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脚步,骤然停歇,是不知所措的茫然,转身,疑问,看着源头,瞬间转换为颇为不耐,“怎么了?”淡淡的声音,像是冬日坚冰,不带一丝柔和。
“你,你……”气喘吁吁终究是短暂的间隔,未说出口的话,慢慢被淹没在了记忆的时间长河中,直到多年以后,从此相隔,对着熟悉的陌生,说出的那句,“你为什么跟我抢慕辰?”变成喃喃低语后的碎念,“若你不那么执着,是不是不会发生的一切?”终究没有的应和。
“怎么了,芷晴?”邱慕辰步伐稍显凌乱的跑到夏芷晴背后,温柔的抚摸着发梢,略微有点疑惑,却掩不住眼底潜藏着的暴虐。
“没事。”夏芷晴转头看了眼轻柔的手,暖心的眸,嘴角甜甜的笑,像是一抹春风和日,依恋的握住本属于自己的手,“怎么了?”话语不似冰冷,只是总感觉多了些许隔阂。
“没事。”王雨霏抬着的手,像是化解尴尬最好的默契,缓缓垂下。
“哦。”简单的应声词,像是配合着转身的落寞,在这个季节里,伴随着窗外骤起的雨,缓缓渗入地底,不留痕迹。
“慕辰哥哥,你的方法真的好有用呢!”夏芷晴握着邱慕辰的手,开始叽叽喳喳,“你看,以后我们也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好啊。”邱慕辰宠溺的看着夏芷晴,看着眼前的人,像是世界缺的一角,如今终于完美的安心,连笑,都多了精神。
“慕辰哥哥,人家学的事小提琴噢,以后就可以和你一起了!”像是炫耀的,夏芷晴指着放在自己座位上的乐器,只是由于来的匆忙,稍微有点歪曲位置的东西,感觉有点惨不忍睹。
“那,你要好好学习啊。”
“嗯,我一定会的!”像是说着多么让自己信服的理由,伴随着心底暗暗的起誓,原来这样,那么纯真而无暇。
温言絮语,是别人不可的打扰,也是以后的惯例,好似哪一天,不在一起的他们,才会让人觉得并非完玉般美好。
“雨霏,怎么了?”张梦挥了挥手,看着满是失落碎为整张脸的王雨霏,看了眼'金童玉女',好似有所明悟。
“我没事,我没事……”乍然而起的声音,突然变成了哽咽,就那么,让泪水,毫无顾忌的一点一点的滑落。
“乖!”张梦紧紧的抱着王雨霏,轻轻的拍打着脊背,好像这样,就给予了莫大的力量与支持,就可以忘却所有的伤痛。
“老师,对不起啊!”王雨霏看着湿了张梦的衣衫,很是脸红的样子,透着另一抹的娇羞,好似绝代佳人,楚楚的可怜,终究是别人所不曾再能理会的温柔,除了眼前的张梦。
“没事,孩子,哭出来,就舒服多了吧!”张梦的话,渊远深长,好似顺着溪水的痕迹,汩汩而来。
“谢谢老师!”
张梦含笑的抚摸着王雨霏的发丝,眼神迷离的样子,像是看着笑声不断的焦点处,却又迷离的不知到了何处,亦是无所可知,那些回忆,也许就这样,铭心、刻骨。
“好了,该上课了。”
声音渐消,化为嘈嘈切切的杂弹,虽不是丝竹乱耳,却也带着一抹难以言喻的青涩,就像浮想而起的嫩芽,无尽的生机,在雨滴之后,肆意摇弄身姿。
“今天的课,就到此结束,各位同学,排好队,等着自己的家长来接你们!”张梦的声音,别带的一分磁性,让因结束而起的喧闹,重新归于秩序。
夏芷晴,揪了揪衣脚,满是不自然的看着侧手边的王雨霏,好似真的不能适应现在的沉闷,也许只是原来的四目怒对,变成了现如今的尴尬,好想说些什么,却终究是换成支支吾吾。
“王…”好似得到莫大勇气,抬头看着身边的人,只是瞬间失落来袭,那空荡,像是最大的嘲弄。
无奈的撇了撇嘴角,甩下了抬起的手,好似那置气的东西,就可以被甩的一干二净。
“怎么了啊?”邱慕辰看着发着小脾气的夏芷晴。
“啊,没,没事。”夏芷晴小小的口吃,越发揭露着不想说的小隐瞒,“慕辰哥哥,咱们回家吧!”
“哦,好,回家!”邱慕辰故作洒脱的一笑,好似真的按照夏芷晴所说的。
也许这养成的默契,就那么不问不说中明了。
“慕辰哥哥啊,我想跟王雨霏道歉。”看着拉着自己的手,慢慢踱步的小小少年,夏芷晴终究是憋不住什么叫秘密的东西。
“为什么要道歉啊!”
