那么无聊。
恰逢海洋****,即便各国政府隐藏的再好,但是苓月这种地位的人还是知道了一些消息,加之师父曾经说过的那些隐秘,苓月想无拘无束的去看看,就宛如一趟也许一去不回说走就走的旅行。
然而那天被抓的时候,却无意中从那几人口中听见了苓家这个词语,大致是苓家藏着什么东西,苓月不知道这些人在找什么,但苓曦苓辰定会有危险,她以为好不容易将两人拉扯大,让他们有足够的能力去接管苓家,却不想把最大的危机带给了他们!所以苓月必须要回去,逃离这个地方。
在苓月没有意识的时候,潜艇已经不知不觉的浮出了海面,强烈的泛着若隐若现海蓝色的刺眼光芒从再次变色的舱壁中照射进来,眼睛酸痛的无法睁开,抬起手臂遮挡住阳光,下一刻一股清新带着清香的空气从四周涌来,全身的毛孔好像被过滤打开了一般,经历了几天折磨的苓月身心舒畅,然而这股舒畅还没有感受超过十秒。
砰!
苓月抚了抚自己的五脏六腑,痛的蜷缩了起来,额上冷汗涔涔,膝盖这次该彻底粉碎了吧,苓月碰都不敢碰,为什么这里的人丢人都像丢沙包,是她太弱还是这里的人太强?拎小鸡说的就是她,上一刻还在水里的苓月被摔倒在地上,趴在了一个男人的脚下,这是苓月终于走出海洋到了陆地上的落地姿态。
下巴猛然被赋予一股力道,来得突然,突然道自己还在疼痛中没有睁开眼睛。
苓月的下巴被一只穿着黑色皮鞋的脚给抬了起来,确切说这个力道将苓月的身体都抬起了一半,好不容易适应强光以后,借此苓月也看见了男人的脸。
四少!
今天的男人穿着海蓝色的——王袍!
虽然苓月觉得这个猜想有些可笑,但是眼前男人的衣服确实类似于中世纪王袍,苓月曾经对世界各国王袍极为感兴趣,收藏了许多,甚至很多已经失传的苓月硬是自己画出图纸让人做了出来。
眼前的服侍,肩胛偏宽,且固,实,硬;这一点在各国的王袍里都有类似的证明,下摆线条流畅,协调,垂到小腿之上,类似古代西欧王室的盔甲长袍,却又综合了东方的飘逸感,胸前印着苓月几乎在每一个人身上或多或少能见到的神秘符号,古代中国龙炮也是胸前秀龙,那应该是这里的象征,但不同的是眼前外套的胸前沾满了那个符号。(纯属瞎掰,无需考证)
苓月得到第四条信息——这是一个国家,不为人知的国家。
在场的人,除了她趴着,其余的人全弯着腰,唯一站着的只剩下的这个所谓的四少。
“你们都出去。”
“是!”那些人井然有序的退了出去。
那四少手里甩出了什么,苓月只感觉自己被布条之类的东西捆绑了起来,身体不断地被勒紧着,苓月陷入了巨大的痛苦,浑身猛地一震颤,就痉挛颤抖起来,汗水一滴滴的流了下去,苓月咬紧牙关,忍受着身体里千百电流的击打,疼痛让她恨不得把自己撕碎,她不懂为何如此疼痛却还晕不过去,终于忍不住大叫出来,撕心裂肺,电击和骨头一根根碎裂的让苓月大脑反倒逐渐清晰起来,用尽最大的力气,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四……少,为……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男人手里握着布条的另一边,直直的将苓月举在空中,笑容冷蔑——
“我不管你有多少小聪明,既然你能利用她让你活下来,那么——你就必须做到让她在这里活下来,她活着,你活着;她死,你后半生生不如死。”
那人抓着“布条”武器的手松了松,苓月从一米高的半空中甩了下去,全身通电的剧痛下,为了不让已经粉碎的膝盖再次遭到伤害,让骨折的左臂及左胸肋骨狠狠的又被遭到重击,苓月咬紧牙关,最后硬生生的没忍住把双唇咬出血来,再用力她丝毫不怀疑会把自己的肉咬掉,于是改咬牙关,额头的青筋狰狞的暴起,宛如毁容。
没有力气去看四少远去的背影,苓月蜷缩在地上呻吟着。
苓月和其它人有一点很不同的地方,痛苦越强烈,她的感官和大脑就越发达,运作越快,余光扫视着周围,这是一座城堡的一部分,中间有一个巨大的胡波,说是湖波其实里面是海水,如果她记得没错,她曾做的小型潜艇是从这上来的,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一个私人码头,此人地位定然极高,虽然他穿着王袍却不一定是王,王者怎么可能会轻易踏足那个专门关外来人贩子地方,去见那些连在他面前都没有回复资格的人。
这里的人来来往往,有条不紊,基本没有几个人将门目光落在她这里的,仿佛她是透明的。
苓月心里又沉了沉,连他的手下都是这样——纪律性太强!这种是最难以击破的。
咬着牙从地上爬了起来,站在人来人却无人侧目的私人“海洋”旁边,阳光刺的本就含着泪水的双眼生疼,用手挡了挡。
“你,跟我来。”
绕过沉肃的哥特式城堡的大门,苓月被拎着走了近五公里,绕了好大一圈来到另一个城堡的人迹罕至的角落,这里有一个小门,和城堡的正大门比起来这里就像一个狗洞,那人在大门的一处按了什么,光洁的大门表面伸出一根被阳光照射的银光闪闪的针,那人不容拒绝的抓着苓月的大拇指狠狠按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