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岐吃惊的看着来人,这时,黑狗暴起,后腿一蹬,带着“嘶嘶”低吼,向青年扑去。就这一扑,凤岐毫不怀疑,即便是一头黑熊,也会被瞬间扑倒在地。而眼前的青年见气势汹汹的黑狗扑来,神色淡定自如。竟伸出那看似单薄的左手,掐住了发狂的大黑。大黑奋力挣扎着,但那双手如同铁箍一般死死的困住了它。
青年向右跨出一步,反手从腰间拔刀,由上到下直刺黑狗脖后脊椎处,力度位置拿捏极好,刺入不深,犹如蜻蜓点水,动作迅捷利落。虽然伤口不大,但足够切断那致命的脊椎。
一道血光溅出,黑狗被青年随手扔开,由于惯性,它一头撞到前面的地上,打了一个滚,晃晃悠悠的没有再站起来。
凤岐一脸惊讶的看着那个红衣青年。强者永远都需要仰视的存在,凤岐眼神中尽是崇拜之色。
随即凤岐只听到青年镇定自若的说:“这一带地底邪瘴之气肆溢,野兽被邪气侵蚀而妖化,已不适合生人进入,赶紧离开吧。”说罢,纵身一跃,消失在密林间,在凤岐的眼中只留下了他那绣着火焰花纹的衣摆。
获救的凤岐沿着来时的山路迅速的向下山跑去,一路都在回忆刚刚发生的事情。
人怎么可以强大的这种程度!凤岐知道就连村中身手最矫健的吴猎户,也不敢和一只狼肉搏。偶尔听到某人肉搏打死一只老虎,那都成为英雄般的人物。毕竟野兽和人那是有本质上的差距,想想如果自己和其他玩伴说,有人能够如此轻松的杀死妖化的大黑,恐怕没人会相信。
这突然出现的强大青年,让生活在平静中的凤岐,认识到了世界的另一番面貌。
回到家中,天色已经晚了,凤岐父母都很担心,焦急的在家门口等待。凤岐看到父母的身影很是愧疚,由于自己的过失,又让父母担心了。
凤岐本不想说自己的遭遇,生怕父母听后更加担心。但事情严重,凤岐不敢隐瞒,将他这番经历和父亲母亲说了。
母亲到没什么异样,只是父亲面色变的凝重许多。因为他知道凤岐所说的那个地方根本没有什么坟。因为那处杂草丛生的地方被村里人称作不详地,根本不会用人愿意把亡人埋在那里。但这话凤岐的父亲并没有说出来。
第二天,凤岐听说张家的小子被他家长辈狠狠的教育了一次,并且关在家中,不准他在去上山,同时村里也传出了附近山林危险的传闻。
凤岐经历此番后,也不敢乱走了,由于天气实在炎热,于是躺在自家门前的树荫下乘凉。
天空不知是怎么,没有太阳,阴沉的就像是到了旁晚,浓密的乌云就像一个巨大的锅盖死死地扣在地面上,仿佛一伸手就能碰到似得。可是却没有风,空气还干燥的要命,丝毫不像是要下雨的模样,让人口干舌燥,喘不过气来。
这时凤岐看到,远处的山坡上有一个人影滚落下来,他看上去很是惊慌。当他走近点,可以看出是一个中年男子,衣衫褴褛,身上满是血迹,赤着脚,疯狂的向前跑去,浑然不知自己已经伤痕累累。再近点,凤岐能看到他的表情像是被吓坏了,时不时的向后张望。脚上满是口子,每迈出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一个血色脚印,但速度丝毫不减。
那人看到了前面不远的落凤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冲了进去,大声的呼喊:“救命!快来人啊!”
村里人都房门紧闭,最近的怪事太多,弄的大家人心惶惶,那人喊了半天也无人回应,于是他慌乱的跑向村长家中,猛力敲打着房门,在上面留下了一片片的血迹。
“吱呀”一声,不堪重负的老旧木门终于被打开,露出了村长憔悴的面容。村长把他带到屋中,那人急促的走到桌边,端起上面的水,猛灌了几口。
“你别急,慢慢说。”村长小心的问道,生怕惊吓到他似得。
那个男人,全身上下紧绷绷的,双手用力抱在肩膀上,眼睛里四下看着,好像仍然警惕着四周的危险。
“你放心,这里很安全,你可以告诉了我,到底发生什么?”
“全,全死了,山上的人全死了。”突然间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全身剧烈的颤抖了起来,“山上的野兽都发了疯,将山上聚集地的人都咬死了。”
经过一阵详细的询问后,得知山中守山的几人全部遇害,而且害人的东西看来不简单,村长意识到了严重。不久后,村子里出现了一群奇怪的客人。
凤岐正焦急的探听着刚刚发生的事情,突然间,外面熙熙攘攘了起来。凤岐好奇的走到外面,只见街上聚集了好多人,人们都向村外的路口看着。
凤岐也随着人群的目光向远处望去,就见村外有一队人走来,而村长则亲自站在村口迎接着他们。
来得是一行七人,散发着一股股无形的气势,快速的走进村子。在路过凤岐时候,凤岐发现他们有的穿皮衣甲胄,有的着头戴劲装,各自带着不同形状的兵器装备,总之都是气势非凡。
虽然穿着各异,但在他们已领袖口处都会绣有红色火焰状花纹。这队人中为首的是一个一脸粗犷的中年男人,背负一把眉尖长刀,腰带铁链飞爪,正和村长交谈着。后面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面带灰白纹理的木质面罩,骑在一直只似狗非狗的野兽身上,四下里好奇的张望。那第三个人凤岐竟然见过,正是在山里中救了自己的红衣青年。他面色冷峻,腰挎佩刀,背负飞来刃,目不斜视看向前方。随后几个人也各拿兵器,整齐划一。
这时,人群中传来惊呼:“猎妖师!他们竟然全是猎妖师!”
“啊!好像是‘赤刃’的猎妖师。真是太难得了,没想到,在这里竟能看到他们。”村民们惊讶的议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