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殷吠舞早早便醒来了,刚一开门,就撞上了万羽笑。
他愣怔了一下,随之欣喜道:“六师弟,你醒了啊?”
“我睡了很久吗?”
“嗯,有三日了,我去禀告师父。”万羽笑不待他说话,便急匆匆的往殿堂方向跑去。
殷吠舞摸了摸头,想不到自己竟睡了这么久,这三日里发生了什么?
摇了摇有些昏沉的头,殷吠舞往外走去,在路上迎面撞上了五师兄吴慨,只见他冷冷地看着他,眼里似是还带着一丝怒意。
殷吠舞好生奇怪,但他也懒得去询问,反正各大师兄都说他性子冷淡,他可不想去自讨苦吃。
正在这时,万羽笑从殿堂方向回来,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万师兄,你怎么了?”
“哦,没事,殷师弟,师父让你去清虚殿一趟。”
殷吠舞哦了一声,看了看殿堂处。
来到殿堂后,殷吠舞便一眼看到了坐在殿中闭着双目的赵万年,他刚想行礼,却听到赵万年道:“那日为师多亏你才躲过一劫,你要什么奖赏?”
“师父,这是弟子应该做的。”殷吠舞有些受宠若惊,这赵万年怎变得如此通情达理了?
赵万年睁开眼,望着他,道:“做错事应有处罚,做对事就应有褒奖,难道你认为我乃是非不分之人?”
“弟子不是此意。”殷吠舞忙解释道,顿了顿后他双膝跪地,道:“如果师父不嫌弃弟子根骨差的话,恳请师父传授我剑家道法。”
赵万年沉吟片刻,道:“你起来吧,剑家道法精髓之处在于人剑合一,想要一天两天领悟那是痴心梦想,不过,我倒是愿意传授你,能否领悟,全凭你自己。”
殷吠舞欣喜若狂地点了点头。
“你身体可还有不适之处?”
殷吠舞摇了摇头,“就是有些冷。”
赵万年手一挥,一道灵气打在他的心口处,令他暗自惊讶的是,刚一进入到他体内的灵气竟被自己体内暗藏的黑气给疯狂吞噬掉了。
殷吠舞暗自为自己捏了一把汗。
好在出门前用隐世诀隐藏了自己的阴暗气息,赵万年也没有刻意查探他,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而且幸运之事并非这一次,三日前若不是他处于假死异状,气息全无,否则体内的阴邪之气定会被逍遥子察觉。
“如何?”
“好像好很多了,多谢师父。”
好了,你回房休息吧,三日后我便亲授你剑家道法。
殷吠舞满心欢喜的行了一礼后,便回了房去。
刚一回屋,小火便从心底下扭动着身子爬了出来,嘴里还咬着一个圆圆的东西,他抓起它把嘴里的东西拿出来一看,是天雷珠。
“小火,这东西你可不能乱玩,这可是我的护身宝物。”
本扭动着身子的挣扎的小火一听,仿佛垂头丧气一般,身子竟软了下来,盘绕在他的手腕上一动不动。
殷吠舞笑了笑,刚一把它放在榻上,只见身影一闪,霎时就冲出了窗外,自顾自的寻乐去了。
如此速度,他想追都追不上,只能无奈地看了一眼,不再理会。
在屋内坐了半天后,殷吠舞便出门溜达,御剑在各峰都远远地观看了一下,各峰弟子比苍牙峰多,因此也更热闹,不时都有欢颜笑语,打斗修炼的声音传来,倒是那断念峰,那些女弟子个个都是敛声屏气,他御剑在空中看了好半天都没有人在交谈,只是一味的练剑,还真是奇怪。
正当他御剑要离开时,眼神余光瞥到断念峰一个角落里,有一个红色身影鬼鬼祟祟的趁着那些练剑的弟子不注意偷溜了出来,然后御着法宝朝灵雁峰飞去。
殷吠舞想了一下,便也御剑跟了上去。
到了灵雁峰后,红色身影轻声踱步地往万剑殿后走去。
一路尾随在后的殷吠舞摸了摸下巴,思量着这人要干什么,但转念一想,自己真是多管闲事,转身欲离开,走了几步后他又想了想,反正自己闲着,不如就去看一下吧,说不定有什么意外收获,反正看一下他又不会被雷劈。
殷吠舞也跟做贼似的一样踮起脚尖往万剑殿后走去,突然传来说话声,他靠在墙上竖起耳朵听着。
“小白白,我明日可能就过来不了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哦。”
殷吠舞骇然,这声音分明是红衣少女的,难道她年纪这么小就已经和别人……,殷吠舞都不敢想象那是一种怎样的场景。
正当他想一探究竟时,一个身影正好和他来个面对面,两人都是惊跳了一下。
“怎么又是你?你怎么在这?”
“我……正好路过。”
红衣少女怒道:“哼,谁信,小白白我们走,不要理这个无耻之徒。”
殷吠舞这才注意到她身后有一只长高约三尺,双眼通红,脚为青,颈部修长且躯干部羽毛为白色的异兽。
他突然想起陆海青曾与他说过,断念峰的小师妹有一只灵兽,看样子说的便就是她了。
“这只笨鸟是你的灵兽?”
“笨鸟?这可是仙鹤!”红衣少女一脸恼怒。
殷吠舞摸了摸头,喃喃自语了一句,“什么仙鹤,就是一只笨鸟,还没我的小火好。”
刚走了几步的红衣少女突然转身看着他,疑惑的问道“你也有灵兽?”
殷吠舞点头。
红衣少女面露喜色,支吾道:“我……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忙,你……愿意帮我吗?之前是我不对,我不该刁难你。”
殷吠舞无所谓地笑了笑,“没事,你说吧。”不过心底却是暗叹这变脸也变得忒快了点吧。
“我娘不让我把小白白带到断念峰去,说是影响其他师姐修习,这些日子我娘看管得很严,我又不能时常出来,所以我想让你帮我照顾一下它,你不是也有灵兽吗?把它们放在一起玩乐不就可以了?”
“啊……”殷吠舞有些为难,小火就够他头疼了,还加上这只笨鸟,岂不是会乱了套,而且赵万年那里他也不好开口,见红衣少女一脸失望,殷吠舞思量片刻后,道:“主要是师父那里我不好说,如果我答应的话,你也要帮我一件事。”
红衣少女一听,甚为激动,毫不犹豫地道:“好,没问题,至于我爹那里我去说就是,他应该会答应吧。”
“我师父是你爹?”殷吠舞愕然。
“是啊,我娘是曾小琪,怎么了?”红衣少女眨着明亮的眼睛奇怪地看着这个呆头呆脑皮肤黝黑的傻小子。
原来如此啊,殷吠舞恍悟。那日在幻虚林中的师母想必就是曾小琪吧,真是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