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这对银色的眼睛,在背后盯着陆川。父母在他面前倒下,他能感受到,视线却怎么也捕捉不到拥有这双银色眼睛的杀手,哪怕只是一个轮廓。“啊!!”再次在梦中惊醒,这不是陆川第一次做这样的梦了,就仿佛真实经历过一般,每次都吓得陆川无法入眠,毕竟他只是个16岁的少年。
陆川蹑手蹑脚下了床,客厅还亮着灯,爸爸在看军事新闻,一切都还是正常,就是不知该怎样去摆脱掉这个变态的梦。“你怎么起来了?压力太大了吗?”爸爸听到他的动静随口问到。
陆川倒了杯水打算冷静冷静,喃喃道“没,没,我就渴醒了喝杯水。”
“明天就要参加精英班的测试了吧?以前都名列前茅,这次可也别给家里丢人。”爸爸随口要求了一下,眼睛却还在关注着电视里,播放的前几天远在非洲发生的暴乱事件。
陆川是学校精英班的学生,德智体美全优,他自己也从来不担心学习的事,一切就如同应该发生的一样,各项科目手到擒来。“哎,懒得想这么多了。”陆川倒在床上,还是想想明天的考试吧,自己也真是奇怪,哪有老是梦到自己父母双亡的,真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想想数学吧。哎。定积分啊定积分。
考试日,陆川耷拉着眼皮进的考场,又耷拉着出来,考试对陆川来说从来都不是什么难事,难的却是旁边的那个算不上漂亮却又不普通的人——林凝。同等级的学霸,却从来没有学霸的气场,一天到晚的缠着陆川,像个啥都不会的白痴,问这问那。可一到考试,那就从没落过下风,真是傻子也看的出他俩有点问题。
“咦,陆川,看你今天精神不是很好哎,昨晚没睡好啊,是不是又想人家了~~”
“噗嗤”刚喝了口水,陆川就被喷了出来“姑奶奶,绝对没,就是头疼考试,怕分比你低了我爸妈得批我。千,千万别想多。”陆川摸了摸涨红的脸。
“哈哈,还说不是,一见到人家都激动地喷水了!走吧,考完也没啥事,姐送你回家。”陆川无奈地摇了摇头,脑子里还是回放着那个挥之不去的梦。
其实最后还是陆川送的林凝,反正距离不远。因为满脑子都是那个梦,路上还险些栽了一跤,陆川一直告诉自己,梦是反的梦是假的,每次都是这样,过几天就好了,但这次却格外的心惊,踏板上的腿也不由得蹬快了几分。几乎是冲向家门,掏出钥匙打开锁,眼前的却还是一如既往窗户透进来的阳光,只是额外多了几分来自饭菜的香雾,爸妈坐在餐桌前,什么也没说,难得的一家团聚!
陆川咧嘴一笑,踏进家门,随之而来的却是一阵冰寒,刺骨一般,陆川的整个后背如同被一把锋利得不能再锋利的尖刀顶着,他整个身体都僵硬了,只有视线还在扫动。崩溃的情节如同复制了梦境里的一样,他能感受到背后有一双银色的眼睛在看着他,随之而来的是父母地倒地,“砰”的一声,像一记重拳打在陆川的心上,他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醒来,陆川没有想象中得惊慌失措,他只是觉得自己可能又做了那个梦。直到他看清了眼前的这个陌生人,吓了一跳,连逃跑都不会了,开始猛地锤脑袋,希冀这还是个梦,能快点醒来。
陌生人一把抓住他的手,把他从蜷缩的房间角落拉出来。“你父母死了,你得接受,我没能救下他们,没这个能力。”陆川脑子嗡的一声,又是要晕过去,却硬生生被接下来的话炸醒“他们又不是你亲生父母,只是两个普通人罢了。”
“你抬头,看着我。”陌生人依旧平缓的说,好似这一切对于他没什么好起伏,只不过就是死了两个无关的动物一般。陆川抬头看去,只看见一个羸弱的身体,还有一张怎么也看不清楚的脸。“别奇怪,你看不清我的脸,因为你我都不是普通的人,是穿梭者,刚刚杀你养父母的,也是穿梭者,你可能一时接受不了,还是慢慢来吧。”
陆川现在的脑子里,简直都不能用浆糊来形容了,可是毕竟还是多年感情,眼角止不住泪水地渗出。“你,你说什么东西,什么穿梭者,什么鬼,你到底是谁啊?我现在在哪?”
“我是谁?呵呵,我也不记得,你就叫我‘隐’吧,反正我最擅长的就是这个技术。我把你带到非洲来了。”隐转过身,对着窗外。
“隐?你不是人?你是说我也不是人?”陆川彻底懵了,看了看表,离考试不过结束了不到十个小时,自己竟然就从亚洲到了非洲。回想起自己不知道为啥会有的梦境,竟然预知了父母的死亡,却也觉得有一分可信。
“我当然是人,你才不是人呢。确切的说,你不是这个位面的人,你和我一样,都是穿梭者,从其他平行的空间里穿梭过来的。你的生父母也不是这个位面的人,当然我也不认识他们。”隐淡淡地说到。没等陆川开口,他又接到“穿梭者是什么对吧?穿梭者可以进行空间穿梭,在别的空间具有特殊的能力,就像你看不到我的脸一样,我可以隐藏自己,几百年了,我连自己长什么样都忘记了,只能弄成一团迷雾,呵呵。”
“平行时空?这东西是真的?我还以为只是那些科学家用来圈钱,瞎扯出来的东西,你不是骗我的吧?”带着疑惑陆川喃喃自语。
“废话,刚刚不是我把你救走,你以为凭你一个什么能力都没激发的小毛孩子能从守护者手里跑掉?”隐带着一丝讥讽,又好像有一点落寞。
“守护者?杀我父母的人?”陆川被刺激了,低吼问道,丝毫不掩怒意。
“你还是先休息休息吧,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谈话。”正说着,隐的身影如烟般渐渐消散了,只留下了回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当然还有一脸茫然的陆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