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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纸条

刘德茂神秘一笑,“不但有,而且是当年谭贵妃最为倚仗的老东西。”

“谁?”谭月筝环顾四望,想要找出来。

但是刘德茂显然不怎么着急,还是静静讲着自己要说的话,“十五年前,谭贵妃之案案发,当年的一应与之有关人等都是急忙撇清关系,有些人甚至不惜重金贿赂,想要司事监赶紧将他们重新召回分配。”

“有些人不在乎,但还是拗不过皇权大势,拗不过宫中规矩,还是老老实实入了新的宫殿,侍奉新的主子,但是唯有一人,执拗的像是一头水牛,而且还是一头不怕死的水牛。”

“此人名为安生,当年入宫的时候还是年纪轻轻的,只是出身穷苦,连个大名字都没有,小名叫生子,很是随意,也是正常,寻常百姓家,都觉得取个贱名字,好养。”

“后来啊,谭贵妃见到他,觉得生子生子叫着太难听,便给他起了个名字,安生。”

谭月娥嘴中不住念着,“安生,安生,姑姑便是取个名字,都这般恬淡素朴。”

刘德茂神思不知飘向了何处,还是细细讲着,“这个安生,也是个怪人,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也不会阿谀奉承,你说这样的人,怎么能在宫中立足?”

谭月筝点点头。

但刘德茂却是叹口气,旋即哈哈一笑,“这小子就是命好,碰上了谭贵妃,谭贵妃那心,和天山雪莲似的,见他可怜但好在机灵一些,便终日带在身边。”

“后来,谭贵妃遇刺,数个刺客同时暴起出手,饶是谭贵妃身手不弱,但还是吃了大亏,被人一剑刺中,但幸好并无大碍。”

谭月筝不禁又是一愣,“姑姑会武功?”

刘德茂却是更为吃惊,“谭昭仪不会?”

谭月筝点点头,更是让刘德茂眼神玩味起来,他思索良久,方才恍然大悟一般,“也对,也对,或许这是老太君有意为之吧。”

又是老太君!

谭月筝甚至觉得众人口中的谭家,与她之前生存的谭家,浑然不是一处一般。

刘德茂也不在意,继续讲起了起来,“后来,因为此事,安生受了大刺激,一心要苦练武功,保护谭贵妃。”

谭月筝娥眉一皱,“那个年纪,怕是有些晚吧。”

刘德茂点点头,“晚是晚了些,但是若是像昭仪一般聪敏也就罢了,只是他有的都是小聪明,更是对武学没有丝毫天赋。”

说到这里,刘德茂不禁顿住,深深吸了一口气。

谭月筝好奇,“后来呢?”

刘德茂眼睛眯了起来,眼神犀利,弓着的身子都不禁直了一些,“后来,安生成了这宫中数一数二的高手,便是老奴,都不是他的对手。”

谭月筝不禁肃然,这宫中几大总管多是身手不凡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按理来说,他们自小习武,入了宫便多了点吸引力,有势之人都会想办法选走他们,而他们的身手便是大内高手都有所不及,由李松水当日一出手便将那放火的黑衣人吓成那般,便可知一二了。

刘德茂的身手虽然不及李松水,但是也相差不远,如今他都这般说了,可见安生的身手有多么恐怖了。

“只是,安生不是没有天赋吗?”

“是啊。”刘德茂叹口气,“就是因为这样,他急于求成,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本歪门邪道的秘技,练成之后倒是武功厉害了,只是那腰中途受了伤,一辈子都好不了了。”

“这般啊?”谭月筝也是不禁唏嘘。

刘德茂四顾,“多年来,他都不曾离开这里,每日早起,将这诺大的雪梅宫打扫一遍,而他腰受了伤,年纪又有些大了,宫中便也无人与他较劲了,任由他去了,甚至已经没什么人谈他了。”

谭月筝心中不禁黯然。

刘德茂沉默片刻,忽然高喊起来,声音里饱含着感情,像是大喊,又像是高歌一般,“老生子!谭贵妃的后人来了!”

但是许久都不曾有人应声。

刘德茂有些沉默,暗自喃喃一句,“你怎么这么拗呢?有好几年,不见我了吧?”

