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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慕辰哥哥,你终于醒了!

“为什么啊?“侯跃尧看着夏芷晴,完全搞不懂明明是值得庆祝的事情,为什么要掩盖住。

“求你了,跃尧哥哥!“夏芷晴晃着侯跃尧的胳膊,可怜兮兮的说道。

“好,我答应你就是了,别晃了,别晃了!“侯跃尧告饶般的说道。

“谢谢跃尧哥哥。“

“那是不是抵一顿饭啊?“侯跃尧凑了过来,看着欢欣雀跃的夏芷晴,祈盼一时的疏忽而钻了空子,让自己能少承担一点。

“我记得身边好像还有一个挺帅的叫什么青梦来着,跃尧哥哥,你说把他介绍给雨霏怎么样?“夏芷晴咬了咬嘴唇,手指按在下巴上,很是认真的思考着。

侯跃尧听到'青梦'两个字,瞬间一阵头大,“别别别,我刚刚就是开了个玩笑。“

“吖,这么巧,我也是!“夏芷晴巧笑嫣然的看着侯跃尧,一副吃定了对方的神情。

侯跃尧看着暗暗发堵,算了,我不跟女生计较,那不叫绅士风度,转头看着邱慕辰,你小子给我小心吧,我这个人,可是很记仇的。好似已经想起了什么,阴险的笑着。

“跃尧哥哥,你在想什么啊,笑的那么鸡贼?“夏芷晴满脸的微笑,清纯的样子带着青春的气息。

“我在想该怎么报......“侯跃尧突然惊醒,看了看满脸和煦的夏芷晴,连忙道,“怎么报答你,该去哪些好吃的地方报答你这个媒婆!“

“吖,抱歉啊,跃尧哥哥,我以为你刚刚在想,不能和女子计较就把一切账算在慕辰哥哥身上呢!看来真是我以小人之心度跃尧哥哥之腹了,跃尧哥哥对不起啊!“夏芷晴礼貌的道着歉,那样子要多真诚、有多真诚,不容的一丝怀疑。

“怎么会啊,怎么会。“侯跃尧擦了擦额头上莫须有的汗珠,暗叹一声好险。看着骨精灵怪的夏芷晴,说了句算自己倒霉,便继续转移话题,因为他自己也不确信,下一秒会不会又将自己套在圈里,陷入不能回头的陷阱。

窗外蓝天映衬下,白云淡淡的卷舒,像是悠然自得的老头,在笑着看待一切将会发生、正在发生。偶尔指指点点,转移到了另一片国度,笑着看待一切。或许我会出现在你的世界,在你不曾注意的天际,只是看着你嬉笑怒骂、哭泣惊叫、叹息沦落、沉默哀鸿,一切便都值得。至少,在我记忆里,总会有你就像老旧的画片集一般,不停的闪现过。

风悄悄溜过窗纱下的孔隙,拂面而来,只奈何你的躲避。轻轻转过一个圈,深深带走嫌隙下尴尬的不安。轻言轻语的话,带着对美好的向往、对过去的缅怀、对今朝的顿悟。

夏芷晴抬眼看了一下,继续沉浸在习题里,毕竟,中考,还只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若自己不努力,可能真的就跟慕辰哥哥,两地分隔,继续忍受刻骨的思念、不绝。那样的画面,夏芷晴不愿去想,也不会去想。所以此刻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强迫自己,努力努力再努力,一切问心无愧之后,便都有了执着的样子,是最美的状态。

侯跃尧靠着病床,喃喃着今天的相遇,偶尔说一些美好的幻想,就好似这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实现一般,不自觉的就傻笑了起来。引来其他人的白眼,侯跃尧也浑然不在意。或许每一个陷入爱情的人都是如此,或许只有热恋的人才会如此。

邱慕辰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哪里,遍野的茫然,就像是不曾出现在地球上任何一个角落的环境。安静、阒寂、黑暗,蔓延。没有一丝的灯光,找不到归家的信号灯、看不见准许降落的塔台。

清醒前的记忆告诉自己,有人来救了自己,被抬在担架上,还有芷晴,她也安全了。真的好放心。

昏迷前的视线告诉自己,侯跃尧来了,一切终将有了可以被承担的余地,而自己也可以安心的闭眼了。

只是,真的好痛,好痛。我的脏腑应该成了一锅粥了吧,我全身的血液,应该流净了吧?可我为什么感觉不到。我的手,明明在眼前,我能看得到,却没有一点的感觉、动不了,我想说话,却呐喊不出声,我想动,就像是被安上了别人的腿,不听自己的使唤。

什么都做不到。

这里是哪?

