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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尼斯湖水怪

我每晚辗转难眠,我不知道为什麽,心好痛,身体好虚弱。五味杂陈的情绪盘据着我,这些情绪压得我喘不过气,从担任魔王以来,我每晚都睡不着,甚至痛苦跪地。

我从床上爬起来,大口大口喘着气。

我不明白,我不是想要復仇吗?为何我竟然开心不起来,我明明也知道那些人是怎麽对待我的啊!难不成我根本不想復仇吗?

这时脑中传来一手熟悉的素格兰童谣,我彷彿看见同年的自己被一个很和蔼的乃乃清柔地抱着,他带着我到床上,轻轻唱起曼妙的歌谣。看着那面容和蔼的老奶奶,我就觉得好开心,感觉记忆裡似乎有点朦朦胧胧的回忆,但只可惜记忆像被抽乾似的,关于那段记忆以及那老奶奶的景象我都完全不晓得。

我究竟是谁..?我甚至怀疑起自己有可能根本不是我们家中的小孩..

「呦咿!」突然在我耳际传来一道痛苦的哀鸣声。其相当的悽惨、悲哀。且直接传达到我心坎。

可能是我听错了吧。于是我清了一下耳根子并转过身时。那句嚎叫声又传达到我耳边。我试着想把他从我脑中屏除,但这次的声音是整个直接传达到我的脑海,想不去理会都没有办法。

「好吧。就去看看那声音是怎麽一回事好了。反正等会还有时间好好休息。」我飞到高空中去寻找声音的来源。

每当我越靠近那声音的发源地,全身上下的肌肉都更加紧绷,一切变的好紧张。我无法控制住这分不安,我可以感觉到心脏在胸膛那咚咚咚的跳着。

映入眼帘的是方才将闪电球丢进去的那座湖泊。奇怪..。为什麽这地方会有那麽悽惨无比的悲鸣声呢?到底是谁在呼唤我呢?

等到我降落至地面后,立即从手中法出熊熊烈火好让我可以照亮这漆黑的湖畔同时可以在这寒冷夜风的吹袭下取暖。透过手中的火焰我不断探头探脑地寻找那声音的来源。幸运的是,我不用找的很辛苦。因为当声音越大时,就表示离目标就不远了。

顿时间,一阵风灌了进来,我手中的火冒的更高,意外的烧到我的手腕。好痛啊..看样子我对魔王的法力还不是很熟练。我心想..哪天还要在勤奋练习了。但是目前我还是先把这让我心烦意乱的声音给找到吧。

在踏过一大片浓密的树林后,我来到一座大湖畔边缘。也就是刚刚我丢电球的地方。我心头一紧。会是什麽样的莫名生物在呐喊呢?浓郁的冷风在湖畔边游移,我紧闭双眼,一股股的冷风直往脖领裡面灌。突然觉得浑身打了一个冷战,一股不安的情绪渐渐涌了上来。

湖面荡漾起一阵阵涟漪,不过这股震动却不像湖面波纹一样不断扩散,而是扩散之后勐的收缩,便向四周蔓延开来。湖面似乎被底下未知生物翻腾着,波浪愈发大,开始发出呼啸之声。我的目光聚焦在这一刻。心想有问题并做好防御姿势。深怕会是什麽不知名的怪兽。

一道轰鸣声撕裂长空,轰击在湖水面,惊涛骇浪,彷彿潜藏一股未知的巨大能量。湖面瞬间激起大水花。我震惊片刻并整个身子跌坐在地。这隻怪物有着巨大黝黑的身子、长长的脖颈、硕大的头颅和锋利的牙齿。

「这是尼斯湖水怪吗?」我大感惊讶的说着。

在苏格兰的东北方有一个百年来流传着尼斯湖底下有着一支庞然巨兽的传闻,而目击者的见闻撰述更是不曾中断。以至于居民都把这座湖裡的怪兽称作尼斯湖水怪。虽然我一直都认为这只是居民彼此之间的以讹传讹,但没想到水怪如今活生生出现在我面前,着实令我有些惊讶。

原来……水怪是真实存在的。

面对眼前的未知生物,我整个身子一缩想站起身子拔腿就跑。那水怪睁开那如鹅卵石般大的眼睛,牠张开那没有骨骼支撑的巨口,发出诡异的嘶吼。

我缓缓的往后退了两步,无疑这个动作惹得水怪强烈不满,随着哗哗的摆水声,水怪向着岸边游了过来。我大惊失色,后面的水声越来越大,我抽空回头一看,那隻水怪已经上岸,四条圆桌般粗大的腿砸着地面,一条粗长的尾巴将湖边一枚巨石扫落水中。

天啊..。脑中没在想什麽只有两个字──快逃。我用手把身子撑起来并往后方跑。但是这时候斗篷却不知道勾到了什麽细碎石头,害我当场跌了一跤。全身沾抹了污泥。

好痛啊..。。突然,我回头一看,足足有近十米高的野兽,身宽也达到了恐怖的五米。我顿时间不知道该说什麽?但下意识又突然想到我可是个魔王,怎能被这种未知的生物给袭击?因此当我把双手张开摆好攻击架式的时候。突然那水怪发出了一声非常悲痛的哀号声。

