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不远处的宁月拿着他的金箭射在靶子外二十米远处,慕容爵心爱的盆栽千年老松树壮烈牺牲。
“射偏了。”
宁月一本正经的看着那只败落的金箭,想不到这古代人的箭术这么麻烦,难怪会被淘汰,还是枪比较好用。
这何止射偏,简直偏到天边家去了。
香儿最先看见慕容爵,她迎上前行礼的时候,宁月也下意识的把脸转了过来,手中的弓没有拿稳,直直的掉在地上。
她眼神有些呆滞,慕容爵背着手朝她走来,青丝在空中飞扬,那种气势逼的她有些窘迫的低下头。
“我只是好奇,以前从来没有碰过弓箭……”
慕容爵建稳的脚步停在她面前,目如寒潭,语气却极其温暖,“既然你没有碰过,那更要好好学了。”
宁月眼里闪过一道亮光,以为他没有看见自己干的好事,强调道:“我打碎了你的盆栽。”
约莫过了两分钟,慕容爵云淡风轻的说,“一棵松树而已。”
“……”
宁月不知道这个家伙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好说话,只是此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一阵清浅的微风拂过,片片梨花随风飞舞,纷纷扬扬,慕容爵颀长的身影也消失在那片梨花雨里。
香儿木讷的走过来,“小姐。”
香儿嘴角有些僵硬,似乎后面还想说什么,但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来。
宁月意会,她岂能看不出慕容爵的变化。
青丝被风轻轻撩起,又轻轻放下,宁月站在原地久久的思忖着。
算日子,爹爹也差不多该回来了,现内力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加上她原本就有着良好的武功底子,若是上前线说不定还能帮上点忙。
她突然想起了娘亲,世界上只有娘亲视她如命。
“香儿,收拾东西,陪我回西门府。”宁月一拍桌子,猛的站起来,香儿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的一愣。
“是,小姐。”
今天也不是什么日子,西门府却人声沸鼎。
宁月脚步轻盈的穿过人群,很多人看见她,都默默的低下头,就像在看一个世界上最可怜之人,千言万语都被压在心底。
有个佣人看见她,甚至没把持住突然哭了起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哭丧吗?”宁月轻眉微蹙,拎着罗裙走进大堂,只见大堂的正中央摆放着两口新棺材。
看见这一幕,喉咙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卡着一样,咽了几下,目光冷的如雪山顶上的冰。
“爹爹不是过几日才回来吗?这一定不是爹爹,谁写的名字,给我滚出来。”声音极低,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所有的悲伤都涌上心头。
她真的是天煞孤星吗?为何两世都不能拥有亲情。
西门颜从侧房出来,一身白沙孝衣,和宁月并排站着,凝视着面前的两口木棺,“爹爹他一直留着最后一口气,回到家一直叫的是你的名字,可是我派人去亲王府请你,你却不予理会,西门宁月,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资格站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