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龙血脉,最高峰有5908米,起伏的山峦被白色的雪包裹着,宛若一条银龙盘卧在苍茫大地,气势磅礴,而站在这最高峰,更是将这壮景一览无余,这里阳光明媚,风轻云淡,我穿着厚厚的登山衣,俯视一切。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回想起昨天我还在单位拼死累活的加班工作,突然就到了这里无比的悠闲惬意。看了会风景准备下山,一摸口袋糟了,钱没了,不会是钱丢了吧,立马把上下衣服翻了个遍,心里想着绝对不会丢的,绝对不会丢的,结果钱包现金,钥匙,证件丢的一个不剩。什么时候丢的都想不起来。
缆车也做不成了,难道自己往下爬,这时看到几个年轻男子正在旁边拍照,完事可能也要准备下山呀,我就走上前打了个招呼。我说几位兄弟风景挺好呀,我帮你们照几张相片吧。几个男子微笑着说好的,照完相片,我说能不能借200块钱,下了山,我想办法还。
几个男子没说别的说可以带我一起下山,于是我们就一起做了个缆车下山,他们几个不太说话,都各自在看手机,一会打个电话,下到山脚下,人就多了,很多游客正在附近,成群结队。我想去取钱,结果发现银行卡一块丢了,现在的我真是身无分文,看风景的心一下子就没了。我跟几个男子道了谢,并留了联系方式,说到时候转账给他们,他们也没说什么。
下了山我走到附近的一处古城,这里是外地游客最多的一处景点,四下游转之际,突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背影“温哥”。我激动的喊了一声,没想到还真是他,他是我小学初中高中的同学,最好的哥们,前两天看他发朋友圈说过来这边玩,没想到还碰上了。我俩寒暄了一会,聊了聊两人最近状况,他是跟他一个同事一起来的,我把我钱包银行卡全丢了的事情给他说了,他说无所谓,让我跟他们再玩两天,完事一起回去,我也正好有话跟他聊聊,这下可好了,不过回去还是得好好谢谢兄弟。
转了一天,晚上在一家酒店入住,这酒店装扮的古香古色,干净清幽,而且价位并没有多高,我跟温哥也不愿意谦讲,这就住了进来。
中午在山上遇见的那几个哥们也在这入住,巧了,我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再次跟他们道谢,跟温哥也聊了很多。夜间我迷迷糊糊的感觉床铺在抖动,我还以为是地震了,睁开眼睛直叫温哥,“地震了,你俩没感觉到啊,快起来”
温哥这迷迷糊糊的和他同事也醒来了,我说把灯打开,温哥在墙上拍了几下也没拍到开关,我慢慢意识到不对了,这不是在房间里,听这引擎声,我们现在正在车里。温哥摸摸口袋,什么通讯工具,都被搜刮的一干二尽。脑子没空想那么多,我抬起脚就向看不见的车厢踹去,心头一阵莫名的愤怒紧张害怕。正准备踹第二脚,温哥黑暗中拉住我的胳膊跟我说别整出太大动静,要不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我一听没敢吭声,小声跟温哥他俩说道:“这是怎么回事?”温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三个议论了一会,看来只有等车停下来在见机行事了。
不知道行驶了多久,车终于停了下来,后车门缓缓打开,一丝光亮透了进来,刺的我眼睛直疼,大概是清晨4,5点,漆黑中一盏门灯格外明亮,多少间房子,像是一个武装基地,周围有武装人员巡视,来了两个拿枪的武装人员,让我们下来,他说的不知名的语言,我们三人面面相觑,看样子已经到了境外。
我心里由紧张害怕变成了恐惧,国际贩毒集团?器官走私?恐怖分子?我在心里默念:大爷的我还这么年轻,不会就这么死了吧,我命硬应该死不了吧,想当年,车把我撞飞了我在空中飞了360度落地啥事没有,路人都惊呆了,我还上了本地新闻。我在心里默念,自己安慰自己,但是恐惧还是一点点在全身蔓延,我看着温哥和他的同事,温哥的眼神复杂而松散,看样子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们三个被送进一间小屋子,一进去我才发现里面有男有女好多个人坐在一堆,应该是和我们一样被绑架来的。他们看着我们眼神复杂,却又一声不吭,“砰”一声,门关上了。
