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月光下的夜景迷蒙,引得人不愿离去,陈紫涵还是没有多做停留,当她来到房里时,刚好有人从里面离开,速度很快,致使她都来不及看清他的脸。
这个人叫夜莺,是司徒清风派到陈紫涵身边监视她一举一动的,而就在刚刚,夜莺也才向司徒清风汇报会陈紫涵这一天所发生的事情,听见外面传来的脚步声便退下了。
“司徒,你如果有事我可以回避一下。”陈紫涵见司徒清风坐在桌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用,已经结束了。”
“哦。”
“红衣你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伺候了。”司徒清风头也不回
“是。”
红衣盯着司徒清风的背影,收回眼中的依恋,她知道有些东西已经发生了变化,就在夜莺汇报的时候,事情似乎恰恰往她不愿意看到的方向发展了。
“听说你在司徒睿的住处闹出不小的风波呢。”
陈紫涵紧紧的盯着司徒清风的脸看不出一丝的情绪变化,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才好,也不知道他了解的有多少。
“其实也没有什么。”
“你大胆,谁给你的权利让你去处置我山庄里的下人了。”
“我可没有那个胆量处理你山庄里的人,是福伯好了吧。”陈紫涵小声的说,她还是被司徒清风的冷厉波及到。
“大点声。”
“说就说,我就是看不惯一个大人为难小孩子。”陈紫涵的小脾气也被挑了出来。
“这是我府里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
“我遇见了就跟我有关系。”
“既然这样的话,我府上不留多管闲事的人。”
司徒清风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听到夜莺汇报说陈紫涵为司徒睿打抱不平时心中所泛起的徐然大波,这些情绪是自己无法掌控的,而他认为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把起源赶走,也许自己看不见就不会有什么变化了。
“今天就算我被赶走我也要说,既然你生了司徒睿你就应该对他负责任,不要因为你们大人之间的事情而迁怒那么小的孩子,也许你都认为自己是最委屈的,自己是被伤害最重的,可是你们可曾想过那个被你们生出来就不管不顾的孩子才是最无辜的,因为他娘的自私他成了没有人疼的孩子,本以为有个做谷主的爹也是好的,可是因为你的自私,你对他的不闻不问,让那些佣人都可以欺负他。”
“我其实。。”
“你其实什么?你其实早就知道那些佣人在背后做些什么,可是你却不去阻止,你就这么放纵他们欺负自己的儿子,你既然这么不爱他,你们又何必把他生出来,你们又何必把你们丑陋的心思全报复在一个孩子的身上。”
“你放肆。”
“我放肆吗?那又怎么样,说到你的痛处了吗?恼羞成怒了吗?觉得自己羞于见人的一面暴露在人前感到羞耻了吗?你们都认为那孩子是你们心中芥蒂,可你们可曾爱过他,可曾想过那么大点的孩子在最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在哪,在他生病发烧最需要陪伴的时候,你们可曾陪伴过他,在他的成长中你们参与过多少,又了解他多少,知道他想要什么?不,你什么都不知道,因为你只活在你自己的伤痛里,你看不见任何东西,也忘记了做为一个父亲你应尽的责任和义务。”
“你懂什么?我是那么的爱她,可是她却背着我跟了别人。”
“如果你爱她,为什么不能好好的照顾她的儿子,不论他是不是你儿子,就算爱屋及乌,你不是也应该把他照顾好吗?可是如果你不爱她,你不是更应该善待司徒睿吗?毕竟稚子无辜不是吗?”
“你在找死吗?那我成全你。”司徒清风有点失去了理智。
“咳。咳。”
陈紫涵用力的想要拉开司徒清风的手,却怎么也用不上力气,就在自己越来越不能呼吸了,她以为自己就快要跟这个世界说拜拜的时候,司徒清风突然的松开了手,把她甩在床上。飞了出去。
陈紫涵揉揉被勒红的脖子,慢慢的从死亡的情绪中出来,想想活在这个时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心中那一点点的期许也快没有了,司徒清风说要送她离开,那么她就先出去,看能不能找到事情做,然后再去找学农,希望自己能够顺利一点吧。
陈紫涵转身睡到床上,既然要离开了,也就不用管他们之间的协议了,而且司徒清风似乎今天是不会回来了,放着这么大的床不睡不是虐待自己嘛,反正这是最后一夜了,原先怕被赶走,现在什么顾虑都没有了,到也是能很安稳的入眠了。
司徒清风从屋子里出来,坐在屋顶上喝着酒,慢慢的平复刚刚的情绪,他不知道陈紫涵有多大的能耐能引出他藏了这么多年的情绪,但是今天真的失态了,更何况差一点点失手掐死了她,这是他没有预料到的。
而他也应该好好想想她说的话了,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的确他对自己的儿子是亏欠的,而他暧昧不明的态度和放任也的确伤害到了司徒睿,连一个刚来的人都能看出来的问题,他何曾不知道,只是不关心不制止,但想想他真的错了,儿子何曾犯过错,为何要为别人的背叛,愤怒和伤害承受结果呢。
喝完最后一坛酒,把空坛子重重的抛向湖面,激起高高的水花,就如被激起的决定铿锵有力,司徒清风转身飞向自己的房间。
进门后却见自己的床已经被人给占据了,看着床上的人香肩微落,衣袖被卷起,裤子被高高的撩起,露出大半截腿来,原本盖在身上的被子已经不知道在何处栖身了,司徒清风摇摇头,感情她是肯定自己不会回来了吗,如此这般怎不引人遐想呢,轻轻的给她盖上被子,默默的走到贵妃椅上躺下,只想安静的想想,看看床的方向,是有多久了,有人陪着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