我为什么出现在这?

呆呆立在原地。

像个傻子一般。

也许就是个傻子。

突然眼前一亮,三米乘一米六的空间,像是突然打开的荧幕,由一点光到许多光点汇聚成了一条直线,慢慢许多的直线组成的平面,强光,眼痛的想要闭了眼。原本以为的只是想想,却突然,做到了。

我好像,有点感觉了。手慢慢向上提,搭莲蓬出现在眼眉之上,稍稍偏了下头,十指张开的缝隙,是微眯的眼睛。

只是,邱慕辰刚刚做好了这一切,屏幕上的光暗淡下去,渐渐归于虚无,像是不曾出现过一般。

邱慕辰皱了皱眉,至少此刻他自己是如此的认为。汇聚在眉心的川字搭配着斜上天的剑眉,就像是王者之师,双剑之下,欲驰骋疆场,让万千臣服。

'这是怎么个情况?这么莫名其妙的。'动了动手,果然刚刚不是做梦,可腿,依旧不是自己的,挪动依旧是妄想杂谈。'怎么会有这么无聊的情况?'话才说出口,像是被施展了定身术,一切又回归了最初的模样。

唯一的不同,是调整了合适光圈的屏幕,无声的影视,在不能眨动的眼球里上演,又好似刻入进了灵魂深处一般。

'既然一切已经无法改变,不如就顺从地接受。'邱慕辰倒也洒脱,毕竟不是自己说了算的场地,不如认真的了解规则,或许还是能够少受点皮肉之苦的折磨,纵然这一切,并没有按照自己的意愿去行使该有的任务。

从出生的那一刻,自己还在襁褓里,从见到芷晴第一面的那一刻,自己小手轻轻握住那小手的那一刻,不曾注意的画面,是同样好奇的盯着自己的另一个人。

只是这种场景真的好怪,被束缚住的成人去观看自己的一生。刚刚才要苦笑,却又突然想起大人曾经说过的,'当人死的时候,会很自然的回忆起自己一生的所有事情,从出生、一直到死亡,全部都会看个遍。'

邱慕辰呆了一呆,莫非我即将要死了?这里是地狱黄泉的轮回镜吗,去遍览这一生?

可我还有所爱的人,爱着我的人,我怎么能够抛下他们肚子远走?可我还有最好的哥们,还有未完成的事情,我怎么能够忍心割舍之下?

连闭眼都不能,索性转移思路,假装没有看过这些,是不是就不必去轮回上再重新走一遭。可想法只是自己的,环境所诱导的,能让你看,就会思虑了前后。直接响彻在灵魂里,连欺骗都变成奢望。

都说一生很漫长,近百的寒暑,更别提精确到了秒字级,可又那么短暂,快进的画面,是连一部电影的时间都超越不了的迅速。邱慕辰静静地看着刀子插入自己的身体,看着肖峰拳打脚踢在自己身上,看到夏芷晴无力的嘶吼,看着侯跃尧哭着叫自己要挺住,看到张赫老师焦急地打电话呼救,看着护工将自己抬上担架,看着警察将肖峰抓获束缚在一边的角落,看着肖峰低下的头嘴角一抹阴险的笑,刹那抬头,好像与此刻的自己对视,嘴里的话是在打着招呼说'hello'吗?