我赶忙上前问那些人什么情况,其中有几个也是国人,说的语言我能听懂,让我小声点,说是这可能是一个武装恐怖组织,贩毒,走私,绑架。我不禁咽了一口口水,我还想死的重于泰山呢,就这么死了不是轻于鸿毛。
我跟温哥说我们一定得活着回去,我相信咱的命不会这么轻易没的。温哥轻说一声静观其变吧。中午门打开了,两个武装分子把门打开了,其中一个指着我和温哥,嘴里说了些听不明白是什么。我心想,难道就此大难临头了,紧张之中,我由恐惧生出了力量,大声唱起歌来了:“就是爱你爱着你,不悲不喜”那两名武装人员其中一人,拿着枪托一下顶到我肚子上,我差点吐出血来,捂着肚子在地上蹲了半会,最终被拖了出来。
此时阳光已经升了起来,但我并没有感觉到丝毫的温暖,反而感觉是最后一次见太阳,不远处我看到了两辆坦克,武装人员由二三十人在附近,阳光的阴影处一个西装男子和几名看上去像是随从的人走了过来,阴影处我只能看到几个人大概的轮廓,中间那西装男子老远朝天空一指。两名武装人员把我俩手绑在了背后,看着周围荷枪实弹的武装人员,我们没敢反抗,然后就被两人一前一后的带到了屋子后边的空地,那里停了三辆武装直升机。我和温哥上了直升机,温哥在前排坐着,我在后排坐着,一人去了驾驶室,一人拿着冲锋枪坐在后排我旁边。巨大的螺旋桨的噪音中,我们已经升到了高空,看远处我能看到玉龙雪山。我说温哥,咋办啊。温哥没说话轻轻的点了一下头。坐在我旁边的武装分子看了我一眼,我笑了一下。估计是得从飞机上扔下去,摔死也是死,不如一搏,我相信温哥一定能见机行事,我的手在身后轻轻的活动,试图挣脱绳子,这时候才发现胳膊细也有好处,当时绑我的时候,我故意把手弯着拐着,这时候把手收直,绳子与手出现了一定的空隙。
我紧张的心跳能有一秒钟十几下,我咬住下嘴唇,努力克服自己紧张的急促,已经紊乱的呼吸,我看了一眼坐在我旁边拿着枪的武装分子,他看了一眼我,我嘿嘿一笑,眼神朝窗外一看,他随着我的目光看了过去显然没有什么异常,他转过头来,就在那一瞬间,我鼓起全身的力气,用头砸向他的脸面,我想最不成你死我亡,献血瞬间布满了他的脸面,我估计鼻梁子应该是砸断了,嘴唇嘴巴也是鲜血直流,我的头痛的快要晕了过去,我不顾一切的的用头砸向他的脸面,让他没有举枪的机会,温哥此时在前排,一脚踹到飞行员的脸上,接着第二脚第三脚,后排这个不太动了,我使劲挣脱了绳子,踹前边的飞行员,我开始蹬飞行员旁边的玻璃,温哥在那边踹了好几脚,玻璃看了,飞行员屁股出去了一半,用手抓住了窗框。
温哥又来了两脚将飞行员从窗户踹了下去,大量的空气进入整个机舱,直升飞机的螺旋桨还在旋转,不知道是自动驾驶模式还是怎么回事,但是很明显飞机已经开始倾斜,失去平衡,我帮温哥解开绳子。我大喊温哥你给咱开飞机吧,温哥说你会开。大爷的我哪能会开飞机呀,我不禁骂了两句,飞机坠毁只有死路一条,快找降落伞,快,我两人在机舱里面乱翻,已经顾不上其他,终于我在后座上发现一个降落伞,温哥也在前排找到一个降落伞,我说咋打开的。温哥说管那么多,飞机快撞山了,我一看前边飞机晃晃悠悠朝玉龙血脉的主峰撞去,妈的,先跳吧。我俩一人背了一个降落伞纵身一跳,温哥把降落伞打开了,我嘴里直喊温哥你还会得多,大风之中,不知道他听不听得见我的声音,我的降落伞还没打开,低头一看,降落伞下边好几根绳子,我心想看电视里面一根绳子一拉不是就把降落伞打开了吗,我不知道拉哪根,此时我正在速降,没有任何时间去思考,我挨个拉绳子,心里默念,这降落伞不会是有问题吧,终于在离地面还有不到一百米的时候降落伞打开了,不过旁边正在开线,大爷的,刚才拉错绳子了吧。巨大的冲击力让我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骨头就像是要散架了一样,腿部出血,大胯部好像扭伤,头上鲜血淋漓,手上胳膊上也不少出血,不过好在有降落伞的阻力降低了我着落的冲击力,我还能站起来,我在玉龙血脉主峰的背面,我知道对面就是昨天还在游玩的圣地,我喊了好几句温哥,没有见温哥的降落伞也没听见回应。飞机已经爆炸,我听见巨大的爆炸声,碎片在远处依稀能看到,我怕恐怖武装人员追过来,慢慢绕着玉龙血脉,向感觉的那个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