“刚刚我对她的态度,太不好了,她都哭了。”夏芷晴说着自己在跟慕辰哥哥聊天的时候,抽眼瞄到的,“我是不是很凶啊!”说着说着,眼泪好像要离家出走的嗓音开始作祟。
“不是啊,芷晴,不要想太多,你一点都不凶的。”慕辰用着自己可以想到的所有词语,弱弱的组织着为数不多的安慰。
“那,慕辰哥哥,明天陪我一块道歉好不好啊?”
“嗯,好,一切都听你的,不哭了哈。”
“嗯嗯。”夏芷晴乖乖的点着头。
所有的问题,就像小孩子家家似的,那样想起,那样解决,真的是所谓的天真无邪主导,所以,一切也就显得,那么无足轻重。
风轻云淡,也无非如此,总是少了些许与面子相关的无所谓,也就多了些许自己从来不以为意的相互亲近的过程。也许,这就是我们所谓的越长大越孤单,那些终究是再也找不回的天真,就伴随着友谊的陈酿,越发醇厚,最后,酒不醉,人自醉。
“芷晴,今天学了什么啊?”夏建军下班之后,看不见可爱的女儿,着实念叨了许久,这不,刚一开门回来,就很是关切的看着眼前的紧紧抱着小提琴的爱女,满是发自心底的欢喜。
只是某人的模样,早就在小孩的心里,被一点点的扭曲,完全不似和善的样子,欲迎的姿态,像是诱导小绵羊的大灰狼,完全不带一点的贬低色彩。
邱慕辰轻轻拉了下夏芷晴,快步了两下,将其隐藏在自己的背后,不着痕迹。眼睛安静平淡的像是处事已久的温文尔雅少年,矮小的身姿却迸发出无以言喻的力量。
“我说慕辰啊,我就跟芷晴说句话,你站在这儿干什么啊?”夏建军皱了皱眉头,跟着的是扭曲的眉毛,像是两条平行线,直插天霄。
“这还不都怪你!”杨璐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的时候,邱慕辰紧绷的小脸也渐渐缓和。
“对你家宝贝女儿好着点吧。”杨璐的话,提点着夏建军,只是在路过的时候,靠在耳边的是一句,“尤其是当着这小子的面!”
“来,慕辰,你妈妈一会来接你,我这准备点水果,你和芷晴先去吃点。”说也是奇怪,原本的小心翼翼在杨璐的一挥手间,变得无比和谐。
夏建军终究只能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难道真是小时候的影响,怎么能变成这样,怎么我也是夏芷晴的老子,现在怎么自己抱女儿还要看一个小屁孩的脸色?算了算了,我大人不和小孩计较,再者了,对我女儿好,我也不吃亏啊!喃喃自语,终究是别人难以懂得的思路,也只是在一瞬间,开始的转变。
也是自此之后,邱慕辰心里的一点点小隔阂,在夏建军无尽的宠爱之中,慢慢的融化,夏芷晴,也偏爱的对夏建军特别特别的好,惹得杨璐翻着的白眼,尤其是在夏建军得意洋洋的说了句“不知道女儿是老爸前世的小情人儿”之后。
夏建军,被光荣的从杨璐的被窝,请到了外边,“你不是小情人儿么?去找你的小情人儿去吧!”
于是,可怜的夏建军在客厅将就了一夜,至于第二天遭受的什么这么,自然是另当别论,毕竟这些事情,不可一足而道。万一被你们都学了去,我不是很吃亏么。
“爸爸,你给我买个蝴蝶发卡好不好啊?”夏芷晴在夏建军的怀抱里,不安的甩动着头发,好似在说着,你看我头发太长了,需要整理一下了。
“好,芷晴要什么,爸爸都给你买!”夏建军笑的像是一朵花儿一样,那是洋溢至心底的东西,也总是记忆里,可以真正深入人心的东西。
“你这样啊,早晚有一天会把她宠坏的!”杨璐无奈的叹了口气,由原本的慈母,变得颇显尊严,好似对调的互换,倒也给这个家,多了些许家的概念。
“自己的女儿,我不宠谁宠啊!再者说了,女孩子生下来就是被人宠的!”夏建军执着而肯定的语气,也践行着自己所说的事,所要做的事。
“哎,我们娘俩,真是,这辈子有你,足够了。”
杨璐眼睛有点温润,很是情深的看着夏建军,这个陪伴了自己将近十年的人,从来没有说过,如此动听的情话。
夏建军看着杨璐,空出一只手,紧紧的,一家三口相拥。只是这和谐的画面,终究没有被及时捕捉下来,只是残留在记忆里,慢慢的回忆,或者偶尔借助素描,轻轻的描绘。
“爸爸,我要发卡!”不安静的声音,惊破安谧的画面,就像是剧本所规定的那样。只是发出声音的眼睛里,是那样的灵动与不知情,完全忽略,所谓的安排。
“好好好,去买发卡!”杨璐牵着夏芷晴的手,等待着即将的出行,这也只是唯美画面的再次延伸,只是想想就让人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