见谭月筝看着他,他强颜欢笑,道了一句,“这老东西,准是不好意思了。”

谭月筝没有戳破,只是心中感慨。

谁言宫中无真情?哪些动辄以年计算的交情,未必比江湖上的豪杰义气差。

谭月筝在雪梅宫的寝宫寻了寻,也是不曾见到姑姑的日志,在加上时势境迁,整个宫中当年的痕迹都被打扫的差不多无影无踪,谭月筝丝毫线索都不曾见到,她只能带着满腹疑云,回了太子东宫。

只是她不曾发现,一个身影,一直在他们远处吊着,跟着,不曾说话,不曾让他们察觉,这人佝偻着身子,一头的乱发多年不曾打理一般,本不是太大的年纪,但是岁月在他身上铭刻的痕迹太过深重,让人觉得他十分苍老一般。

但是他的眼睛清明,非常清明,如今更是蕴含着热泪,时而看看刘德茂,时而看看谭月筝。

刘德茂派人护送谭月筝回了雪梅宫,甫一到了宫门,谭月筝便察觉到正在宫门等候的茯苓面色不对,她将护送的侍卫打发走,茯苓果然立马跑了过来。

她的眼珠子四处转着,一双小手捏成拳头,像是攥着什么东西,“主子,主子。”

谭月筝一伸手,止住她继续说下去,“回寝宫再说。”

茯苓点头,扭身便走。

谭月筝忽然觉得有人在盯着她看,便侧了一下身子,一下子便看到光玉堂躲闪的目光,她温婉一笑,光玉堂却是落荒而逃。

看来茯苓要说的事,和光玉堂有关。

“主子,这是光总管派人送来的。”茯苓赶忙将一张早就被她捏得皱巴巴的纸条递给谭月筝。

谭月筝接过,摊开一看,“明夜子时,后宫雪梅宫见。我有大事要与你商谈。”

看完纸条,谭月筝忽得脸就红了起来。

茯苓纳闷,“主子您怎么了?”

谭月筝摇摇头不说话。

茯苓只能疑惑地乱猜,但是怎么也猜不出个所以然。

而东宫的一处废殿之中,时值下午,阳光透过窗户,将空气中的微尘禁锢。

“三皇子,你在想什么?!”童谣一身黑衣,本是冷淡的面色脸色如今充满了愤怒。

光玉堂自神思中回过神,“你说什么?”

童谣冷哼一声,“怕是三皇子的魂,都被某人勾走了吧?”

光玉堂很是不喜她这种语气,有些微怒,“说正事,你方才说的是什么?”

童谣又是冷哼一声,“我说,太子中毒已经有些日子了,如今我将他控制的很好,只要不让高超太医为其把脉,决计不会有人发现什么。”

光玉堂点点头,旋即又是眉头一皱,“但是我要提醒你一点,不要用傅玄歌去对付谭月筝,便是你自己出手,也不可以。”

“哼,心疼了?”

光玉堂面色愈发寒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过什么,我们的目标是尽可能收集嘉仪机密,到时候两国战起,我们才有优势。”

“是吗?”童谣面色冷漠,“我还以为三皇子忘了自己是个皇子,甘心做这个东宫侍卫大总管了呢。”

光玉堂本要发怒,但却忽然忍住了,眼中带着笑,“今日开心,不与你计较。”

但是童谣却是冷笑一声,嘟囔一句,“你可知道,你那相好,给太子递了个纸条,约他明日子时,后宫雪梅宫相见?”

这句话声音很小,乃至于光玉堂还沉醉在自己的神思中,丝毫不曾听到。

童谣见状,愤愤起身,甩了一下袖袍,顾自走了。

光玉堂见她走了,脸上浅浅笑着,伸手自胸口取出一个皱巴巴的纸条,一看便是翻来覆去看过很多次了。

只见纸条上赫然写着:明日子时,后宫雪梅宫相见,我有大事与你商谈。

光玉堂又看了几眼,方才将其叠好,放进胸口处的衣服,拍一拍,一脸笑容。

只是他不知道,一张大网,正铺天盖地,向他们盖来。

宫中一处厢房,房中有一个贼眉鼠眼的侍卫正在数着金子。

“一粒,两粒,三粒。。”

“别数了别数了,一共二十个,都数了多少次了!”

那侍卫身旁还坐着一人,虎背熊腰,很是雄壮。

但是他的脸上满是担忧之色,“此次酬劳丰厚,但是也太危险了不是?”

那贼眉鼠眼的侍卫嘿嘿一笑,“左昭媛这么赏识咱们是咱们的福分,什么危险不危险的?那光玉堂老子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另一个汉子皱皱眉,“光玉堂好说,毕竟他没什么靠山,但是谭左昭仪,可是京都第一绣庄的人啊?”

另一侍卫嘿嘿一笑,“什么第一绣庄?徒有其表而已,宫中没有半点人脉,有什么好怕的?”说着他的一双眼睛宛如放了光,“我们靠着左家这棵大树,还怕谁?”

壮汉闻言思索一下,狠下心点点头,“好,既然如此,此事咱们做了!做好了,太傅一开心,没准会在太傅府赏咱们一口饭吃,太傅府,可比这宫中自在多了。”

另一侍卫闻言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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