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谭月如好强,好胜,自己多年来也一直隐藏着天赋异斌的绣技,只为让她的自尊心不受损,能够凭借努力赢得谭家长辈的喜爱,而自己最亲近最信任的两个人,原来早已勾搭成奸,妄想着迫害自己的性命,私吞自家的财产呵!
谭月筝似乎想到了什么,略微的挣扎道:“你们妄想,父亲是绝对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左尚钦厌恶的看着被自己踩在脚下的人儿:“那老家伙,不是天天都喝补药吗?可惜,他不知道那补药正是他的断命之药!”
说到这里,似乎还嫌不够,又阴阳怪气的补充道:“对了,你不是天天为没有子嗣而着急吗?是我,厌恶你生的孩子,断然不会让你生下我的种!”
怪不得自己多年来无所出,怪不得事后左尚钦总要拉着自己喝一碗甜羹,亏得她还老认为是自己身子骨的问题,过了年还张罗着给他纳两门妾。
还有自己的老父亲,近年来拜访了京中所有名医,病情只增不减,原来左尚钦早已在暗中下毒了。
自己当真是傻,把自家所有的账单都交给他过目,以为是他害怕自己受累想为自己分担,哪想这混账东西早就盯上了自家的绣庄!
谭月筝恨不得把面前的两人千刀万剐来解心头之恨,她使劲的挣扎中,不忘大声喊叫,可是这里地方偏僻难行,哪里有人能够听得到。
左尚钦脚下用狠,将她的嘴踩进了泥土里,使她不能发声,抬头询问身边的谭月如:“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只能杀了她灭口。”谭月如叹了口气,斜睨着正在挣扎的谭月筝,就像嘴中说的不是一条人命一般。
听见灭口二字,谭月筝瞪大了眼睛,挣扎得愈发厉害。可是她哪里抵得上常年练武的左尚钦的脚力?
左尚钦嫌恶地望了一眼身下挣扎的女人,沉思道:“杀她事小,可府中的大小姐不见了,府中还不得乱套啊?找到尸体,谭家那老头子铁定会怀疑到我俩身上。”
“尚钦真是多虑了。把她扔进湖中,和刚才一样,溺死她,让人意味是失足落水。”谭月如伸出自己葱白的手腕,捋顺了腰间的荷包挂饰:“谭家上下谁把这个废物大小姐在眼里?真正疼她的谭天麟现在不正在床上吊着一口气嘛,苏皖清去年也为她生不出一男半女急死了,那几个庶子正巴望着他们这些家主都死了,好分得一些财产呢!我看啊,她死后连一张裹身的草席都不会有。”
“阿如不愧是我的解语花呀。”左尚钦对着她轻轻的一笑,然后讽刺的皱眉道:“一个嫡出大小姐如今落得这个地步,真是可悲。不过她这样子挣扎,却有些难弄。”
谭月如妩媚一笑中夹着阴毒:“尚钦,交给我吧。”
说着,缓缓的走到挣扎不能起身的谭月筝面前,将她的头摆正,笑的花枝乱颤:“谭月筝,你不是高高在上的京都绣庄的大小姐吗?你不是生来天赋异禀吗?可你看看你现在多狼狈!”
谭月筝看着她的样子,恨不得撕烂她的嘴脸,可是,终抵不过左尚钦的力气。
谭月如见她那个样子,露出狰狞的笑:“你可知你那未出生的弟弟是怎么死的?你可知那歪在床上不能动弹的老蠢货是谁害的?这可都是我和尚钦的杰作,当然也包括让你心甘情愿的把我送进宫!”
父亲,母亲,弟弟……原来都是你们,原来是我信错了人,将自己挚爱的亲人,送到别人手中被屠杀。
谭月筝心如死灰,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只剩下悲凉。
而谭月如则继续阴狠的笑着:“恨是吗?可惜,你有再多的恨都于事无补了。哈哈哈哈……你们一家子都去阴曹地府团聚吧!剩下的美好生活,就是我和尚钦的了。”
说完,起身对左尚钦道:“扔下去!”
左尚钦弯腰拖起在瞬间心死的谭月筝,只在湖边留下一道长长的水痕。
谭月筝从知道家人死亡真正原因的那一刻开始,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有在被左尚钦使劲按入水中之前,瞪大了眼睛望着眼前的这对男女,布满血丝与狰狞。
感觉到手下的人没了动静,估摸着她没有气儿了,两人便放开了手。
杀了这个祸害真是一大快心之事,就是湖中那铺散开的黑色长发似海藻一般在在水中缠绕盘旋着,还有那双平静无波的,死死盯着前方的双眼,让人膈应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