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鹰嘴赑屃
瘴气消弭后的墓道似乎并不难走,就是阵阵透凉的寒气噤得这群人显得十分地猥琐,张麻子打头,郝班长押后,一群人抖抖索索地向前走去,没走几十步,前面又是一道石门,张麻子示意队伍停下来,拿着火把走近石门照了照,发现门的正中间有一个巨大的钥匙孔。
张麻子拿手摸索了一下钥匙孔回头对郝班长说道:“军爷,又阻了,您看是不是再炸开?!”没有想到的是话音未落,郝班长抡圆了给了张麻子一记响亮的耳光,随即满头金星的张麻子听到的是郝班长大声的怒号:“在道口里面用炸药,你他娘的是想来发财还是想来活埋咱的弟兄?!”
被打蒙了的张麻子捂着脸,含含糊糊地说:“军爷,我这不是也想进去没法子么?!您担待些,对不住您,我给您作揖了。”
郝班长并没有搭理他,只是举着火把四周瞄了瞄,突然,他发现门的左角落有一坨黑乎乎的东西,他对身后的一个兵蛋子说,你去看看,那是嘛东西。
兵蛋子走进那黑乎乎的东西拿火把照了照,转身朝向郝班长立正敬礼,“报告班长,是一只石雕的大乌龟托着一口黑色的碑。”
“给老子看仔细,看还有啥子没有?!”“是”兵蛋子举着火把又看了会子接着刚才的姿势再次报告,“石龟的左脚下面压着把大石头钥匙!”
“格老子的,原来听老人们说有蛇咬脚,七步之内必有解药,没想到摸金这行也有这道道,去,给老子把钥匙抠出来。”
“是!”得到命令的兵蛋子把汉阳造顺在一边,双手开始刨挖钥匙周围的浮土,想把钥匙刨出来。
看着土拨鼠一样的兵蛋子熟练地刨着土,郝班长笑了:“不错,工兵出身的兵蛋子,就是有架势啊!”兵蛋子似乎也听见了头儿的夸奖,刨得更卖力了。
就在这个时候,石龟的双眼缓缓地睁开了,一束冰寒的目光射向正在紧盯石头钥匙的兵蛋子的脖颈,当然,所有的人都未曾发觉。
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兵蛋子熟练的表演之际,鹰嘴石龟的大嘴突然出击,一口就旋掉了那个刨土兵蛋子的半个脖颈,兵蛋子惨叫一声,喷涌的鲜血瞬间将石碑染成鲜红色,身子旋即倒地抽搐,不一会儿就没了动静。
妈的,郝班长发疯一样冲了过去,掏出驳壳枪朝着鹰嘴石龟的脑袋拼命开枪射击,直到打完了所有的子弹才停手。
等到短暂的混乱过去,众人才反应过来,慢慢围拢过来,看清楚眼前的一切,龟的脑袋已经被子弹打得稀碎,嘴里依然死死咬着半块脖颈,血,流了一地,染红了石钥匙依然压在石龟脚下。
大家静静地盯着呆若木鸡的郝班长过了两三分钟才听见新的命令下达:“长贵,把开山刀拿过来。”
长贵把一把三尺来长的厚背大砍刀递给了郝班长,随即,人们看到了疯狂的一幕,郝班长拼命挥动大刀,先将耷拉在地上的****齐壳斩断,接着,又将压着钥匙的左脚斩断,用刀头一并扒拉到远离石碑两三米的地方。钥匙拿到了,可是,也赔上了一个兵蛋子的命,郝班长喘着粗气,擦了擦汗水,盯着沾满人血和龟血的大石头钥匙怔了会子。
“长贵!”“到!”长贵立正敬礼,等着郝班长的下一个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