等下,那哀号声..。相当令我熟悉的声音。

「呦咿!」没错,就是刚刚那道声音在呼唤着我。痛苦,悲哀的哭泣,在沉静的夜色裡,听起来是那麽的凄惨,如此的让人心碎。心中泛起了一种悲哀的感觉,牠直接让我想起了那个被父母鞭打的全身是伤,以至于整夜哭喊、无人听闻的那个小男孩。现在内心稍稍感到格外的惆怅。

「你怎麽了吗?」。我走到水怪身旁用真诚的眼神看着牠。这时水怪把它的长颈子俯身下来直接露出牠后段一大片。我的心整个咚地坠到胃底。牠背后有一到长长的严重烧伤,若要把牠鳍部的伤也算进去的话,总共有数道无数的伤痕。牠光滑的皮肤发炎的尤其厉害。上面还有一个巨大的白色脓包。

「怎麽会这样,是谁这样对你的。」我思考了半晌后突然灵光一闪──难不成是我刚才丢进这座湖裡的闪电球。原来如此,刚刚一时之间为了发洩情绪所丢的闪电球没想到间接造成了他人的伤害。这绝对是我万分没有想到的。

水怪一脸苍白,四肢无力。四条腿趴软在地。这时候到底该怎麽办,是要不裡牠直接冷眼走呢还是帮他治疗伤口呢。

「直接转身走吧。你可是魔王耶!别忘了冷酷与无情才是你的代名词。」我的脑海中突然传来了否定的声音,这个熟悉的单词浮现──魔王。没错我可是魔王,照理说他人的死活都与我无关。而且我应该还要在更冷酷无情的往牠身上再丢几个闪电球以致发洩。因为我可是个魔王。

我想直接转身就走,但每当他发出那道极为痛苦的声音后,我的神经就比方才更加的紧绷,心脏比之前更是不停的咚咚跳着。我现在到底该怎麽做呢?选择离开还是留下来帮助牠呢。魔王的原则以及内心的伦理道德不断的在两边拔河。我到底该选择哪一个?

不、不对。照理说这一切都不需要思考。我不断敲打着我的脑子,试图把刚才的想法全部从脑中清除。

我忍不住咒骂着自己。别人有难?我怎可以不管牠呢?牠身上那麽多的伤口。难道要让牠流血流到死吗?我刚刚到底在想什麽?我真是个人渣。眼泪淌过我刚才跌在地上沾到的污泥,出现两道痕迹。

看着眼前满是伤口的水怪,我不停来回思忖着怎麽救牠。对了,突然灵机一动。之前在森林有修练过急救伤口的魔法,那法力应该可以帮他把伤势復原。

我迳自飞到他身后,把双手举到那些商的面前,从脑海中默默念出几道咒语。突然就像奇蹟般的在牠身上的伤口渐渐的復原。原本脓起包的地方也瞬间恢復原状。

我心想,真是太好了。他能活着真是太好了。但是我内心出现了一个疑问。刚刚在我脑海中的陌生声音到底是谁呢?那声音不像是我自己内心中的声音啊。算了……。不管那麽多了。至少水怪能被救活真是太好了。

水怪转过头来开心的看着我,牠脸上满是喜悦。于是乎他用牠那大嘴巴把我整个人刁起来并不断来回在空中摇摆着。

「呜啊!」我的身子被牠整个刁在空中。但这次的我不再感到恐惧反而笑出声来。现在觉得被牠这样玩着也挺好玩的呢。

等玩了一阵子后,水怪就把我放到地面上。我心想也差不多该离去了就抬起头对着有如高塔般巨大身子的牠说。「很抱歉,我该走了。时间太晚了。」

当我转过身时,牠又依依的刁起我的斗篷似乎是不想让我离开。

我无奈的回过头时,只见牠把一旁的树枝丢在我脚下。看着牠的长长的大尾巴不停来回摇摆着。我原是好奇一阵子后方才想到。「难道你想要玩我丢你捡的游戏吗?」我这麽问着。

「呜咿!」水怪把那又长又细的尾巴摇得更加剧烈了,这次我更加明白了「那好吧!不过不能玩太久喔!」

「呦咿咿!」牠脸上满是喜悦同时还戏弄地把湖中的水往我身上泼,把我溅的到处都是。

我被弄得全身溼淋淋的「真是隻调皮的水怪啊!哈哈哈哈!」我开心的笑着。

于是我和这条水怪就这麽玩了将近两个钟头。直到水怪累了我才不依依不捨的跟牠道别。今天能有这样的奇特体验真的是太棒了。现在想起来这也是目前当魔王以来最快乐的时候吧。不过快乐归快乐,我内心中的那道伤痕依旧存在并持续打击着我。

我难过的想着,历代魔王虽然法力强大到可以医治别人伤口,但却不能医治最初同时也是伤的最深的那道内心创伤。想到这裡,不禁感到一阵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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