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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神婆

“叔叔,你醒了?”好听的声音响起,我揉了揉有些疼痛的脑袋从床上坐起来。

看着小女孩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叔叔,你昨天醒过来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拼了命的向外跑去,结果晕倒在了村子外的河岸上!”小姑娘吐了吐舌头,显得可爱无比。

“哦!是这样啊!”我这时候的意识已经有一些清醒了,顿了顿问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小花!”小姑娘的声音很好听,就像是金丝雀活泼清脆的叫声一样。

我闻言点了点头,沉默下来,眉头紧皱着想着事情。

“叔叔,你饿了吗?”小姑娘过了一会儿似乎见我有点难受,开口问道。

我此刻却是沉浸在自己的事情当中根本没有理会小姑娘的问题。

小姑娘见我久不说话,想了想说道,“那我去给你拿饭吃!”

说完之后就跑了出去……

饭菜很简单,就是普通的农家小菜和自家蒸的馒头,虽然简单,但是很可口。

我吃着饭菜随意的问着小姑娘一些问题——

“小花,你们家里有几个人啊?”

“两个!”

“两个?除了你还有谁?”

“还有我爷爷,不过我爷爷白天喜欢去河里钓鱼,所以你现在看不见他在家!”

“哦~”

忽然我想到某个事情,急忙问道,“是在村子外的那条河里吗?”

“对啊!嘻嘻,叔叔,你真有意思,村子里只有那一条河,不在那里在哪里啊?”

“那条河……你们能够使用?”

“那条河是村子里的母亲河,为什么不能使用啊?叔叔,你好奇怪!”

我的心中翻起了惊涛骇浪来,没有管小姑娘脸上的表情接着问道,“难道这条河里就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吗?比如说……淹死过人?”

小姑娘疑惑的看着我,开口说道,“叔叔,你怎么会这么想呢?这条河从来就没有发生过奇怪的事啊!”

我闻言颓丧的坐在床上,双手抓着头发,眼中流下泪来,“难道这一切真的都是因为我吗?”

小姑娘犹豫了片刻后说道,“如果说有什么奇怪的事的话,那就是只有一件了!”

我像是溺水的人抓到救命稻草一样,猛地伸手抓住小姑娘的肩膀,瞪着眼睛说道,“是什么?是什么?”

小姑娘看着我的样子,脸上露出痛苦害怕的神色来,咬着嘴唇不说话。

我反应过来,是我自己现在的样子吓到了小姑娘,而且现在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手上的力气有些大,于是急忙松开手尽量使我看上去平静的说道,“能不能告诉叔叔,这件事对于叔叔很重要!”

“如果说唯一一件奇怪的事的话,就是叔叔你从这条河的上游漂了下来!但是事后村子里的一些大人去上游看过,但是上游地区并没有一个村子也没有一丝人烟!”

小姑娘似乎还不能从刚才被我狰狞的样子吓到的恐惧当中出来,有些怯怕的说道。

我的脑袋如同五雷轰顶一般,“轰”的一声巨响一片空白。

“村子里的神婆还说不让救你,说你会给村子带来不幸,但是我爷爷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所以不顾村子里的人反对,把你救了回来……”

后面的话我没有听进去,我只感觉自己此刻像是失了魂一般,不知道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

过了许久之后,我才缓过来,声音沙哑的开口问道,“小花,你刚刚说村子里的神婆,你能不能带我去见见她?”

小花毕竟是小姑娘心性,刚刚的不愉快已经全部忘在了脑后,听见我说话,开心的说道,“好啊!神婆奶奶可好了,他看见你是个大活人的话一定不会说你会给村子带来不幸了!嘻嘻……”

我从床上下来,跟在神婆的身后向着神婆所住的地方走去……

这条路我走过上百上千遍,两边低矮的建筑与我记忆中的样子也没有丝毫的变化,这里的一切在我的记忆中都是如此的熟悉……

我慢慢的跟在小花的身后,忽然心中感到有一些忐忑。

我想到神婆给我流露出的那唯一一次的温柔,眼中不由的落下泪来……

小花看着我笑着说道,“叔叔,你都这么大了还这么爱哭鼻子,羞羞羞啊!我都不哭鼻子了!”

我擦了擦眼角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只是跟在小花的身后向着神婆家走去……

“神婆奶奶——”还没有进了神婆的家门,小花就拉长了音调甜甜的叫道。

屋子内传出来慈祥的声音来,“小花来了啊!你爷爷今天又钓鱼去了吧?”

“对啊!神婆奶奶,我过来是想让你看一个人!”

“谁啊?”随着声音的落下,一个苍老的老人从屋子当中走了出来。

当我看清老人的面容时,我的脑袋当中“轰”的一声——她竟然就是已经死去的神婆,或者说跟神婆长得一模一样!

“神婆奶奶,就是这位叔叔想见你!”

神婆听着小花的话抬起头看向了我。

我看见神婆的脸色在瞬间就变了,其中有惊恐、有愤怒、有悲哀……

“造孽啊!真是造孽啊……”神婆猛地嚎出声来,呻吟凄厉难听,嘶哑的如同猫抓玻璃的声音让人听起来,头皮阵阵发麻。

小花被神婆此刻的样子吓了一跳,脸上流着泪,急切的问道,“神婆奶奶,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

我的眼中流露出苦涩来,果然和记忆中一样!

我走上前跪在神婆的面前,身影恳切的说道,“神婆,我知道你肯定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你肯定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求你告诉我,我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像是活在一片白茫茫的大雾之中,活在永久的恐惧之中!”

神婆闻言停下了哀嚎声,看着我的眼中充满了复杂,过了许久之后才轻叹一声说道,“唉~好吧!你跟我进来吧!”

说完之后,步履蹒跚的走进了屋子,佝偻的身影看上去比之前老上了像是十岁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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