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毒就解毒,非要成亲干嘛?”
“哦那个啊,”赫连陌随意地眨了下眼睛,“看你还算顺眼,本官又正好缺一个丞相夫人,就你了。”
“所以,你是把我当解药,还把我当成填坑的?”
赫连陌点点头,“差不多。”
我去!“凭什么?我又放血又和你成亲的,我有什么好处?”
“银子啊。”
“银子?多少?”
“你可以开个价,顶多一年,一年后,本官还你自由。”一年时间,也该够了。
一年?被休了的女人,哪怕一个月都是不值钱的,她赔上的可是她下半辈子的幸福,多少银子她得好好算一下。
“随便开?”
“随便开。”
哈哈,那你是自己说的哦!别怪她贪心,哈哈……
“那我若是说,我要你整个丞相府呢?”
“可以,”赫连陌淡淡地笑着,完全不动声色,也似乎全然不在意,薄唇一抿,又道,“不过,得看你要不要得起?”
嘁~
随便开个价还不是他说了算,逗她呢!她开天价,就是他不给,她也没辙啊。哎,人官大,她人微言轻,有个毛线用?
“其实你也不吃亏,嫁给本官,你既有脸还有银子,有什么不好?”
“话是这样说没错啦……”某人长得是很好看,而且也很有钱,面子和里子都不错,听上去像是件只好不坏的事,但细细一琢磨,她的小命可是岌岌可危的啊,连枕边人也要提心吊胆,那她宁可和那些大夫一样横死算了!
大夫?对,那些大夫也一定是发现了大人的秘密才遭到毒手的,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不好不好,很不好,我不要嫁给你!”凝子歌跟抽了风似的大声喊着。
“不嫁?”
凝子歌连连摇头,不嫁。
“哎,”赫连陌轻叹一口气,“看来明天城墙上得多出几个人头了,或者,本官也不介意再动动手,把你一道送回地府去……”
这么贱?
她无话可说,拿人性命威胁,她能不从吗?
“好,算你狠,成亲就成亲!”
“很好,”赫连陌满意一笑,随后将她的头扣向自己,鼻尖相抵,那温热的呼吸就在凝子歌的鼻翼间回荡,然后他的声音低低地传来,“凝子歌,现在,本官需要你。”
“啊?”这节奏跳脱得有些快啊,她怎么听不懂?
没有任何反应和前奏,赫连陌直接将唇贴上了她的,轻如鸿毛般的吻细细碎碎地落下来,牙齿一紧,唇破,嗜血。
果然,她的血奇香无比,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奇特香味,正将他身上的毒性一点一点褪去。
凝子歌被紧紧攥在怀里,她只觉自己变得轻飘飘的,像是浮在半空中,却丝毫动弹不得。喂!这还没成亲呢,怎么就亲上了?还咬她,好疼!凝子歌试着推开他,可是却是一点力也使不上。
等等,这感觉,好熟悉!
是他!她想起来了,他就是黄泉路上遇到的那个妖冶男子!
他们的身上都带有一种特别的香味,没错,就是丞相大人每日泡的药浴香!怪不得当时她第一次进相府在大人身上闻到的时候就觉得似曾相识,原来??
“你想起来了?”赫连陌松开她,浅浅一笑。
“你……你,你是黄泉路上那个……鬼……”凝子歌俨然已经被吓坏了,说话也变得语无伦次。
光光是丞相大人这个称号就够要她的命了,可原来还不止这样,他竟然还能在阴间将她复活,天哪!他究竟是什么鬼?
“本官不是鬼。”赫连陌无奈地闭上眼睛,倚着墙壁的身体仍有些虚弱,也没有解释的打算。
“你的眼睛?”凝子歌在他眨眼的一刹那,似乎看到他瞳孔的颜色已经恢复到了正常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