'他能看见我?'邱慕辰摆脱脑子里不切实际的想法,只是肖峰淫邪的眼光,在说着,一切皆有可能。

'我,不能死,一切不是那般简单!'忽略耳边的嘈杂,邱慕辰内心的渴望,像是干枯草原上的一点星火,刹那间燎原。

医生抢救的声音依然在继续。脑子不停的转动之下,是没有一点办法的焦躁。

突然而来的疼痛,从百会穴刺入,眼睛在焦躁的逼迫下变得通红。眼前的画面好似被按下了慢放键,虽然在前行,但一切好像多了缓和的余地。

手指在情绪的激励下,轻微的颤抖着,在对抗着环境所给的压迫。

'如果可以,疼痛来的更猛烈些吧!'邱慕辰喃喃着,脸上的肌肉愈显的狰狞。

又一针,神庭!额头闪烁着光辉,画面的播放,再一次的被缓释,手指能动的幅度也渐渐的增加,思路更加的清晰,像是有了自主对抗的基础能力。神庭之土,化为根基,我自立黄土,笑傲苍天。

再一针,本神!在这一片土地,我为王,君临天下之莫敢不从,你又如何夺我躯体控制权?荧幕闪烁着,画面被暂停,停在心率仪即将跳停的时刻。

另一针,太阳!熠熠生辉,驱散黑暗,萤火之光如何与皓日夺芒?一切,都像是回归的自然,转动的骨节、自如的躯壳,不忍直视的目光,像是卧藏之虎,不鸣则已、一跃惊心!

......

一针、接连一针,疼痛虽在,但至少这样,一切都能回到自己的掌握里,虽然难以忍耐,但至少能动,就是最好的对抗资本。

画面倒退回了最初,然后瞬间崩塌、溃散。聚在一点的光线,像是亿亿万万的光点,由相吸到了相斥的临界点,散射到了黑暗里的每个角落,黑暗退避。

时间如是流转,在恍然未觉之间,到了侯跃尧被允许继续探望的最后一天,也是杨耀说过的邱慕辰会苏醒的那一天。

怀着激动心情入睡的夏芷晴早早的醒来,或许是高兴溢满心间,连困倦都害怕的不敢上前。李雪更是早早的到了病房,静静地看着阳光洒落地面,任由风在屋里打着圈。

“芷晴,不是快考试了吗?好好学习就好了,你慕辰哥哥醒了我第一个叫你!“李雪看着不停抬头的夏芷晴安慰道。

“我也想学啊,可是真的学不下去啊!“夏芷晴嘟了嘟嘴,无奈的摊开手说道,“从醒了到现在都过去一个多小时了,我一道题都没做出来,心不在上边,怎么强迫自己也没用。“

“那要不你今天就先休息一天吧。“李雪同样无法抑制的激动心情,眼神里闪烁着激动的光。

“好吧,等慕辰哥哥醒来再说吧,可是慕辰哥哥怎么还不醒啊?“夏芷晴跑到邱慕辰窗前,明亮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李雪。

“我,我也不知道啊!“李雪皱了皱眉,毕竟当时杨耀说的是今天,又没明确时间,“会不会当时杨教授说的是三整天,就是晚上慕辰才会醒?“

“可能吧!“夏芷晴附和一下,继续盯着躺着的人,“慕辰哥哥,你快点醒来吧,芷晴好想你啊!“

也许一件事,当别人跟你说了它会发生的具体时间,这等待的时间才是最煎熬的,每一秒,都像是过了一天一般。哪怕你对自己说不要介意,要释怀,可一切,就是那样出现在那,多余的话,只是欺骗自己罢了。

“醒了没,醒了没?“侯跃尧匆忙的开了门,映入眼帘是同样焦急的两人神色。“不会是那老头是骗子吧?“

“应该不会吧,自从上次杨教授给建国扎针之后,建国的睡眠质量好了很多。“李雪不确定的说道。

“那这个情况?“侯跃尧皱着眉,很是不解。

“再等等吧,到杨教授说的时间还有三十分钟。“夏芷晴脸色苍白的看了看时间,话语里的期盼夹杂着些许失望。

“芷晴,没事,就算这次出了问题,国内还有那么多好医生,咱带着慕辰去看!“李雪紧紧的抱着夏芷晴安慰着。

只是,时间真的很漫长,三十分钟,在这一刻,像是过了半个世纪一般。

当指针指向了最后一个空格,满怀期望的三人,像是泄了气的气球,萎靡、不振。

“啊!芷晴!“一声惊呼,三人瞬间精神,看着睁大眼恐惧着的邱慕辰,呆呆的,忘了想要说的话。

“慕辰哥哥,你终于醒了!“夏芷晴喃喃着,眼泪滑过漂亮的脸蛋,衬托焦急下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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