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的最后一日,莫辞要去百脑汇配置主机,我的老爷机已经不起非线性编辑软件的折腾,干脆决定去配台新电脑。
天下着大雨,我们狼狈不堪地打车到电脑城,百脑汇里的商品琳琅满目,就在我们不知买何是好的时候,一个身着格子衬衣,戴顶斜边帽的男子出现在数码广场里!
是穆苏!
“怎么是你们?”穆苏问。
那一刻我尴尬地低下头揉搓着衣角,为什么偏偏让他看到我和莫辞在一起?我侧过脸,强忍着那种憋屈,快要哭出来了。
“我在这做过兼职,你们跟我来吧。”
穆苏把我们带进一家专卖店,他用最快的速度最低的价格组装了不错的配置,不到一小时我们便出来了。
电脑的事一搞定,就见天空一片晴朗,还隐约可见一道虹影,方才有种否极泰来的感觉。
莫辞见我愁云初散,便说穆苏有功。他要请大家吃冰点。
那天心情不错,就连路旁的小白猫也晃着尾巴朝我们微笑。莫辞手里拿着个圆筒冰激凌,嘴里抑扬顿挫地八卦连宋。我兴致来潮学猫叫,那只小白猫应声而来,扑向莫辞,飞快地把他的冰激凌叼走了,路人见了强忍着笑与我们擦肩而过。
莫辞恼怒得不得了,殊不知我向来擅长学猫叫,并且音色极像。从此以后,穆苏和莫辞便美我名曰:猫猫。
那天淋雨着凉之后,我彻底变成病猫。
莫辞非要带我去医务室,我说:“我还没那么脆弱,一点皮毛小病喝点开水睡一觉就好了。”
莫辞伸出食指碰触我的额头,触电般将手缩回:“猫猫都烫到这地步了还嘴硬,马上跟我去医务室!”
随即我被他活捉进医务室,一测温度方知体温已飙升至三十八度二。
医生责怪莫辞:“你是怎么照顾自己的女朋友的,都烧成这样了才带她来看。”
莫辞讪讪地莫口难辩,脸红得飞快,由于手足无措,干脆坐到一边面地思过。
我随医生进了注射室,满脑子想着莫辞前一分钟的表情变化,暗自觉得好笑,这个男孩子虽说总那么衰,却是我见过最好玩的衰人!
莫辞照顾我简直就像照顾重病在身的老人。从注射室出来,他坚持帮我提包,我把包死死地拽在手里,然后连蹦带跳地说:“你看,我不但能走,还能跳呢!”
莫辞用命令的口吻说:“你把东西给我拿,搬了一天的大箱小箱还没搬够啊!”
他那样子真像老妈。
倒霉的事以利滚利地向我袭来。退了烧,肚子却莫名地疼,肚子疼完了头疼。
头疼的病状持续了一星期之久,我以为这半年应该可以不用再和医药打交道了,哪料半个月后,竟在体育课上被一柄钝剑划伤了手指。
“猫猫笨死了啦!”
为了防范于未然,莫辞又像捉猫似的把我捉去医院打破伤风预防针。
其实我并不娇气啊——
作为寝室长,我每日提四暖瓶一次性上四楼时常引得廊道上的同学像参观神州号发射一般好奇地盯着我,由此可见我不但不娇气并且很勇猛。
我怀疑我的悍女特质是不是被莫辞给吓跑了,莫辞对我照料得无微不至,每次去他们系上特技课,都是我在专心致志地看老师的演示,然后他把抄好的笔记复印给我。
莫辞的字是这天底下我所见过最漂亮的字迹啦!
我开始在莫辞的眼皮底下耍赖,绕嘴皮子,走路的时候故意走在他的身后,让他看不到我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