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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噩梦之后

啊!伴随着凄厉的惨叫,西瑟的睁开了迷蒙的双眼,一幅惨不忍睹的画面映入眼帘。

自己的父亲正在床上惨叫,狰狞的伤口如涌泉一般,不断喷薄出猩红的血液,洁白的睡衣已被鲜血染红,顺着血迹流淌的方向,一直延伸到西瑟娇小的身躯上,而自己稚嫩的双手竟赫然握着一把尖刀!父亲死前用难以置信的表情盯视着七岁的西瑟。

母亲也从梦中惊醒,瞋目结舌的打量着满身血迹的西瑟。

西瑟茫然无措,垂泪涕泣:"我,我,不是故意的!"

然而母亲却做出了与臆想完全迥然不同的举动,她轻拂这西瑟的透露,神态中竟露出一抹笑意:"我原谅你,我亲爱的孩子。"说罢她又含笑望着即将死去,在床上痛苦挣扎的丈夫。

"为什么?为什么?"父亲不停的喃喃自语道,似乎对刚才的一切还未反应过来。

接下来母亲做出更骇人听闻的举动,她一把抢过西瑟手握的尖刀,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祈祷:"亲爱的,愿神灵佑护你的灵魂!"说罢她将尖刀直接捅入了父亲的胸口!

"啊!"一声更为凄惨的惨叫,余音绕梁而起,回荡在寂寞凄清的房屋中,久久不曾散去,父亲带着满目的不甘和恐惧,永远的闭上了双眼。母亲双手合十:"当然,神灵依旧会垂爱你!"

然后母亲将年幼的西瑟,推送而去:"快离开这房子,径直往树丛中跑,不要回头,不要挂念,你的所作所为,妈妈会帮你承担!"

"不"西瑟执拗的摇了摇头,"自己犯下的错,要自己承担!"

母亲深情的抚摸她垂髫的发丝:"孩子,不管你做错什么,妈妈都替你扛住,妈妈相信你不是有意而为,而是被怨灵附体了。"

"哇"西瑟放声大哭:"我不走,我不走!"

母亲将利刃横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你想妈妈也死在你面前吗?别顾虑了,快走,愿神灵与你同在!"

西瑟痛哭着从自己生长的房屋中奔跑而出,母亲在窗边伫立良久,竟露出了一抹笑意:"孩子,这是你必须经历的人生过程,只要找到正确的前行道路,你的未来便会不可预量!"

而年幼的西瑟却面对的是一个莫名未知,而充满恐惧的世界,磅礴的大雨沾湿了她的衣衫,彻骨的寒意透过单薄的衣衫,侵入五脏六腑,弥漫至全身。

不知不觉,在树林的深处,西瑟体力渐行不支,昏厥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之时,已到了这间兰戈院长百般阻挠进去的办公室,年少的她迷茫着环顾这周遭的一切陈设布置,和那浓墨重彩的壁画,温和的炉火让她那颗冰冷的心瞬间融化。

兰戈不慌不忙的品鉴完一口浓香的咖啡,和蔼可亲的注视着她:"半夜三更,你一个小孩子不能到处乱跑,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家?"西瑟茫然无措,心里万般辗转:"是那个已经破裂的家,还是满目疮痍的家?亦或许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梦!"口上却答道:"我没有家!我不知道从何而来,也不知道从哪而去,也许死亡才是最好的归宿!"

看到小女孩如此轻生之举,兰戈不禁遂然动容,他毫无征兆的上前抱紧西瑟:"我的孩子,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已失去最后一点希望,却仍然要夜以继日的活着,从今往后,这就是你的家!"

少不经事的西瑟违诺着点了点头,她没有意识到,在这看似温暖舒适的房间之外,是一个怎样的噩梦!

就这样庸庸碌碌的度过了十五个春秋,每天都一如既往的工作,当然也只是送饭,打扫之类的微薄工作,报酬也自然是杯水车薪,总算还是可以为继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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