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刘校长提起自己,赵富有只是对着张政点了点头,以此示意刘校长所说一切的真实性,虽然他没有开口,不过在赵富有看来自己已经是给了张政这个穷小子天大的面子。
如果张政没有重生,对于今日刘校长和赵富有的“好意”,张政一定感激涕零,然后悻然接受。但是现在却不同,因为张政清楚的知道,这个世界马上就要变了,到时候什么校长,什么局长,没有实力,像他们这样的人连一只狗都不如。
用不了多久,整个华夏的政权都要瓦解了,更何况什么局长。
想到以后的世界,张政的内心不由变得烦躁,因此语气上也开始变得冷冽了一些,“刘校长,我想你是误会了,我来这里并不是交学费的,今天我只是来带走我的妹妹。至于退学手续,过几天我再来补上!”当然张政这句话的前提是,过几天如果你们还活着的话。
张政的态度很坚决,这让的刘校长一时有些下不了台,要知道,现在的大厅中可是有很多大人物们在看着,而赵富有的脸色同样难看,在赵富有看来,这个穷小子简直就是给脸不要脸了。
“这位家长,你这可是不给赵某面子啊!”刘校长不说话,那么赵富有便只能开口了,不过他脸上虽然在笑,但是眼中的冷意还是毫不掩饰的流露了出来,平白得罪一个局长,以后的日子可不是好过的。
大厅中一些不是很富有的家长更是心里暗骂张政SB,这种好事都不答应,简直脑子有病。
不过接下来这些人就肯定了自己的猜想,因为在他们看来,张政简直病倒无药可救了。
“我为什么要给你面子,你算什么东西?”张政的这句话一出口,大厅瞬间安静,等所有人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大厅中再次变得沸腾起来。
当众辱骂公家工作人员,这在如今的华夏,可是一个不小的罪名,因为这完全可以视作对整个华夏教育体系的一个挑屑,再大点的话就是挑屑华夏政权。
不要说被当面辱骂的赵富有一时间气的不行,就连不懂丝毫政治的张茗,眼神中也因为哥哥的这句话而流露出深深的担心。
“孺子!孺子!”自从他赵富有当上局长的一天,何时受过这种气,想到眼前骂他的还是一个年岁不大的穷小子,赵富有更是气的说不出话来。
“真是可惜了,赵富有这家伙可是出了名的好色又小肚鸡肠,这下,这个愣头青就算不死也要脱成皮!”这种情况下还敢这么说赵富有的整个大厅中怕也只有沈浮屠了,“红衣,要不咱们打个赌!”也许是意识到自己一个人说话没趣儿,于是沈浮屠笑迷迷的把话题引到了身边的女子身上。
“赌什么?”女子的口气和她的面相一样的冷,就连说话,她都还在看着大厅中的张政,对于身边的沈浮屠看都懒得看上一眼。
不过沈浮屠显然已经习惯了女子的口气,因此接着说道,“咱们赌他会在牢狱中带上几年,我赌五年以上,我要是赢了,你让我亲一口,你要是赌赢了,我让你亲一口!”时刻不忘记调戏身边的女子,那是沈大少的一贯作风。
“好啊,你要是打赢我,上床都可以!”女子说道,清冷的口气中虽然存满了诱惑力,但是这句话却让沈大少犹如一只战败了的公鸡,顿时萎靡了下来。
也许是感受到沈浮屠情绪的低落,女子竟是转过了脸来,“这个人不简单。情况或许会有转变!”女子之所以这么说,那是因为张政的眼神从始至终都表现的太过平静了,如果换句话说,那就是自信。问题是一个连妹妹学费都交不起的人,他的自信是从哪里来的。
是啊,能够在H市获得一定的地位,并不是说所有人都是草包,很多人都意识到了这一点,那就是,张政的表现太沉稳了,这种沉稳根本就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少年应该有的。哪怕他现在已经被‘育才中学’的保安队团团围住,他的脸上也没有丝毫紧张。
而现在,赵富有已经在和校园附近的公安局局长通话了,用不了几分钟,警察便会到来。就是这种情况,张政现在还有闲情回头去看大厅钟表上的时间。
“MD,真闹心,小爷还等着玩游戏呢!”沈浮屠也看到了钟表上的时间8点15,于是他抱怨了一句,无聊的瞅了一眼大厅的门,于是他看到了进来的一队警察。带
头的是个副局长。而显然这个副局长是认识他的,看到沈浮屠,这位副局长竟是不由一愣。不过看到沈浮屠的眼色,这位警察副局长立马打消了上去打招呼的念头。犹自咳嗽一声,这才一脸正气的向着张政走去。不用问他也知道,这个被包围的小子一定就是那个公然挑屑华夏政权的愣头青。
“MD,得罪谁不好,偏偏要得罪这个教育局长,你不知道老子家的兔崽子还等着往‘育才中学’里送呢?这件事办完以后一定要和赵局长好好说道说道。这趟差事可不能白跑了!”想着心思,这位副局长已经到了张政的身前。
警察副局长看了一眼再次恢复到悠然自得的赵富有,再三确认道:“赵局,是这个家伙不?”看到赵富有点头,这位副局长也不多问,向着身后的手下们挥了挥手命令道,“拿了,带走。”
看到这里一些人已经认为好戏已经落场了,不过一些人却还是有些意犹未尽,不过无论是抱着那种心态的人都认为,这才是最好的收场方式,但是张政似乎并不这么认为,于是张政再次开口了,而这次他的说话对象换成了他面前的警察局长。
“你敢拿我?”张政的语气竟是说不出的冰冷,随后又变得狂妄,“你算个什么东西?”
“找死!”这句话不是警察局长说的,这句话是所有人说的,可以说这句话是整个大厅所有人的心声,如果之前大家还觉得张政被带上公然挑屑华夏政权的高帽还有些冤枉,那么现在,他已经完全将自己坐实在了这个事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