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还未开始,但已经陆陆续续地有人来了,墨筱音已经快无聊死了,她除了唱歌就是唱歌,而且还是如此繁杂的古代曲子。做歌女,她果然不能胜任啊。
“儿臣拜见父皇。”
墨筱音本以为是普通的一个皇子,随意地瞟了几眼,下一秒她却被惊讶到了。这不是那个宣止浅吗?
“嗯。”轩辕瑀答应了一声,宣止浅,不,应该是轩辕止浅便到自己的位子上。
墨筱音突然觉得她好笨,宣止浅,轩辕止浅,她应该早就想到的呀。如今槿国的大皇子,只不过,他为何要让她去害他的弟弟。若是皇位纷争,也说不过去,毕竟论人脉,轩辕止浅胜轩辕铭晓很多。
轩辕止浅过后,便是三皇子轩辕铭晓。墨筱音其实有些紧张的,毕竟做贼心虚,她要害别人。
“父皇,儿臣来晚了。”殿外传来轩辕铭晓的声音,墨筱音抬头一望,却发现那人竟是——铭轩?不对,好像不是,声音不太像,而且有些细节也与平时不同,但那张脸却是一模一样。
墨筱音有些震惊,都忘了唱歌。她身边的歌女连忙提醒她,她才抑制住了惊讶,轻轻唱道。这时正好唱的是<<淇奥>>:“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青青。有匪君子,鈨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如箦。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宽兮绰兮,猗重较
兮。善戏谑兮,不为虐兮。”
墨筱音平时嫌这歌曲很拗口,但是此时她顾不得那么多,只希望快快唱完,好让她知道怎么回事。
一曲终了,轩辕止浅突然站起来对轩辕铭晓笑道:“三弟,今日,为兄要送你一样东西。”
轩辕铭晓感到迷惑不已,回道:“是何物?”
“先前,为兄听闻你的笉溪盏不见了,特地去寻找,所以为兄找到了。”轩辕止浅轻笑道,轩辕铭晓感到情况好似不妙。
苏瑾端起案上的酒杯,看着眼前的局势,笑着饮了一口。虽然这酒不怎么样,但是这目前的情景,也不枉他来这槿国了,摆着一副看戏的模样。
“真的吗?止浅,晓儿的笉溪盏已经丢失很久了,当初若不是丞相保证,孤也认得晓儿的字迹,否则都无法确定是他了。不过,这笉溪盏既然找回来了,让孤瞧瞧?”轩辕瑀很是欣喜,轩辕止浅拍了拍手,这是他与墨筱音定的暗号。一旦拍手,就将这笉溪盏呈上去,只不过墨筱音仍犹豫不定。
见轩辕止浅向她使眼色,墨筱音也只好呈了上去。苏瑾见轩辕止浅对一个歌女使眼色,便怀着悠闲的心情在看戏。
墨筱音最终还是将笉溪盏呈了上来,心想,还好有面纱,遮住了她的脸。
“三弟,这可是你的笉溪盏?”轩辕止浅指着它道,笉溪盏发出的色彩有些夺人。
轩辕铭晓眼中一喜,点了点头,轩辕止浅又是一笑,然后让人将灯熄灭,笉溪盏却发出六色的色彩,引得满座哗然。
“可这并不是呀。”轩辕止浅又道:“笉溪盏,平常人或许会看不出几色,但是一旦是它认定的人,无论如何,都知道是有多少色,而你……并未察觉到。所以,你不是我三弟。”
‘轩辕铭晓’脸色有些苍白,还想狡辩,身后却传来一个略带稚嫩的声音:“我才是轩辕铭晓。”
墨筱音望去,这才是铭轩,心中一喜,还好她没事,只不过,轩辕铭晓?
苏瑾也看着这场好戏,正当他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却忽地看见了那歌女的脸。虽有面纱遮着,但难免不会被风吹起来一角,竟是——墨筱音!
苏瑾的心情立刻就变了,如果是一般人,他不会管,但墨筱音这么有趣,他怎么会让她死呢。他心里不禁觉得墨筱音好笨,难不成她不知道她现在作为这样一个身份很容易被处死的吗?
这时全场都安静极了,苏瑾突地站了起来,对轩辕瑀道:“皇上,本王暂且回去了。”全场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其中不乏轩辕止浅与轩辕铭晓的目光,而那个假的‘轩辕铭晓’却不敢到处张望。
轩辕瑀见之前的情景,脸色沉重极了,但看苏瑾如此,还是应允了。毕竟他的国家的事,少一个国家的人知道也好。
苏瑾随即又很是淡定地走到墨筱音旁边,牵着墨筱音的手走,不,应该是拽着墨筱音。
“瑜王,你这是何意?”轩辕瑀看着他此举,甚是不解,在场人也很不解。轩辕铭晓见苏瑾要带姐姐走,不禁有些
急了:“你要带姐姐去哪?”
苏瑾突然搂住了墨筱音,墨筱音极其想推开他,他却轻声道:“不想死的话,就别乱动。”
苏瑾说完后,又对众人言:“怎么?本王带个歌女回去暖床不行么?而且,你们槿国的事,本王不想掺和进来。”继而又看着轩辕铭晓道:“她,本王,今日就带走了。去哪里,这与你何干?”苏瑾心里不禁有些莫名的傲娇,他好不容易找到这么有趣的“东西”。别人岂能这么叫她,就算是“姐姐”也不行。
墨筱音心里惊讶极了,刚才的情形应该很紧张吧,但是为什么一瞬间紧张感就消失了?
苏瑾看着墨筱音想挣脱他,皱了皱眉,于是……
苏瑾搂着墨筱音十分霸气地留了个背影给他们。而他之前为了方便,就一个手刀将墨筱音弄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